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九點前能趕回市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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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彬少,警方的檢測結果,千真萬確。」

  點頭,王彬郁將手上的兩張紙遞到吳淺深面前,示意他看。

  這樣東西真的比止痛劑還管用,吳淺深臉色一沉,電話喊傑西過來。

  傑西接到命令,馬上要醫院那邊將一個多月前做的檢測結果傳真過來,他拿著另一份結果進了客廳。

  看到桌上一份截然相反的檢測結果,傑西也詫異了。

  王彬郁擺手,讓手下的人將提取基因的奶瓶拿出來,還有兩個孩子的照片。

  他凝著眉,神色嚴肅。

  「這是我昨天親手拿到的,雖然奶瓶不是一個牌子的,但很好記,我保證沒有弄錯。你說有沒有可能?」他也是因為孩子的長相產生好奇,做這個檢測無非浪費點錢,結果卻是沒想到的有意思。

  怎麼會?

  吳淺深一臉的嘲諷,吳若馨怎麼可能跟淺墨扯到一塊,可是基因的檢測結果就擺在眼前。

  這份結果顯示,吳若馨的孩子跟她沒有半點血緣,而龐飛兒的孩子卻是吳若馨生的。而他在孩子出生做的檢查顯示,吳若馨的孩子跟淺墨沒有血緣關係,而龐飛兒的孩子跟淺墨有親緣關係。

  這怎麼回事?

  孩子是這兩個孩子沒錯,一次是用的淺墨的血樣,一次是用的吳若馨的頭髮。

  如果大膽猜測,難道這個孩子是吳若馨和淺墨生的,而龐飛兒又生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而且、孩子被掉包了!

  吳淺深諷刺的輕笑一聲,命令道。「兩個孩子,三個大人,把他們的關係給我搞清楚,取樣再做一次親自鑑定。」

  是他大意了,某次結果反應吳若馨肚子裡懷了淺墨的孩子,他以為搞錯了,就相信了龐飛兒,沒想到吳若馨真的懷了淺墨的孩子,他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那時,吳若馨明明已經結婚,照淺墨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她發生關係,除非、

  他頭痛的蹙眉,不去想吳若馨若是知道自己懷了淺墨的孩子會做出什麼事,她最近到處找事要股份,生下淺墨的孩子要比孩子生父不詳好太多了。

  龐飛兒則令他失望透頂,細想想,難怪她不再纏著要跟他登記結婚,也許她早就知道了。

  吳淺深的目光放得很遠,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眼神像是深沉的海,並沒有傑西想像的那般勃然大怒。

  以前的事情王彬郁並不知情,而傑西了解吳淺深此刻的心情,雖然他結了婚,但是龐飛兒這樣做,還是背叛、欺騙了吳淺深。

  第二次。

  王彬郁偏頭,命手下把密碼箱裡的東西遞給傑西,裡面除了報告,還有奶瓶和吳若馨的頭髮,只要再弄到龐飛兒和淺墨的頭髮或牙刷就行。

  傑西看看王彬郁,視線落在吳淺深身上,低聲在他耳旁問道。「吳總,我會儘早弄清楚。今晚、我們還回不回老宅?」

  指針到八點半,趕回去也得九點多,也許吳淺深見到簡然心情會好一點,傑西這麼想。

  「你們都下去吧!」王彬郁抬頭,命手下的人都走,俯身朝吳淺深的位置靠近了近,建議道。「還回去幹什麼?沒吃飯吧,山莊裡有位廚師是我花重金從貴都挖過來的,擅長川菜,讓他給咱們整幾道微辣的下酒菜,我們好久沒坐在一起喝酒了!」

  「你的傷不能沾葷腥,我點幾道好養傷口的菜,吃完你好好休息睡一覺,明天周六再趕回市里也不遲。」

  王彬郁難得開口留他。

  盛情難卻,吳淺深想了想,決定留下來。

  簡然在吳家老宅,回去就要面對吳擁錦,簡然的腿又不方便不能再折騰回思南公館,不如在王彬郁這裡呆一晚上。

  「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吳淺深再開口,神情自若,一點都不受剛才事情的影響,也仿佛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兩人在餐桌前品嘗星級大廚的手藝,聊了聊接下來的安排,王彬郁透露在趙市長經常下榻的地方動了手腳,既然趙市長能派人監控吳氏,他不過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

  「我懷疑另有其人。」

  這點,吳淺深並不贊同,他不認為他支持靳總就會給自己招來如此大的殺身之禍,趙市長動手都以正面出擊,像他被廉政公署帶走調查,這樣才合情合理。像是水庫直接安排人置他於死地這種做法,更像是社會的手法。

  「那跑去你家的人呢?特警沒錯吧!除了他,誰能越過靳局動用特警,風險夠大的!」

  王彬郁優雅的捻了一根涼拌瓜條送到口中,細細的品著,裡面加了白糖調味,十分鮮美,他喜歡簡單又清淡的東西。

  「不知道,不過我家老爺子插手了,他幫我擺平了很多事。」他從公署的車上逃跑,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後面沒了下文,怎麼會正常。而且事後沒多久,傑西也被放出來。那晚找不到簡然後,他也沒來得及仔細琢磨這些,現在回頭想想,王彬郁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只能是吳擁錦動用了多年在T市的關係把這件事壓下來。

