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沒必要故意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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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

  陸家母子走後,賀寒川便掀開了被子,然後讓向晚趴在床上,給她按腰。她覺得這樣趴在床上的姿勢讓她很不習慣,想要拒絕,但最後還是拗不過他。

  「你沒必要故意這麼做。」向晚雙手放在枕頭上,下巴擱置在手上,「陸醫生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

  賀寒川給她按了會兒腰,然後轉移到右腿上,「故意怎麼做?」

  「……你知道。」向晚皺眉道。

  賀寒川雙手抓著她的腰肢,將她翻了個身,正對著她,「我不知道,不如你跟我說說?」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距離她很近,好像下一秒就會親上來。

  「……」這樣的對視讓向晚很不自在,她想翻個身離他遠點,但才翻了半截,就被賀寒川給抓著腰攔住了。

  賀寒川將她拽回床正中央,直起身,「你以為在家裡?再滾就下去了。」

  向晚扭頭看了眼床側,臉上有幾分不自在。

  她忘了床很小了。

  「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這麼做?」賀寒川坐到了椅子上,順手將水袋跟水管給拆了,以免賀老爺子或者其他人來了發現端倪。

  向晚淡淡道:「你以為我會怎麼做,跟以前一樣把江清然懟回去?」

  賀寒川不置可否。

  「就是突然想這麼做了。」向晚也沒有過多解釋。

  其實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江清然就是個厚臉皮加心機婊,她當面懟江清然,並不會對後者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會給江清然裝受害者的機會。

  今天聽到江清然過來跟她道歉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江清然可能要用苦肉計,然後裝暈什麼的來博取大眾同情。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同情弱者。

  向晚不想給江清然獲取同情的機會,突然就想用江清然平時噁心她的法子,去噁心江清然。

  賀寒川也沒多問,只是見她不願跟他多說,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

  向晚想借用這個機會回向家,但又怕她爸媽不知道她『病發』的消息,便想給她哥跟嫂子說一聲,好透過他們的嘴,把消息傳給她爸媽。

  結果要發信息的時候,才發現她沒帶手機出來。

  「你出來的時候帶手機了嗎?」向晚問道。

  「沒有。」病房裡的溫度很高,賀寒川索性脫了西裝外套,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想看清然有沒有藉助這次暈倒的事情洗白?還是想給你哥哥嫂子發消息,說你在醫院?」

  向晚瞳孔微張,一時沒有接話。

  這不是賀寒川第一次猜透她的想法,但每次被他猜到,她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他多智近妖,卻還是不得不跟江清然賀老爺子他們周旋,那那些人……

  想到她以後也要跟賀寒川一樣,在這些人中周旋,她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洗白的。」賀寒川說道:「你跟她都『暈倒』了,她這個時候扮可憐,討不到多少好處。」

  「現在形勢對她不利,昨天林老爺子他們已經嘗試洗白了,要是她再想要洗白,只會引起大眾的反感,得不償失,對江氏集團沒有任何好處。」

  他倒了杯水,遞到她身前,「你覺得她現在會怎麼做?」

  向晚想了一會兒,根據以往推測,「江清然想憋個大的,如果不能保證成功洗白,她不會出手。」

  江清然愛慕賀寒川,卻從未告訴她,等江清然坦白的時候,她給她布置的陷阱已經開始了。一環套一環,根本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江清然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嗯。」賀寒川沒再說這個,「不用跟你哥和嫂子發信息,你爸媽會來的。你先別同意走,等他們來幾次,給你許諾的條件差不多後,你再答應。」

  向晚心緒複雜地應了一聲,她才只想了個開頭,賀寒川就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並且把後面怎麼做都想好了。

  而江清然,也有同樣的頭腦。

  她跟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別想太多。」賀寒川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沒你想的那麼笨,就是你爸從小有意把你培養成這樣的思維方式而已。」

  兩人連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了,按理說只是親一下也沒什麼。

  可向晚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方式,好像……好像兩個人很恩愛一樣,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她下意識想要拍開他的手,可他似早有所料,在她動手之前,便已經鬆開她的下巴,退到了合適的距離。

  唇上的觸感似乎還在,向晚伸手擦了擦,想要擦去這種讓她不自在的感覺。可擦了幾下,唇上的觸感反倒更明顯了。

  她心浮氣躁地放下手,聲音有幾分萎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能太喜歡你了,心有靈犀?」賀寒川將她的小動作和神情變化都收在眼底,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下。

  向晚抿了抿唇,沒接話。

  「答應你爸媽的時候,別忘了跟他們說,我也過去住。」賀寒川說道。

  向晚猛地抬頭,「你……也過去?」

  「要不你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回來陪我睡?」賀寒川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了幾圈,最後停在她小腹上,眉宇間染著極淺的戲謔。

  向晚低下頭,喝了幾口水,「等我爸媽來了,我會跟他們說的。」

  賀寒川猜得沒錯,他們到醫院三個小時左右後,於靜韻便和向建國匆匆趕來了。

  「晚晚,你怎麼又發病了?受涼了還是有人惹你生氣了?」於靜韻將手裡拎著的一堆東西放到桌上,神色擔憂地小跑到床邊,抓著向晚的手上下打量。

  「還是肺水腫?之前你兩次進手術室,醫生不是給做手術說好了嗎?他們後來沒給你開藥?還是那些藥不管用?你現在好點沒有,醫生那邊怎麼說?」

  她一口氣問了七個問題,連口氣都沒喘,說到一半的時候,淚水便流了出來。

  沒等向晚回答,一旁向建國溫和地說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晚晚哪知道回答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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