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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滿眼無辜:「我不會打人……」

  她只學了四書五經、針黹女紅,端得是大家閨秀的儀態,別說打人,連難聽的話都說不出口。

  宣明呈皺眉:「笨死了,打人還需要學嗎?看不順眼就一巴掌打過去,打不過就跑,硬生生挨著,是嫌自己命不夠長?」

  季翩然抿唇,果然,打人罵人這種事,端王殿下最擅長。

  作者有話說:

  更新了(伸出試探的jio

  第62章

  蔣申的事在六月中有了後續,革去員外郎一職,保留科考進士功名,貶至大理寺任七品錄事。

  儘管榮王對此頗有不滿,但旨意既然下已無力回天。

  蔣家夫人責罵兒媳任性妄為殘害夫君,郡主不服,婆媳倆爭吵不休,宣臨月腳步不穩摔下台階流了滿身血。

  大夫仔細查看,惶然說郡主小產了。

  蔣夫人大驚失色。

  因為忙於蔣申的事,蔣家上下包括宣臨月都不知自己有了身孕,如今不幸小產,宣臨月氣得大病一場。

  榮王妃自然見不得女兒受苦,連夜把人接回府中。

  兩家姻親因此撕破臉皮,鬧得沸沸揚揚。

  寧湘聽聞這場風波時,已經出了月子。

  對宣臨月的遭遇,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息一句。

  按大梁律例,蔣申玩忽職守,害人性命,應該連官職功名一併革去,宣明繁向來仁慈,還算給他留有餘地。

  至於他們的家事,誰也無能無力。

  皇長子的滿月宴在長鹿行宮舉行,筵開百席,皇室宗親、朝臣命婦及家眷皆赴宴。

  尚衣局新制的朝服送進勤政殿,宮人捧著首飾頭面魚貫而入。

  寧湘要上妝前,從乳母手裡抱過宣從一愛不釋手地親了親。

  小皇子才吃了奶,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只是剛滿月的孩子還逗不笑,安安靜靜躺在懷裡,肉嘟嘟的臉頰怎麼摸都不嫌夠。

  正好曲嬤嬤從殿外進來,從她懷裡接過孩子:「娘娘梳妝吧,可別誤了吉時。」

  寧湘臉上可見失落,只好轉過身去,任由宮女在臉上折騰。

  宣明繁換了衣裳出來,就看她被人圍著梳妝,不多時,一個嬌艷嫵媚的美人出現眼前。

  他隔著銅鏡望她,眸光柔和,眼含笑意。

  她回首,衣衫晃動,環佩作響,朝他歪頭一笑:「好看嗎?」

  宮人們還候在殿內,一時沒等到他開口,寧湘以為他不會回答,然而卻只是片刻的沉默後,便點了頭。

  「好看。」

  周圍伺候的宮人紛紛低下頭去。

  生過孩子的人,分明與從前一樣,卻又大不相同。

  大約是做了母親,少了些古靈精怪的稚氣,眉眼間多了些許溫柔的況味,明眸善睞,姿容無雙。

  寧湘成功被取悅到,屏退眾人,便伸出手朝他貼上去,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瑩潤白皙的玉臂。

  她圈住他的脖子,盈盈一笑:「我出月子了,淨聞法師……」

  他垂眸看著她:「嗯?」

  寧湘踮腳,在他耳畔低語一句,看淨聞法師的臉一點點紅起來,眼底情緒交織略顯慌亂。

  那雙澄澈明淨的眼睛直直望過來,問他:「你不期待嗎?」

  他避無可避,目光躲閃:「你會累……」

  「我才不會!」她神情驕傲自大,紅唇移到他嘴角,沒忍住輕咬了咬,「今夜等我喲……」

  他吃痛,喉間溢出難耐的悶哼。

  寧湘朝他噘著嘴:「我要你親一親我。」

  他偏頭,滿臉寫著拒絕:「你塗了口脂。」

  寧湘撇撇嘴,不滿地收回手:「那我走了……」

  下一瞬,纖腰多了雙手臂,眼前一花,已經被他抵在妝檯前。

  銅鏡輕顫,胭脂凌亂。

  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蔓延在唇齒間。

  他在這些事向來溫柔,很照顧她的情緒,雖然動作生疏,卻是讓人不由自主地面紅心跳。

  金芒斜照入戶,片片光羽落在菱花窗前,映著兩人密不可分的身影。

  纖白玉手伸進衣襟,腰間玉帶眼看要被拆下,被他及時按住,微微拉開了距離。

  眸光沉沉,呼吸紊亂。

  他撫著她花了口脂的唇角,嗓音暗啞:「該出發了。」

  寧湘:「……」

  好吧,他還是那個清冷自持的法師。

  要不是兩人身軀相貼,能感受到他蔽膝下的堅硬,都要覺得他那處出了問題。

  大好的興致被破壞,寧湘悶悶不樂。

  宣明繁拿過帕子,替她擦了唇,重新塗上鮮艷的口脂,這才出發。

  上次瓊林宴來長鹿行宮還是暮春時節,長湖上空蕩蕩,空無一物。今日卻見接天蓮葉,碧浪翻湧。

  微風拂面,吹散一身燥意。

  寧湘尤其喜歡這裡,正好筵席設在湖邊,有風吹著,便覺著身上厚重的朝服也輕便了些許。

  今日雖是小皇子的滿月宴,主角卻是鮮少露面的淑妃娘娘。

  上次瓊林宴有些朝臣官眷見過寧湘,但那時候她畢竟還懷孕身孕,不如今日容光煥發。

  那位生下皇長子、盛寵不衰的淑妃娘娘,和皇上相攜而來,兩人並肩行至上首。

  坊間有傳言說淑妃娘娘其貌不揚,所以被皇上藏在勤政殿不見外人,也有人說淑妃並未懷孕,生下皇長子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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