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河邊的屍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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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昨晚吳淺深把他老子氣的住院,現在看,兒子還是趕不上老子的心眼兒多,薑還是老的辣,吳擁錦用代管兩個字就罷了吳淺深所有的權利,除了手上沒有股份,吳擁錦幹什麼都理直氣壯。

  秘書看吳擁錦一言不發的聽高管匯報,就連高管討好的圍著他說好話時,他也沒有任何一點表情。聽到最後,他笑笑,跟大家道謝,隨即逐一指出他們沒完成好的工作,觀察之細讓人忍不住內心嚎叫,父子兩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散會後,一個跟吳擁錦年紀相仿的高管跟著一塊下電梯,仗著自己跟著吳擁錦闖了一輩子天下,口氣不拿他當領導。

  「老哥哥,我還指望退休能多掙點錢,你怎麼能任由股市跌成這樣?聽說吳總手裡捏著幾個億的流動資金,放進去給吳氏換換血!」

  吳擁錦看看他,身邊的助理趕緊將杯子遞上來,裡面的幾粒枸杞懸著,以為他就是喝口水,豈料吳擁錦從助理手裡繼續接過藥。

  「年紀大了身體不經折騰,我心臟不好受不了刺激。」

  「知道知道,就是讓你多少掏點錢救市,你看眼下吳氏這多事之秋。」

  根本不想多聽,吳擁錦手一擺,「我還要回醫院。」

  他不給人說話的幾乎,杯子往助理手中一塞,矯健的步子往專屬電梯裡鑽。

  「哎、哎、吳董!」

  高管喊了幾聲,也不敢真的去攔下吳擁錦。

  兩人的對話被諸多人瞧的一清二楚,紛紛議論吳氏的當家人紛紛避難去了,看來吳氏實在是凶多吉少。原本有所轉好的股市,瞬間就因為吳擁錦不避嫌當眾吃藥,還一副不管不問的架勢爆跌了幾個百分點。

  吳擁錦的流言蜚語還沒平復,加上股市的暴跌,還有吳家第二代的衰敗,吳淺深突然不見人,吳淺墨至今還是植物人躺在床榻上,潘曉蘭、吳若馨母女分別在鬧離婚,還有吳若馨的私生子,吳家沒有一個可以走出來撐台面的,吳擁錦出來主持列會也屬無奈中的無奈。

  吳淺深力挽狂瀾的形勢,轉瞬間土崩瓦解。

  「家大業大有什麼好的,老的一屁股風流帳,小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吳家這下有好看的了!」

  「聽說吳總是被前女友給纏上了,你們不知道吳太太跟前女友長的一模一樣!」

  「你們不知道,吳總跟太太離婚了,最近好像剛複合。」

  湊過來聽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交流多了吳家的那些傳聞成了人們的談資,甚至知道多的被人追逐著打聽。

  吳擁錦似乎沒聽見般,從樓上下來直接去了地下車庫,跟了吳家幾十年的老司機為他打開門,恭敬的等著他上車。

  待吳擁錦坐穩,司機匯報潘曉蘭來過電話,要跟他面談。

  吳擁錦的手機一向都是司機或者助理給他拿著,要不然賀東跟著他,今早賀東在醫院就沒有回來。

  沒有說自己見不見潘曉蘭,吳擁錦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還有誰來過電話,楊家那小子沒有打電話過來嗎?他讓我說的我都照辦了,再不行只能在媒體面前丟點臉!河邊呢、還沒有消息。」

  「楊律師讓您看11點的大盤,如果還在跌就說明起作用了,大少爺的錢會馬上入市。」

  司機還想繼續說下去,吳擁錦銳利的眼眸朝車窗外一掃,輕咳了一聲,示意他別多說。

  「老爺,這是家裡的車不打緊。」

  冷哼一聲,吳擁錦並不這麼認為。

  「河邊還沒消息,不過、賀東打電話來,二少爺恢復意識了!」司機見吳擁錦冷著臉,不敢再隨意,接著簡明扼要的跟他匯報。

  前一刻還在擔憂吳淺深,這一秒聽到淺墨的狀態,吳擁錦頓時心頭激動,雖然面上還帶著半分愁容,但淺墨恢復的消息無疑讓他看到了希望。

  「去、快回醫院。」

  他想說去看看淺墨,還有兒媳婦簡然,話到嘴邊吳擁錦又咽了回去,神情也冷了下來。

  看起來,他像往日一般,嚴肅的坐在后座。

  從外界,不透光的車窗看不到他的模樣,在駛出地庫放行的欄杆抬起的瞬間,一隻紅外線攝像頭精密的閃過一抹幽靈般的光。

  吳擁錦確實是老江湖,他謹慎、多疑的性格並不是天生的,人不會天生就敏感,很多時候世事逼的你學聰明。

  「尼瑪,老子盯了一上午什麼都沒看出來,你到底要我看什麼?」

  梁景卓不耐煩的推開面前的筆記本,地庫里黑漆漆的,紅外線攝像頭下的人影發虛,吳擁錦露了個面就走了,那張嚴肅的老臉看起來跟黃敏靜的父親一樣油鹽難進。

  似乎將筆記本合上還不解恨,梁景卓還用腳踢了一下。

  王彬郁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並不覺得吳擁錦的行為尋常,吳氏到了這個地步吳擁錦的表情越平靜越說明遇到了難題。梁景卓耐心不好自然沒看出什麼,高清音頻在地庫信號不好,聽不聽吳擁錦最後說了句什麼。