  吳淺深挑眉,表情是自嘲也是無可奈何,他體會吳擁錦身為父親的那種擔憂,也是有了簡然以後他才體會到。不過,他這個年紀,用不著吳擁錦來操心。

  嘆了口氣,王彬郁有些羨慕道。「你爸看著嚴厲,嚴父出孝子、慈母多敗兒。」

  跟王彬郁碰了一個,兩人各自喝了一口啤酒。

  「見楊律師沒有?」

  突然,王彬郁提到楊承翰。

  吳淺深一笑,不認為楊承翰惹了王彬郁不高興。「承翰在查保薦人。」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不想多提。

  王彬郁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舉瓶硬要吳淺深幹了手上的啤酒。

  「他沒跟你說嗎?」

  賣了關子,王彬郁這是埋怨吳淺深對自己藏著掖著,楊承翰在幹什麼他能不知道?不就是楊承翰查的人跟簡然有牽扯,吳淺深也夠能護短的。

  不覺得王彬郁嘴裡會是天大的事,在吳淺深看來,他只對有意思的事情感興趣。一晚上的時間他不說,偏要到這個點才開口,一定是不疼不癢、要麼就是讓他沒辦法的事情。

  吳淺深臉上露出幾分疲色,吃掉碗中的半碗湯,他準備去休息。

  站起身,他站在王彬郁的身後,手搭在他的椅背上。

  「有事明天說,背痛。」

  「呵呵,我說了、你哪兒都不痛了!」

  優雅的舉起手上的酒瓶,王彬郁跟身後的人揚了揚,他可是等著吳淺深的表現呢!

  等了半天不見身後的人接話,扭頭,王彬郁看到吳淺深背對著自己,挺拔的身影背有些哈。吳淺深一晚都坐在自己對面,怎麼會瞧不出他臉上的憔悴勁,這男人平素是意氣風發慣了,猛地這副銳氣遞減的模樣還真讓他看不慣。

  看來除非天大的事,吳淺深已經分身無術。私下他問過醫生,醫生慶幸當時發現的早,如果當時得不到及時治療,不是死也會殘,更別說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

  王彬郁招手,命人去找醫生,問問看有沒有短時間內恢復體力的藥物,營養針也行,給吳淺深打上,他都看著心疼了。

  第二天一早,大晴天,王彬郁跑完三公里看見傑西站在客廳一個勁地往樓上看,像在等吳淺深。

  「深少還沒起?」

  他不過隨意問一句,醫生有交代多休息、多睡、多吃,而吳淺深操心太多,休息不足。出事前他三天三夜沒怎麼睡覺,讓他身體對毒的耐受並不強。

  傑西笑笑,將廚房準備的鮮榨果汁端給王彬郁。

  「好不容易周六,這裡安靜,沒什麼事就別吵他。你也休息去吧,有事叫他們!」

  說著,王彬郁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揚了揚手上的杯子,表示感謝。

  在王彬郁準備上樓時,手下的人喊住他,避諱的看了看傑西。王彬郁淡淡的瞄了一眼,要人去他的臥室。

  他習慣晨跑後再玩幾十個滑輪,偶爾也去劍室練劍,不過他的劍道比吳淺深的還差點事。吳淺深花劍、重劍都能玩,想想很久沒跟他比試了。當初他們就是打了幾場才熟悉起來,算是志同道合。

  手下站在一旁,手裡拿著隨時準備遞給王彬郁的毛巾和礦泉水。

  「說。」

  做了兩個滑輪後,王彬郁憋住氣力命令道。他的動作十分標準,又非常緩,難度極高,能看到他腹肌一塊一塊的發力。

  「昨晚趙市長見了吳董。」

  王彬郁興趣多多的感嘆了一聲,收起滑輪站起來。

  「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吳董好像跟趙市長有交易,具體是什麼,當時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咱們的人查不到。」

  低頭沉思,半響王彬郁才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他敏感的聯繫到昨晚吳淺深說吳擁錦出手擺平了很多事,而昨天,也可以猜測為吳擁錦為吳淺深的事跟趙市長做交換,可是吳擁錦老謀深算,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差點要了兒子命的人。

  琢磨不出頭緒,王彬郁又問吳淺深有沒有起來。

  山莊的人手多,他也是擔心會有人突然偷襲,在吳淺深的周圍安排了人。

  手下搖頭,問王彬郁要不要去請吳淺深或者傑西。

  王彬郁立馬打斷了手下的意圖,他有他的打算,至於什麼時候告訴吳淺深,他覺得暫時不要說的好,可能吳擁錦也是這個意思。他該做的,應該是在外圍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十點以後,吳淺深打電話找傑西。

  傑西正坐在客廳,等著老闆的召喚。他朝王彬郁點頭,匆忙上樓。

  王彬郁皺眉朝樓上看去,隨即讓手下去準備早飯。醫生開的所謂營養神經的藥物無非是助眠的東西,多睡便於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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