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殘廢了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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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簡然整個人都濕漉漉的昏迷在擔架上,簡母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給她換衣服,她身上幾乎全是淤青,一條小腿骨裂。額頭的肉皮翻著,一側的眼球都被血染紅了,都想像不到簡然經歷了什麼。

  吳家的管家說簡然被人從堤壩上推下去,水流急,但是人被樹枝擋住,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即使這樣簡母也心疼的哆嗦,護子心切,即便知道賀東這麼說純屬為了安慰她,她也非常的氣憤,人傷成這樣不是大礙,那什麼才是大礙?

  派一個下人出面安慰親家,兒媳婦傷成這樣做公公的難道不該出面解釋一下?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這麼瞧不起人?簡母跟賀東吵,為自己的女兒打抱不平。

  賀東臉色非常的沉重,仍恭謙的站在簡母對面由她發泄,等到簡母氣消的差不多,他只說了一句話。

  賀東說,他們家大少爺至今還沒有找到。

  簡母當場就站不住了,意思是簡然是幸運的,而吳淺深則沒有那麼幸運。

  這話她沒法親口說給簡然,簡然睜開眼關心的就是吳淺深,要她怎麼開口說還沒有找到吳淺深。

  「媽、我想好了,看到他我不激動,如果他說不想見我、那我就過幾天再去看他。」

  簡然說的煞有其事,她在給自己打強心針,吳淺深這麼冷傲的人一定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既然這樣,她就照顧他的顏面,不讓他為難,等他平靜下來再說。

  簡母幾乎忍不住要告訴簡然,忽然又打掉了念頭,悄悄將簡然的手機收了起來,藉口給簡然準備早飯,出了病房。

  坐在外面的簡父看到簡母出來,二老對視了一眼,悲痛的誰都不想多說一句話。

  忽然,隔壁的病房來來回回的進出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馬上安排手術室,肺部有積液要趕快清理。」

  二老趕緊將走廊讓出來,為首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臉嚴肅的指揮護士,他身邊還站著幾個實習醫生,在緊張的研究手術方案。

  他們在討論人醒了、如何如何……

  「媽、是不是吳淺深,他是不是就在隔壁?」

  不知什麼時候,簡然扶著牆從病房裡出來,就站在門口。

  她聽到隔壁嘈雜的聲音就感覺不對勁,等她努力挪出病房只看到一大堆人推著病床走了。

  難道吳淺深就在隔壁,還是他的傷勢惡化了?

  簡然拖著一條腿,忍著痛攆了幾步,可是那群人已經進了電梯,她痛的已是滿頭大汗,捉急的回頭質問簡母。

  「媽、是不是他!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沒你什麼事,進去!」

  簡母簡父頓在原地,冷清的要她回病房去。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他。」想到吳淺深到現在都不露面,簡然預感到不好,她原以為他摔破了相或者那裡殘疾了不願見自己,現在看來,一定沒那麼簡單。

  「送去手術室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我求你們告訴我,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你給我回病房,聽見沒有!」

  死拖著女兒,簡母就是不要簡然賴在走廊里。她怕簡然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現在不能讓簡然知道,憑她的倔脾氣死活都會回去找。

  「我不進去!傑西呢?我要見傑西,你們不讓我見吳淺深、我見傑西可以吧!我想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傑西把我救上來的,他總知道吳淺深的在哪裡吧!」

  簡然雙手抓住牆上的扶手,一張異常堅定的臉。

  「你們鬆開我,我就去見傑西行不行、我見傑西行不行,我想知道吳淺深到底怎麼啦?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少奶奶、剛才送進去的是二少爺,他醒過來了!大少奶奶您進去吧,您的腿還傷著!」

  賀東下了電梯就瞧見簡家一家三口站在病房門口,簡然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回去。他心疼的看著簡然這副摸樣,多一點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越過簡母簡父,幾步走到簡然的面前,看著她吃驚的神情,伸手將她扶起來,又給了簡父簡母一個眼風,要他們抓緊送簡然回病房。

  「賀伯,你說真的?淺墨他醒了?是因為昨晚的意外嗎?呵呵,太好了,淺墨終於醒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激動人心的,沒有這個能讓簡然心神舒暢,可是、她疑惑的瞪圓了眼睛。「那淺深呢?」他們應該在一起!

