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得不疑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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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淺墨做的我都知道,至於淺墨車禍起因就算了,別再調查了,後面由我出面,反正淺墨已經清醒了,一切當作沒有發生。」他的確都打算好了。

  眼神倏地一沉,吳淺深臉上露出嘲諷來。

  「你怕什麼,還是覺得我該怕什麼?」

  他拍著胸脯,露出男人的狠戾。

  「你要是怕就躲到日本去,我想辦的人還沒有我吳淺深辦不到的!」

  口氣就跟他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的囂張、霸道,可是後果他有沒有考慮過?吳擁錦是以他自己身上的教訓阻止兒子,是保護他們。

  「簡然呢、淺墨呢?吳淺深、你以為你現在的身份就能扳倒誰?你已經把你身邊的人都推到危險中,難道還需要我給你點透嗎?我是可以帶著淺墨一起走,你能時時刻刻的帶著簡然嗎?你都自身難保,何況是保護自己的家人!水庫的教訓不夠你長記性,要不是我派去的人動作快,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回來,還是你以為簡然還能活著。你弄個死人就能瞞天過海了,我你都瞞不住,何況是上面!」

  指著吳淺深的人,吳擁錦被他氣的哆嗦著教訓道。

  「抓緊給我回吳氏開發布會,就說要肅清操控吳氏股價的內鬼,抓緊讓自己曝光,只有在光下你才是安全的!」

  「你在接受調查期間逃跑這件事我幫你壓下來,要是你敢不聽我的,那邊隨時都會有人過來抓你。」

  怕吳淺深不聽自己的安排,吳擁錦威脅道。

  吳擁錦的話大大地刺傷了眼前男子的尊嚴,雖然是他親生兒子不假,畢竟吳淺深也有自己的勢力和地位,多少年沒人敢這麼教育他了,偏偏這個當老子的就喜歡用這一手。

  似是玩笑,又似挑釁,吳淺深眯著眼眸,反問道。

  「你不是想讓我躲幾天嗎,這麼快把我扔出去收拾你的爛攤子!」

  猛地站起來,吳擁錦一臉氣惱的樣子,著急又惱火的興師問罪。

  「是誰背著我把股份轉走了?是誰把狼引到吳氏來?吳氏諸多項目擱置,你敢說與你跟趙市長不合無關?」

  見吳擁錦越說越起勁,吳淺深沒心思在這裡多耗,他還有正事要辦,想走。

  「老子說你幾句又想溜了?吳淺深、你老子我不知道你葫蘆里埋的什麼藥,但是潘曉蘭母女的股份我給定了。」

  「是啊,我們好像忘了扒一扒你跟她的事情,是不是她氣死我媽?」

  吳淺深痞氣的歪著頭,睨著吳擁錦的目光閃過一絲隱忍疼痛的神色,他的喉結微微地聳動,臉上的表情更加肅穆。

  他的話再次激的吳擁錦瞪起眼珠。

  「我要是氣死尼瑪,我不得好死!」

  吳擁錦發誓狠道。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跟這個兒子聊幾句,非要被他氣吐血不可。這是聊幾句嗎,句句都在討伐他,針對他,合著這麼多年他就沒做過對的事情。

  就在他氣的憋心,在心裡積攢著要怎麼討回便宜的時候,門外傳來賀東恭敬的聲音。

  「老爺,午飯我送過來了,您現在方便嗎?」

  這個了嗦的傢伙,都知道他跟兩個兒子在裡面用的著這麼謹慎嗎?他不耐煩的一把旋開了門,讓吳淺深一下子就暴露在門外幾個保鏢的視野里。

  路過的一個護士見到裡面多出一個帥哥,忍不住多張望了幾眼。

  「哎呀,外面看到大少爺可不行。」

  賀東急忙將手上的保溫桶放下,轉身去鎖門。臉上還有些埋怨的神色,他在外面站了半個多小時,這爺倆就是聊不完了,他又擔心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還必須守在門口,把保鏢都攆的遠遠的。

  「賀伯,我走了。」

  趁亂,吳淺深拍拍賀東的肩,深眸落在吳擁錦臉上。他們父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很多事情不喜歡解釋,他亦然。雖然不會對吳擁錦的話照搬全聽,卻讓他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他現在迫不及待的命令傑西去查清楚,給他那段視頻的人是誰?

  為何要故意攪亂他的思路,讓他誤會龐飛兒跟自己的父親有染有什麼好處?

  訕笑,他唇邊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挑撥他與吳擁錦的關係,對誰有利呢?栽贓到淺墨身上最容易解釋的通,可惜那人失算的是,淺墨自始自終對吳氏就不感興趣。

  聳聳肩,吳淺深腿長腳長的邁出住院部的大門。

  傑西開了一輛黑色的路虎,人正站在駕駛門前等的不耐煩。

  見到吳淺深,他急切的迎上來。

  「吳總,你沒事吧?你真的騎自行車過來的嗎?」

  從頭到腳打量吳淺深,傑西要代表王彬郁確認他是否完好無損,除了臉色還有些憔悴外,他沒看出什麼異樣,特麼的這是毒後表現嗎?

