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以牙還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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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第二春要來了。」冉蜜沒好氣地說了句。

  「也行,我支持你,反正你嫁得好,對我好處大了去了。」林可韻嘻嘻地笑著,順手抽了本書出來,小聲念著書名:「好好做媽媽,女人最有價值的投資……哎,這本書怎麼樣?」

  冉蜜看了一眼,輕輕點頭。

  「哎,我也想當媽媽,誰娶我呢?」

  「我娶。」

  嘻皮笑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二人一看,居然是齊梓商那渣子。

  「怎麼,從老鼠洞裡鑽出來丟人現眼了?滾遠點,不然我可不客氣。」林可韻擋到了冉蜜的面前,沒好氣地罵他。

  「哈,可韻,在黎筱楓那裡學了幾招哪?花架子可不行哦,我喜歡真乾的那種。」齊梓商油腔滑調的,令人噁心。

  冉蜜拉著林可韻就走,免得被他的聲音污了耳朵。

  車子衝上了馬路,歪歪扭扭開了會兒,拐向了通往市區的大路,這裡離市區還算近,他開得又快,不過半個多小時就進了城。

  鄭薏茹這幾天稱病在家裡休養,實際在家裡操縱著另一個空殼公司與沈氏公司進行交易。沈司晨防誰,也不會防母親在轉移公司的錢,不僅是空殼公司,甚至公司的財務人員也是鄭薏茹早就買通的,她不能容忍到手的財產飛跑,更不能容忍錢財被冉蜜得到。

  她苦心經營二十多年,怎麼能說敗就敗?

  她放下手機,起身去窗邊給花澆水,幾盆墨蘭伸展著碧油油的葉片,月色如層淡紗,輕籠其上。

  水霧噴灑在蘭花上,冰涼的霧珠飛濺,放下水壺,電視機里的人物寞的爭吵著,她扭頭看了一眼,柳眉輕蹙,眼角隱隱閃動著幾絲孤寂的光。

  猶豫了一會兒,她打給了沈司晨,一接通,她立刻就堆起了笑臉,那討好的樣子不言於表,雙手捧著手機,貼在耳邊,小聲說:「司晨,明天回來吃飯吧。」

  「明天沒空,這幾天要把公司的事整理出來。」

  那邊的聲音很冷漠,拒她於千里之外。

  她的笑容苦了苦,繼續說:「司晨,媽媽知道錯了,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後都不管外面的事,以後就在家裡給你帶小孩,你看,等你追求到了冉冉,她也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是不是?」

  「過幾天吧,公司這幾天真的很忙。」

  沈司晨淡淡地說完,剛想掛斷,鄭薏茹連忙又說:「司晨,先別掛,就花幾分鐘時間陪媽媽聊會兒好不好?媽媽一個人……很寂寞……」

  「知道寂寞,為什麼要讓他死呢?」

  沈司晨的聲音跟著憂鬱起來。

  鄭薏茹怔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沈司晨在那邊沉默了會兒,低聲問:

  「只要他活著,總判不了死刑的,可以保外就醫,可以提前出獄,我們始終是一個完整的家,媽,我問你,你到底後不後悔?」

  「我……」鄭薏茹呆了呆,輕輕點頭:「後悔……」

  若知道兒子反應這麼大,她怎麼也不會讓兒子知道這件事……這事到底怎麼傳到兒子耳中去的呢?

  「媽,錢是貪不完的,難道憑我的努力,還不能讓你安度晚年嗎?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做事了,這幾天要把公司的帳目理出來,要把魏嘉的投資抽回去,最近都沒時間回來,我已經交待過劉嫂,她會照顧好你。」

  沈司晨的聲音消失在手機那頭,鄭薏茹握著手機,呆了半晌,才轉過身看向電視屏幕,女歌手在寂寞輕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女管家劉嫂過來看了一眼,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鄭薏茹不喜歡外人看到她的生活,可現在卻只有外人陪著她。

  她輕撫了一下墨蘭的葉片,剛要回到沙發邊坐下,門鈴被摁響了,劉嫂匆匆過去,在貓眼裡看了一眼,立刻掩唇驚呼起來。

  「鄭姐,你快來看。」

  鄭薏茹見她嚇成這樣,趕緊過去,從貓眼往外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滿臉是血,腦袋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的男人,尤其是那嘴巴,跟兩個香腸似的掛在臉上,根本認不出是誰。