  看了站在旁邊的簡父簡母一眼,賀東垂下眼睛,要扶簡然進去。

  簡然執拗的甩開他的手,她看出賀東跟她爸媽一樣都想敷衍她,不管了,她必須、馬上、現在去見吳淺深。

  「你們送我去手術室、我要去手術室!」

  「手術室里的不是他,你到底胡鬧什麼!快點進屋!」

  「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我打你了!」

  簡母狠狠的一推,不去管簡然站不站的住。

  母女兩人都倔上來,簡然拗不過簡母。

  「啊--!」

  她原本就站不穩,腳下不留神摔到地上,碰到骨裂的那條腿,頓時痛的站不起來。

  「然然、你給我起來!」

  簡然痛的站不起來,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簡母,覺得自己母親突然嚴厲的奇怪,忍不住委屈道。

  「媽,我真的很痛。」

  「鬧夠沒有,你這樣還要別人操心你,能讓淺深安心嗎!」

  簡母吼著將簡然從地上拎起來,也不顧她痛不痛,直直的將她拖到床榻上才鬆手。她怎麼會不知道女兒痛,簡然的小腿打了兩顆鋼釘固定骨頭,鐵板夾著肉怎麼會不痛。可是,她必須狠下心讓簡然堅強的面對,而不是能一遇到事情就大喊大叫、大吵大鬧。

  「媽、媽、你弄痛我了!」

  「痛還在後面你知不知道,這是你必須面對的!」

  聽簡母這麼說,簡然孤疑的看著她,似乎感覺出什麼,又不太明白。她反手抓住了簡母想鬆開的手,指尖有些發顫。

  「媽、你想說什麼?」

  她目光裡帶著一絲淡淡的遲疑,因為簡母眼底的那抹叫做難過的眼神,她眨了幾下眼睛突然什麼都不想知道了。簡然縮回要下床的那條腿,突然安靜下來,臉朝向窗外,根本不去看身後的三人。

  「我告訴你簡然,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馬上就讓你知道。來,你把昨晚的事情都說給她聽!是不是吳淺深救了吳淺墨,簡然掛在樹上才沒有淹死!」

  簡母扳過簡然的肩膀,非要簡然去聽她說的話。

  她一個勁的跟賀東眨眼,她是故意要這麼說,因為她是簡然的媽媽,太了解簡然,她翹翹尾巴,簡母都能猜得到她的小九九。

  簡然跑出去激烈的對抗,是因為她猜吳淺深在隔壁,在她得知隔壁的人是淺墨之後她還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上找答案。

  人會裝沒錯,但是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再偽裝也會露出馬腳,而他們的眼底分明是一種強烈的掩飾。

  簡然不傻,她已經猜到了。

  吳氏。

  早上九點鐘的例會意外推遲到十點,昨天吳氏對外發布消息,吳擁錦正式退位,而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新的掌門人卻意外沒有現身。

  九點五十,更令人吃驚的是吳擁錦出現在吳氏大廳,他像之前的三十幾年一樣,神色威嚴的踏進這個地方。

  六十幾歲的人,頭上沒有一根白髮,合體的淺色襯衫深色西褲,不僅從背影,即使正面也令人不容易看出他的年紀。唯一滄桑的是眼角的褶皺,看他的時候會不自覺被他那雙鷹一般帶著不怒自威氣勢的眼眸掠到。

  所有的人見到他後,都恭敬的喊道「吳董」,這是這麼多年形成的習慣,即使他現在被宣布退位,他的權威不減。

  總裁辦的高級秘書得到消息後,踩著高跟鞋下來迎接吳擁錦。

  不是給吳淺深告狀,也不是為了阻止吳擁錦進來,而是她打了一早上電話,聯繫不到吳淺深。

  昨天晚上接到小道消息,今天一開市,如果吳氏的股價飛漲有神秘大股東將拋出近5%的股份,巨大的套現會給吳氏帶來嚴重的動盪,而且會引發大批的退股潮,如此一來必會有大股東提出召開臨時股東大會。還有海外分公司投資礦山項目進展的十分不順,國內的資金沒法匯出,資金再不到位前期砸的幾十億美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瞎了,這筆損失就能拖垮吳氏。

  十點鐘,吳擁錦坐在執行總裁的位置上,聽各大副總匯報。所謂早會,基本就跟皇帝上朝一般,通常都是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吳淺深接管吳氏後,曾經將這一傳統改成了一周開一次例會,尤其他掌權那會兒又是新婚,前一晚纏著簡然溫存,第二日自然無心早朝,索性就改了。

  他老子卻是日日早朝習慣了,聽了聽幾個重點的事,神色權威、不苟言笑,突然安排人下去發布消息,由他代管吳氏。

  至於理由,連個理由都不給。

  這一宣布不要緊,吳氏見好的股價蹭的一下跌了6個百分點。

  幾十個高管圍住吳擁錦,要他想辦法放出利好的消息。昨天是兒子把老子搞下台,今天是老子把兒子踢出局,全T市都抄著兩隻手看吳氏的笑話,這股價能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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