  他沒看到想看的東西,自然,按監聽裝置的人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監聽吳氏動靜的人到底是誰,到底為什麼要在車庫下手?他不確定是不是趙市長安排人幹的。

  凝神想了想,王彬郁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要斗的是老狐狸,吳少跟老虎一樣都鬥不過他,何況你連狼都不如。」

  伸手摸了摸塗了髮膠的發頂,王彬郁皺著眉兩隻手交叉著倚在沙發靠背,他忽然靈光一現。

  「不如你答應那個什麼黃總,那個妞還不錯,起碼胸合你胃口。」

  「你再特麼亂說信不信老子把你這裡砸了。電腦、還是這裡?」

  梁景卓向來不客氣,他伸腳將筆記本踹到地上,跟著想去踢王彬郁的腦袋。

  「塞給假胸女人給我,特麼以後能不能奶孩子?」

  見王彬郁動都不動,分明就是算定他不敢真的動他,梁景卓不服氣的罵道。

  劃著名手機屏幕,似乎嗅到什麼異常的信息,王彬郁愣著細長的單眼皮,突然孤疑地朝梁景卓看過來,看的他心裡發毛。

  被俊美的男人這麼看著,他不自覺的加緊了屁股,預感不好。

  「趙市長一定有什麼秘密,我只查到他跟一伙人走的很近,可是那幾個人什麼都不是,很讓人猜不透為什麼。只能從那個女人身上下手,人不是被你玩殘的嗎,你肯出面低就,黃總那裡一定好說。」

  「讓我犧牲色相?草。」

  他算聽明白了,王彬郁就沒按好心,要是放在以前這都無所謂,可是他現在有黃敏靜,真答應娶那個女人,讓黃董知道了更不會答應他跟黃敏靜的婚事。

  細長的手指在空氣中碾磨著,王彬郁哪會想不到這一點。

  「吳少用她釣白延凱,試探白延凱和龐飛兒跟趙市長都沒有半點關係,這點算是慶幸,兩人還算地道。不過龐飛兒的手段你又不是沒領教過,要是她出手,就不是栽贓到你身上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幕後是誰在害你、還是你真的就認定了自己辦了這件事黃董會真的把你踢出局。」

  王彬郁站起來,單手抄在口袋裡,他仰頭不屑的一掌拍在梁景卓肩上,力度大了令梁景卓沒想到。他看起來清秀、單薄,可是手勁一點不能小覷。

  梁景卓身子一歪,勉強撐住。

  「這兩天想不出好對策,吳氏撐不了多久,吳少也撐不了多久!」

  神色正經起來,梁景卓收斂了臉上的不耐煩,內心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黃敏靜和他那天搭王彬郁的私人飛機準備逃到海南,結果黃董的飛機就停在邊上,嚇的他們只能重新折回T市。他家自然回不了,黃家也不能去,兩人無奈躲進了王彬郁旗下的酒店,還一通電話把他喊出來。

  這個傢伙還是一臉驕傲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伸伸小指頭就把事情搞定了,卻扔給他這個監聽的破任務。

  在王彬郁的庇護下,他跟黃敏靜躲在這裡直到現在都不敢露面,要他怎麼開頭跟黃敏靜說他準備回家,答應娶那個女人。不屑說黃敏靜不答應,他家老爺子也不肯。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梁景卓挫敗的問道,心底已經做好了去的準備。

  「可以學著昨晚,嘭!」

  用手比劃了一個持槍的姿勢,王彬郁笑的詭異。

  淺墨的腦袋受到重創反而有了甦醒的意識,他腦袋裡的淤血需要排乾淨必須手術,事先也是得到吳擁錦的認可。人進去手術室有近三個鐘頭,等吳擁錦到了手術還在進行。

  吳擁錦坐不住,找了人問裡面的狀況。

  一個大夫從手術室里出來,說淺墨的知覺在一點點恢復,剛才還哼哼說餓了。

  「真的、我兒子真的醒過來了。」

  吳擁錦高興的閉了閉眼,思緒一下子跑遠,他不由得更擔心吳淺深。想到病的這個終於要好了,可是那個好的卻找不到了。他的身影一下子就讓人覺得蒼老起來,昨天是什麼日子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氣吳淺深要趕盡殺絕,做事情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潘曉蘭畢竟嫁給他十幾年,甚至久過吳淺深的媽媽,如果她要告他、要分他一半的家產都無可厚非,何況區區的股份原本就是分給她們母女兩人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苦心經營的婚姻在潘曉蘭眼裡竟然抵不過吳氏3%的股份重要,那個喊了他十幾年爸爸的女兒,寧可用沒有律師執照的小律師也不肯求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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