  「你是誰?」

  她厲聲喝斥一聲,手機已經快速調出了110,隨時準備拔出去。

  「開門!」

  齊梓商掄拳,對著門重重擂了幾下,又用力地去按門鈴。

  「齊梓商?怎麼弄成這鬼樣子?」

  鄭薏茹怔了一下,把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她。

  「跟老子開門,不然老子現在就把你的醜事全嚷出去。」

  齊梓商抬腳就踹門,惡狠狠地罵。

  「你瘋了!」

  鄭薏茹往門外看,這是別墅區,雖然隔得較遠,可是他真嚷起來,還真會驚動別人。她只能把門打開,放齊梓商進來。

  齊梓商一進來,鞋也不脫,直接往客廳里沖,抬腳就去踢沙發,

  「齊梓商,你又去惹誰了?被打成這個鬼樣子!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惹事嗎,好好呆著都不會,那就早點離開這裡。」

  她跟在齊梓商身後,沒好氣地數落他。

  「夠了,老子又不是你兒子,是你那個廢物死老公,輪不到你來訓老子。」

  齊梓商一抹臉上的污血,轉過身指著她罵。

  「你這個老|娘們,居然敢過河拆橋?你沒想到老子能活著回來吧?老子告訴你,老子沒那麼容易被整死!黎逸川活著的時候都拿老子沒辦法,你算個屁?就你乾的那些事,蹲八回大牢,槍斃八回都行了!」

  鄭薏茹臉色一沉,眼睛圓睜,厲聲喝斥:「你在胡說什麼?我警告你,你再不安靜點,我現在就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你叫啊,姓鄭的,你和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我以前之所以不把你咬出來,那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現在你翻臉不認人,我也不會和你客氣!冉宋武怎麼死的?還不是你!冉宋武前後送了你多少錢?他托你給他辦事,你卻私自把錢吞了,根本不去辦,說好的貸款結果沒影,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生薏也沒做成,錢也虧進去了,他事後來找你,威脅你如果不退錢給他,他就把你的事捅出去,你就讓我在他的車上動手腳,弄死他,那交警還是你揪著他的小辮子買通的吧?」

  「你住口!你胡說八道什麼!」

  鄭薏茹見劉嫂正豎著耳朵聽,頓時大急,一個箭步上去,甩手就往他臉上打。

  齊梓商想抓她的手,奈何被打得太厲害,走路都不穩,說話都廢勁兒,哪有力氣去和鄭薏茹對打,居然被扇到了,跌坐在沙發上。抹了把臉,往昂貴精美的地毯上吐了口口水,恨恨地說:

  「怎麼?怕了?你還有別的事,老子全記著呢!沈老頭怎麼死的?你殺的!你故薏說刺激他的話,他腦溢血發作,你把藥瓶抓手上不給他……」

  「齊梓商,你不要發酒瘋了,劉嫂,你先回去,今天放你的假了,他喝醉了,說的話你別當真。」

  鄭薏茹臉色慘白,轉頭瞪著劉嫂,連聲催她快走。

  「哦,可是鄭姐你身體不好,我走了,他傷害你怎麼辦?不然讓沈總回來吧。」

  劉嫂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不動。

  「我讓你走就走,別羅嗦。」鄭薏茹不耐煩地驅趕著她。

  「可是……那好吧,我去拿東西,你要小心哪,有事就趕緊報警。」

  劉嫂看了一眼齊梓商,轉身往房間走。

  「呸,你還知道怕?不許走,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齊梓商扶著沙發站起來,指著劉嫂吼。

  「夠了,就你這樣子,我都能把你打趴下,你到底惹了誰?」

  「我能惹誰?不就是你這尊老佛爺!怎麼,還以為你姓沈老東西還活著,還能給你撐腰?你現在屁也不是!要不是騙了魏嘉來入股,你還以為你能這麼神氣?史蒂芬是個屁,老子早就看出來了,你在一個聚會上遇上了史蒂芬,他受僱於魏嘉,正在K市尋找機會,和黎逸川作對,你旁敲側擊,猜出了有人想對付黎逸川,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當然了,如果不聰明,你能混到現在?以前孤兒院的地,不就是你想多收錢,左也收右也收,後來收到沒辦法收場了嗎?若不是姓許的一把火,你那時候就露餡了!」

  「你這個臭小子,我讓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鄭薏茹氣得發抖,抄起靠墊就往他身上砸。

  「喂,老女人,別動手動腳……」

  齊梓商跳起來,猛地撲向了鄭薏茹。

  劉嫂拿著包出來,一見這情形,眼睛咕嚕一轉,立馬扯著喉嚨就大喊了起來。

  「哎呀,快來人哪,殺人哪……」

  「劉嫂,不許叫!」

  鄭薏茹心一沉,馬上轉頭喝斥。

  就在這時候,齊梓商撲到了她的身上,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鄭薏茹瘦小,齊梓商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差點沒閉過氣去。

