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動了我的人就該想到後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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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淺深蹙著眉頭,一絲怔愕很快閃過眸底,眯著眼問道。「賀伯,誰給你打的電話?」

  「一個女的,用的二少爺的手機。」

  「好了,賀伯,看情況再說。你好好照顧淺墨,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吳淺深眼眸滑過一抹寒冷,淡淡地說了句。

  從值班室出來,他拐進了安全通道。大夫說,目前只能觀察,也不宜轉院。

  他捏著煙,撥了一通電話,隱隱的交待那邊要拿到派出所的筆錄,那邊頓了頓,說有難度,搞不好根本沒有案底。那邊又說查查附近的監控,看看有什麼可以入手的地方,讓他放心。

  吳淺深頓了頓,用腳碾著扔在地上的菸蒂,溴黑的眼揚著恐的怒火,硬生生的壓下來。臉上露出男人霸道和兇狠的一面來,還沒有人敢動他的人,他才不管對方是什麼副市長的兒子。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麼,眼眸里黑暗的東西在不停翻滾著,跟那邊又追問了一句,他說了一個日期,讓那邊查查近期的出入境記錄,他要跟淺墨一個航班的乘客資料。

  掛斷電話,他後背抵在牆上,煩躁的又點了顆煙叼在嘴上,出神的想什麼事會讓淺墨跟人發生爭執。他了解淺墨的性格,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跟人大打出手,除非、

  他想到了一個淺墨提起的名字,那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去想了,再翻出來,心中的情感是複雜而內疚的,唇邊不由得泛起冷硬的弧度。

  直到,燃盡的菸灰燙疼了他的手指,吳淺深吃痛抖落菸蒂,失神被一口煙嗆進了肺腔,猛烈的咳起來。

  「我不喜歡你抽菸!」

  他耳邊似乎想起了那道溫怒的嗔怪,不由自主的想起簡然氣鼓鼓的小臉,胸膛漾開一股眷戀。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簡然,她怯生生的跟他介紹自己,似乎又被他的冷漠嚇退了熱情,認真而客套的模樣。見到她那一刻,他的心就被電到了,酥酥麻麻,有點甜蜜,有點飄飄然,他甚至忘記自己的身份形象完全只為她而瘋狂。

  深邃的黑瞳里閃著寒芒卻泛著志在必得霸道,他眨眼收斂了外泄的情緒,撥出去的這通電話明顯比剛才要輕鬆。

  他哼著要梁景卓找楊承翰,「給黃小姐去律師函,你不是說瀛東財閥涉嫌提供虛假財務報表,那你也湊個熱鬧,直接寄到總部,看他們有什麼反應。還有,指明跟黃小姐個人的代理律師談!」

  「草!落井下石!」

  「機會難得,你說呢!」

  「我早就想出這口惡氣,那個小表砸惹誰不好,還帶著那麼個律師,特麼的看見那小子氣就不順,搞我?」

  「談的時候我再出面!」

  吳淺深冷著臉,語氣似乎總是胸有成竹,絲毫不見一點波瀾,不疾不徐的掛了電話。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聞到煙味,「醫院不能抽菸!」

  安全通道昏暗的燈光下,將他的臉部輪廓勾勒地更加立體分明,剛毅濃黑的劍眉及詭譎深邃的雙眸帶著一絲的桀驁不馴,全身散發著如寒冰的冷意。

  猛地那雙魔鬼般陰冷的眼看過來,令小護士驚恐的繞開他,哪還敢再斥責。

  簡然心不在焉的在本子上塗塗畫畫,她擔憂吳淺墨的傷情,猜想,淺深臨出門還能捏著她開玩笑,應該不要緊。

  范珍麗剛來訓完話,接著人力突然找簡然談話,很快公布了她的調令。調她去總經辦,職位是喬明揚的助理,前台幾個小姑娘驚詫加羨慕的拉著她道賀。

  那個位置不僅收入高,屬於中層,地位不一樣啊!

  簡然臉上笑著,其實心裡不多高興。她喜憂參半,擔心多半是吳淺深的安排,又擔心自己擔不起那份工作,讓人知道了又給他丟人。

  辦好了交接手續,到了辦公區她才搞清楚,助理不止她一個,偌大的辦公室里已經坐滿了大大小小五個助理,而她是第六個。用內部人的原話來解釋,缺個泡咖啡的,上一個剛辭退。

  簡然有些失望,整個上午除了給喬明揚泡了兩次茶水,送了一份文件,基本無事可做。

  下午,喬明揚交代她跟著出外勤。到了地方,簡然才明白過來,喬明揚是拿她當尚方寶劍。

  『天啟』的人都曉得簡然跟吳淺深的關係,直接有人通報了楊承翰。他見到簡然有些意外,很快知道她在喬明揚的公司供職,喬明揚故意帶著她來談判。

  雖然沒人戳破她跟吳淺深的關係,但是以喬明揚的精明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直接命令代理律師更改合同條款,態度十分囂張,礙於情面,楊承翰雖然沒妥協,但並不積極,弄得對方公司很不滿。