  「吳總、吳總。」

  喊了吳淺深幾聲,引起他注意。傑西臉一拉長,哭腔道。「我們很擔心你!」

  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吳淺深自顧自的拉開副駕車門,敏捷的坐進車裡,眼眸深沉。

  「去吳氏,我去露個臉!」

  傑西以為自己聽錯了,「吳總,你現在的已經『屎』了!」

  他不過好意的提醒,引來吳淺深的白眼。

  「我錯了!」

  低聲承認錯誤,傑西伸伸舌頭,不過看到吳淺深完好無損的在自己面前,他心情特別輕鬆。

  到達吳氏總部剛好的午飯的時間,在病房的時候賀東就是去送飯的。吳淺深從專屬的通道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秘書室有人瞥見了他的身影,偷偷的跟出來,確定是他本人,才喊住了傑西。

  女秘書正是昨天跟吳若馨說話的那個,她指著肅穆的總裁室木門,悄聲問傑西他們從哪裡來的,今天吳擁錦、簡然都沒有露面,感情是吳總回來了。

  傑西閉口不答這兩天的事情,他命她訂飯,然後不得擅自離開辦公室。

  「傑西、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怪怪的,好神秘哦!」

  女秘書並不覺得自己不該問。

  將食指輕輕的放在唇邊,傑西眯眼「噓」道,「別多問、別多看、別多聽!」

  他帥氣的挑眉,女秘書接到他警告的眼神,向後退了小半步。

  人就是這樣,相處的好不好、近不近要看關鍵時刻。平時她們跟傑西開開玩笑、鬧一鬧都挺融洽的,此刻,她以為借著往日的交情從傑西嘴裡打探點吳淺深的消息,結果,她還是不夠資格。

  傑西跟在吳淺深身邊多年,雖然偶爾敢說幾句俏皮話摸摸逆鱗,但是他從不在正事上犯傻。他一個相貌平平,還有點圓的男人怎麼會受這麼多美女的追捧?

  小單眼皮朝總裁辦公室的木門上一掃,她們是衝著這位主兒,把勁使他身上了。

  門裡的人蹙眉,他打了一遍簡然的手機,還是關機。

  早上吳擁錦和賀東的對話他聽見了,簡然昨天在吳氏主持大局,下午回了簡家,手機沒電還用的別人手機,怎麼現在還沒衝上電嗎?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給簡家打去電話,畢竟他還『活著』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當然,他『屎掉』的事知道的人同樣也不多。暫時,他還不想解釋太多。

  簡家就先暫緩吧!賀東一早說簡然在娘家,吳擁錦會安排人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

  去裡面的休息室里沖了個澡,不小心弄濕了傷口,吳淺深又命傑西去給他買藥。

  他換了一身乾淨的短褲T恤後,傑西帶著藥和飯進來。

  「吳總,傷口有些發紅,可能感染了,我安排醫生過來?」

  瞅著他的傷口,傑西直皺眉。

  「你把藥膏給我,開完會我去簡家,讓太太幫我處理!」

  傑西瞪大了眼,覺得吳淺深跟自己開玩笑,傷口都腫成這樣不讓醫生瞧瞧,偏要太太給他處理,簡然現在行動還不便呢,還能處理他?

  許是傑西杵著太礙眼,吳淺深眼煩,攆他出去。

  見吳淺深鐵了心就是不用自己,也不讓醫生看,傑西將東西放下,不放心的囑咐老闆記得吃飯。

  洗的清爽利落的男人原本就長的深目、挺鼻,又換了商務西褲、襯衫,越發的幹練英氣。

  毒後遺症在他身上的反應雖不明顯,但多少還是有影響,他現在頭痛的厲害,吃了吳擁錦給他的藥還是得不到緩解,只得抽了兩顆煙。

  撿起推到一邊的盒飯,匆匆扒拉了幾口,吳淺深打內線要傑西通知人員開會。

  他已經從傑西處得知昨天簡然開會的情況,還不錯,看來他那天晚上安排的及時,沒人給簡然難堪,當然,除了那幾個人。

  吳氏接連跌停的股票已經逼的他們像窮途末路的豺狼,只要是吳家的人他們就衝上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都要一試。

  他就是要逼的他們主動出手,讓龐飛兒乖乖的站出來,讓支持龐飛兒的幕後老闆現身,蘇行和白震的帳他都不買,何況龐德川的。

  那是吳擁錦跟他們之間的牽扯,該找誰找誰,與他無關。

  突然猛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吳淺深才記起吳擁錦說龐飛兒在他手上,許是神經受損,他把這事忘的一乾二淨。匆匆給賀東打去電話,要吳擁錦放了龐飛兒,要是她不出面,幕後那人怎麼查的到?

  他跟吳擁錦上午聊的並不暢快,雖然不再懷疑吳擁錦,但是在心裡仍舊是個疙瘩,不查的一清二楚他不甘心,也不安心。似乎,八年前就有人在暗中破壞他與父親,他與淺墨,包括他與龐飛兒的關係,想要他眾叛親離。

  這些都是不疼不癢的事情,吳淺深在日程安排上多添了一條,找時間他決定去那間酒店轉一圈。

  會議在下午三點召開,會前,吳淺深不僅吃了飯、處理了些公文還迷糊了一小覺,半小時的補眠讓他臉上的憔悴之色緩解了不少,不細看,不會有人瞧出他的異樣。

  吳淺深突然召開大會,讓高管都措手不及,提前落座的人紛紛猜測,先是他宣布吳擁錦退休,接著第二天吳擁錦現身主持例會,第三天吳淺深的太太作為吳氏第一大股東主持大局,吳氏這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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