  「喂!」

  劉嫂趕緊跑過來,用力拉扯齊梓商,叫得更加大聲了。

  「快來人哪,有人殺人哪!」

  「別叫!快把他打暈!」

  鄭薏茹怒斥一聲,指揮劉嫂打人。

  劉嫂揮著包,大聲叫嚷:「不行哪,不行哪,我不敢打人。」

  「打暈老子?老子先打暈你。」

  齊梓商用力地揪著鄭薏茹的衣領搖晃。

  劉嫂急得跳腳,左右看看,終於抄了把掃把過來了,在齊梓商的背上亂敲,這下敲中了他的疼處,鄭薏茹拼命一推,把騎在身上的他給推了下來。

  這時候有保安匆匆趕過來了,直接開門進來,看到屋子裡的這一幕,趕緊過來,把齊梓商和鄭薏茹都給拖了起來。

  「沈太太,你沒事吧。」一名保安過來,關切地問鄭薏茹。

  「沒事,他是我親戚,和人打架了,我沒有事,謝謝你們。」

  鄭薏茹輕撫著胸口,擠出笑臉請保安們出去。

  保安又問了幾句,這才出去。

  「劉嫂你也走吧。」鄭意茹又冷下臉,趕劉嫂出去。

  劉嫂只能跟著保安一起出去。

  只剩下鄭意茹和齊梓商兩個人了,鄭意茹才往沙發上一坐,冷冷地說:「你要是想坐牢,就去叫,我進去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齊梓商怎麼會想真的坐牢,他是來弄錢的!他往地毯上又啐了一口血水,往沙發上一坐,陰冷地盯著她說:

  「鄭薏茹,我也替你辦了不少事了,你最好識相點,別再給我使陰招。再敢有下一回,我們兩個同歸於盡。」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使陰招了?」鄭意茹心一沉,眼神閃了閃,低聲問:「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

  「你裝個屁啊,給我錢,兩百萬,我要走人。」

  齊梓商猛地吼了一聲,啞啞的嗓音,像被鈍木鋸過一樣。

  「你……你想訛我?」

  鄭薏茹臉色大變,讓她無緣無故拿這麼多錢出來,簡直是要她的命!

  「哼,反正今天我弄不到錢,你明天就和我同歸於盡吧,不是你,就是你的好兒子,你們母子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齊梓商身上痛得厲害,根本沒精力和她糾纏,站起來就往她的房間走,要去她房裡拿東西。

  「沒現金,你的珠寶也可以,趕緊的,銀行卡,存摺,鑽石金器,這是老子應得的。」

  鄭薏茹追過來,拽著他拼命往外拉。

  「齊梓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真要對你怎麼樣,你沒好下場,你現在給我滾出去,腦子清醒了再來說。」

  「腦子不清醒的人是你!」

  齊梓商把她推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在裡面肆意翻找起來。

  鄭薏茹站在門外,臉上一陣白一陣綠的。

  齊梓商在家裡翻了一圈,凡是放在檯面上的東西統統不值錢,鄭薏茹藏得很嚴實。

  他拉開門,氣急敗壞的對著鄭薏茹吼,「快給老子錢!你再不給老子,老子真會胡來的!」

  「沒有現金,我把金條給你,你拿了快走。」

  鄭意茹被他像魔鬼一樣的樣子嚇到了,退了兩步,輕吸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男人拿不到錢,是絕對不會走的,便慢步過去,從梳妝檯的抽屜里拿了支口紅出來,擰開一倒,居然是把鑰匙。

  她用這鑰匙打開了牆上鑲嵌的保險柜,這是很老式的保險柜,她不太相信高科技,這保險柜跟了她十幾年了,一直沒換過。

  拉開保險柜,裡面確實沒有現金,只有二十幾根金條和一些債券、文件。

  齊梓商眼前一亮,撲過來,推開鄭薏茹就抓金條,鄭薏茹看著他貪婪的樣子,趕緊退開了老遠。

  齊梓商又把保險箱裡的首飾一併拿起,惡狠狠地指了指鄭薏茹,「明天把現金準備好,不然我整死你。」

  鄭薏茹臉色黑了黑,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跑出了,才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她還有點把握,齊梓商頂多來敲詐錢財,卻不至於真的會去把壞事捅穿,那他也逃不了一個死字。可齊梓商以前一直很聽話,很識趣,所以她並不曾虧待他,為什麼突然向她發難?

  她緊擰著眉,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想到劉嫂的那表情,心中暗叫聲糟糕,又讓人聽去了秘密!

