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動了我的人就該想到後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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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然終於忍不住問道,「是淺墨的事情麼?」

  他悶悶地嗯道。

  「聽賀伯說,他是被人用酒瓶砸的,我當時也被人砸了腦袋,你看我現在什麼後遺症都沒有,他肯定也不會有什麼事!」簡然以為他是擔心淺墨的傷,以身示範自己的經驗。

  他目光透著一絲瞭然,薄唇也微微勾起,忍不住嘲笑道。「你以為你的腦袋比淺墨的結實!」

  「我不是、一樣都是酒瓶子啐了腦袋!」簡然見他諷刺自己,忍不住辯駁。

  吳淺深薄唇噙著笑,語調驀地提高。「砸他的瓶子是威士忌,硬度是你那個啤酒瓶十幾倍!」

  「那得多疼!」簡然閃爍著眼睛倒吸了口氣,忍不住摸著自己的頭,她的頭可是疼了很久。

  見她聯想到自己身上,吳淺深安慰地摸摸她的腦袋,想到什麼,眸底又倏然一深,隱隱浮動的嗜血暗芒,若隱若現間閃動著危險的火苗。

  簡然不由的擔心起來,她低著頭,喃喃的低語。「事情已經發生了,萬一對方不好惹。」

  冷冷一笑,吳淺深無情地說道,「動了我的人就該想到後果,我就好惹!」

  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嗎?

  他異常堅定和冷硬的口氣,簡然心裡無由來得翻湧出莫名的酸澀,她有些拒絕去想為什麼。

  到家,簡然看到吳淺深將自己送去的保溫桶拿回來,打開一看,飯菜他連動都沒動,她失落的將東西扔進水台。

  吳淺深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

  喊了簡然幾聲又見不到她的人,他臉色一沉,還有事情找她算帳。

  看到水台里保溫桶歪歪的被扔在裡面,他撇著嘴拎出來,眼眸一深,頓時明白簡然又鬧小性子了。

  沒費勁就找到她的藏身處,吳淺深敲著一樓的衛生間,裡面沒人回應,他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取笑似地說道。「再不出來,我進去了!」

  不應他。

  一怔,看到門口站的人,簡然羞赧著,快尷尬死了。她拎著裙子遮住自己,慌忙去按沖水鍵。

  「好臭啊!然,你怎麼會這麼臭?」吳淺深抽著鼻子,戲謔道。

  簡然雙頰酡紅,氣呼呼地瞪著他狼狽喊道,「吳、淺、深!」什麼臭死了,她只不過蹲在馬桶上而已,什麼都沒有。不過,被他看到自己這樣,也夠尷尬的。

  見他呼吸渾濁起來,簡然警惕的瞪著他,那架勢幾乎是等著吳淺深一個動作她就要破門而出。

  吳淺深忍不住想,簡然這麼害羞,怎麼會勾淺墨,他放鬆的晃晃腦袋,摩拳擦掌準備出手。

  「吳淺深,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我真的翻臉了!」簡然用一種毫無威懾力的嗓音威脅道。

  恍然大悟地輕輕一笑,吳淺深滿懷著關愛的道。「然,給我看看那裡!」

  簡然嬌羞的垂下螓首,捉急的想站起來又不敢站起來,吳淺深眸里燃燒起的火焰她太熟悉了,她不想在這裡被他辦了。

  他彎下腰,冷不防眼色一深,神情倏然發生了轉變。「我還有事沒跟你算帳!」

  簡然心一顫,瞬間蒼白著臉。「我知道你不讓我去醫院,可是、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淺深也不答,沉靜的盯著她的眼,一眨眼,只一瞬間便眨去方才眼底流露的懾人感,低聲笑起來。「然,你想說什麼?」

  「你、你是不是。」就算簡然再笨,要是還看不懂吳淺深臉上的戲謔,她真是白活了。

  吳淺深順手把她拉過來,重重嘆了口氣。「聽承翰說你今天參加談判?律師給你難堪了?」

  被他這麼一安慰,簡然嘴角漸漸下彎,像是要哭的樣子,兩眼紅紅的。她自嘲的輕輕一笑,「我什麼都不懂,而且還讓他為難了。」

  點著頭,吳淺深煞有其事地說道。「他為難說明他的專業水平不夠,不關你的事。如果換做我,更不會因為你是我老婆就做退讓,談判桌上的事你得自己爭取。」

  不相信的睨著他,簡然很不自信的問。「那怎麼辦?我已經努力了,而且擅自把談判推倒明天,如果條款堅持不下來,我回去交不了差!」

  「你這個樣子怎麼談下來,就算不懂,你也得把架子端出來。你老公是誰,這麼大的靠山面前你還沒有底氣?明天照你的思路來,你覺得可以就拍板敲定,不行直接命令律師談,律師就是聽指令辦事的,只要本著利益最大化,永遠沒有錯!」

  吳淺深一副很霸道的模樣,讓簡然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突然,他瞄了眼腕錶,打破和諧,輕快地宣布道,「月亮出來了,馬上進入下一個環節,餵飽我!」