  耗的久了,喬明揚直接將簡然留下,說一定得談成。

  簡然根本不懂業務,硬著頭皮坐在談判桌前。這邊的代理律師似乎仗著喬明揚的指示,態度很強硬,楊承翰也有意退讓。

  對方公司出面談判的是個女強人,看出來楊承翰有意退讓,撩下文件直接罵到他頭上,甚至張口詆毀律所的能力,波及了吳淺深的名號。

  那架勢,這單生意根本談不成。簡然愧疚的看了眼楊承翰,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行,還影響了吳淺深的聲譽,大眼睛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

  「簡助理,你要表態,如果今天你就坐在這裡一句話不說,就算我再積極按照喬總的指示行事,對方氣勢壓不下去,合同談不成!」

  「對方律師已經讓步了,我們不能也退一步?」簡然溫和的勸道,她不想為難楊承翰。

  律師強勢的回絕,「不行!」

  簡然表情一頓,她翻著手上的合同,突然合上文件,嚴肅的站出來要求道。「我要求明天再談,我們雙方就更改的合同條款再協商!」

  「真不知讓你來幹什麼?」律師鄙夷的數落她,帶著股不屑,接著給喬明揚打電話。

  簡然很無措的低著頭,臉上火辣辣地。

  楊承翰這邊安撫著對方的談判代表,體貼的讓助理請簡然去吳淺深的辦公室。

  這裡的風格與吳氏相比,更時尚和科技化,有些像他的書房,還有她熟悉的味道,是吳淺深身上的味道,這讓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簡然翻著手上的合同,律師的話刺激了她的自尊心,她不想當個沒用的花瓶。

  忽然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見沒有人接聽,她有些顧忌的接起來。

  是個很好聽的聲音,說吳總在他們公司定製了一枚戒指,讓吳太太確認一下戒指的最終定稿和材質。

  楊承翰敲門進來,說安排了車送她回去。

  簡然侷促的說不用,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楊承翰立刻領會她想問什麼,他狀似不經意的說到淺墨,說吳總正在著手調查。

  「他傷的很重麼?」簡然問完才覺得不妥,她還不如一個外人了解自己家裡的事。

  楊承翰笑笑,表情嚴肅。「太太可以去集團探望吳總,吳總最近壓力很大,如果可以幫他分擔自然更好不過!」

  「我能幫他分擔什麼?」簡然喃喃自語,她不由得聯想到剛才被人無情的數落,讓她猶豫了猶豫。

  她沒有接受楊承翰的建議,而是自己坐車回家。情緒有些低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料他的飲食,還有淺墨。

  吳淺深來電話說晚回來,她嗯著也沒吭氣。她打包了兩份飯菜,自己吃了幾口就出了門。

  到了吳氏,助理說吳淺深在開視頻會議,簡然將東西交給助理就走了。

  她又去了醫院,剛好碰到賀伯從病房裡出來。

  賀伯一臉憔悴,見簡然想進去忙攔住她。「二少爺剛醒,情緒還不穩定。」

  「他不要緊吧?」簡然愣著眼睛問道,她才知道淺墨傷的這麼嚴重。

  賀伯搖頭,「整條腿都沒有知覺,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簡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將保溫桶遞給賀伯,讓他操心照顧好淺墨。她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並不想跟淺墨正面交鋒,免得讓人誤會她跟他真的有什麼。

  剛準備走,吳淺深來電問她人在哪裡,接著看見他的人從電梯間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簡然,吳淺深冷峻漠然的神色還有挑剔的視線擲過來,讓簡然心裡一陣緊張,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臉色陰晴不定。

  簡然低下頭,想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你在外面等著我,我進去看看淺墨。」吳淺深瞥著賀伯手裡的保溫桶,扭頭扔下話,手抄在口袋裡推開病房的門。

  賀伯拍拍簡然的肩膀,示意她等等。

  她抿著嘴,勉強一笑,吳淺深好像不高興她來這裡。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接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蹙著眉,陰沉著臉掐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后座。

  對方好像在跟他商量是否能接受經濟賠償,哪怕多提點要求,而他很強勢的要求刑事處罰,不管動手的人有什麼背景他都不會讓步,一再強調淺墨現在的狀況,似乎後遺症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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