  這時候劉嫂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推開門,指著房子裡就說:

  「警員同志,就是這裡,這裡有入|室搶劫!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打傷了主人。」

  鄭薏茹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想回房間去關上保險柜,可是警員進來得太快了,她都來不及進門,警員已經快步沖向了房間。

  保險柜里還有她這些年來的來往帳本!

  「鄭姐、鄭姐,你沒事吧?」

  劉嫂衝過來,一臉緊張,看上去是在扶著她,可實際上卻是讓她根本沒辦法進去。

  房間裡一片狼籍,警員很輕易地就從大開的保險柜里找到了帳本,邢隊長帶著人慢步進來,看了她一眼,接過了那本帳冊,搖了搖頭,看向了鄭薏茹。

  他沒證據,根本沒有辦法進來搜查,沒辦法找到鄭薏茹藏著的證據,這本帳目,將牽扯出太多的利害關係!也會弄清楚一些他往日百思不得其解的複雜關係。這也是羅市長想看到的一本帳目,對於K市官場來說,無亞於將會是一場小型地震。

  鄭薏茹這麼多年不倒,和這本帳目不如無關係,這就是她的法寶之一。黑白二道,她都暗中有往來,以黑吃黑,以白制白,黑白交替,錯綜複雜。

  誰能想到她表面文弱,實際上一直善舞長袖呢?沈策其實隱隱猜出妻子做的事,只是顧及夫妻情份,縱容了她而已。有的女人兇惡起來,不亞於男人,甚至更狠,更無情無義。

  邢隊長只是想不通,黎逸川怎麼辦到的?他怎麼知道今天鄭薏茹會打開保險柜?黎逸川那個人,如果真把他的智慧用在違法犯罪上,放在亂世,那也是一個梟雄!

  「走吧,鄭女士,我們回去談談這本帳目的事。」他走到鄭薏茹面前,指了指門外,低聲說。

  「我、我胸口……痛……」鄭薏茹面如死灰,手捂著心臟往後倒。

  「喂,喂,鄭姐,不要這樣,你心臟病不是不厲害嗎?史蒂芬先生不是說,你只要多休息就好的嗎?你別嚇我啊。」劉嫂又大喊起來。

  鄭薏茹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劉嫂,劉嫂滿眼無辜,滿眼關切,也看著她。

  邢隊長又搖搖頭,讓警員過來,扶住了鄭薏茹大步往外走。

  劉嫂跟了幾步,聳聳肩,一溜小跑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順道還沒忘了冰箱裡才買的新鮮進口高檔水果也打包帶走。

  她可是收了不少錢了,只有一個任務,盯著鄭薏茹,還有今晚把聽到的話都錄下來,交給警員,現在外面就有人指揮著她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誰讓鄭薏茹這么小氣,天天支使她做這做那,還不給她放假,不漲工錢,而且還幹這麼多壞事,她這是為民除害!

  齊梓商捧著金條出來,發現車不在原地了,風一吹,他嚇出一身冷汗,剛要跑,一隻大手從他身後探過來,揪著他的衣領就往外拖。

  金條從他懷裡跌落,他扭頭看,又有一隻手探過來,扳著他的腦袋往前看。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靜靜的泊在路燈下,車窗緊閉著,不知道裡面坐著什麼人物。難道又是鄭薏茹叫來的人?他壯著膽子低聲罵:「姓鄭的,識相點放我走,不然我就真把你的事說出去!」

  「好啊,給他紙筆,讓他寫。」低沉而且熟悉的聲音從車裡傳出來,如同一聲悶雷,狠狠地擊中他脆弱的神經,同時一陣又臊又臭的液體從他的身下往下淌。

  「臭死了!」一邊的保鏢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快寫。」另一個人遞上紙筆,把他摁到了車頭上,讓他趴在上面寫。

  「我、我、我不……」他哆嗦著,偏過頭往車子裡面看。

  那個男人就坐在駕駛座上,一手拿著香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雙瞳里映著這兩朵火光,就像來索他命的惡魔。

  「和黎總作對,活得不耐煩了,快寫。」身後的男人又用力拍了他一下。

  他腦門碰到了車子上,咚的一聲響,眼冒金星的,一陣惡痛。

  「寫,我就寫。」他連痛都不敢叫了,抓著筆,一身抖得厲害,好半天,筆都只在紙上劃出幾道歪歪扭扭的線條,根本不成字形,他哭喪著臉,又不敢再朝黎逸川看,只哭著說:「寫不出來……」

  「廢物!」保鏢又往他後腦勺上打了一掌。

  「嗷……」他一聲慘叫。

  「廢了他。」黎逸川放下了一點車窗,淡淡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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