  什麼呀,這管月亮什麼事,簡然瞥了眼窗外。

  他壓低了嗓門,扯住她,偏頭示意。「走,我們去床榻上!」

  瞪著吳淺深,簡然將手抽回來,羞赧的說道。「吳淺深,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正經的!」

  自我解嘲地輕輕一笑,吳淺深幽默道。「下面都讓我看了,你讓我還怎么正人君子?」

  簡然滿臉通紅,忍無可忍的恐嚇。「你要是再這個樣子,真的罰你睡客房了!」

  「好、不讓說就不說,我們用做的!」吳淺深一臉曖昧不堪的笑容。

  「吳、淺、深。」

  「不說了、不說了,然,我餓了,我真的餓了!」

  「頂我?知不知道這種事,是男人的專利,說,想讓我怎麼頂你?」吳淺深挑著眉,回敬了她一下。

  「哎呀!」簡然閉著眼,好似很難為的皺著臉。「你要是再說、再說我就不給你做飯了!」她跺著腳,推開他跑出去。

  「然,用你餵飽我吧!」吳淺深勾唇笑著,眸子裡盡然都是顯而易見的深情。

  「然,給我吃這個吧,老公快餓的不行了,我們就在這裡吃!」

  簡然摸掉耳朵上的液體,用手上的鏟子指著他,大聲地嫌棄道。「睡客房!」

  「好,我只看,不動!」吳淺深唇邊一絲的捉弄漸漸斂去,笑意盈盈的望著她。看了一會兒,他不怕死的補了一句。「然,如果你在床榻上也有這樣的活力,我會更加滿意。」

  說歸說,吳淺深是真的餓了。簡然炒了兩個小菜,熱了湯,他吃的一點不剩。

  這種話講出來都是騙鬼的。簡然送了他一記白眼,不理他。

  簡然以為吳淺深在想那晚的事情,問他淺墨怎麼解釋的,她不想兩個人提起那件事就繞過去。

  半響,吳淺深淡淡的回了一句。「淺墨說你勾他!」

  簡然一怔,激烈的反駁道。「我沒有!」不難聽出她語氣的憤怒。

  「那是怎麼回事?他說你敲了他的房門,而且。」吳淺深眸底深處漸漸凝聚一絲難以言語的情愫來,他猜測沒什麼,但想聽簡然親口說。

  他用深沉難解的目光糾纏住她,「你在洗澡!」

  這何嘗不困擾他的心神,在白延凱面前,他霸道、強勢,自信能夠得到簡然身心,是一種毫不猶豫的堅定。可是在淺墨面前,他聽到淺墨親口說簡然勾他,他的心慌了,他又那麼一瞬的錯覺,看到那晚的一幕,心裡竟沒來由地騰起一絲害怕,這種害怕,竟是抗拒悲劇重演的最現實反應。

  當淺墨張著滿口鮮血的嘴跟他說,有本事就打死他,要不然還會跟他爭,他的心疼痛不止。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所以他怕簡然的解釋,怕淺墨對簡然真的起了心思。

  此刻,他需要慰藉,哪怕簡然就這樣什麼都不說,他可以自欺欺人,哪怕是自己的一意孤行。

  簡然垂著頭,現在回想起那晚的遭遇都覺得心神俱裂,而吳淺深的話更讓她委屈,她不自覺緊緊抱住懷裡的衣服,強忍著心頭湧起屈辱,她不想挑撥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門口有血跡,我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就去敲門。以為沒人,我就上樓。門是鎖上的,我不知道他會闖進來。」

  「夠了!」吳淺深猛地喊停,嗓音低沉,透著磐石般的沉重。

  兩個人仍然住在主臥隔壁的客房,似乎避諱給簡然留下陰影,吳淺深執意要找裝修公司重新裝修。簡然不答應,可是吳淺深說不裝修就換房子,她住習慣了這裡實在捨不得,只能妥協。

  為什麼妥協的總是她?

  想到自己總是一而再的退讓,她是不是要像他說的,端出架子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簡然衝著鏡子點頭,她決定了,既然沒法罰他睡客房,那就給他斷糧來懲罰。

  她出來,發覺吳淺深倚在床頭已經睡著了,碎發散在他額前,看起來少了平日的銳利和冷漠,倒是跟淺墨身上的氣質近了。

  簡然在想,如果淺墨沒有詆毀自己,是不是能緩和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談判桌上,簡然一改昨天畏縮的形象,連著敲定了幾項爭議的條款,就差最後拍板簽字,她這邊的律師不僅不幫她,反而處處阻攔。反覆提醒她違背了喬明揚的初衷,損害了公司利益。

  簡然板著臉也不予理會,擅自跟對方簽了字。

  律師一通電話狀告到喬明揚那裡,簡然一把就將他的手機奪了過來,她沉著臉跟喬明揚說回去跟他解釋。

  律師焦躁的指著她,說她人長的漂亮卻不帶腦子出門,是個花瓶還把自己當個人物。罵人的話講的很有水平,讓你挑不出弊病,就連楊承翰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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