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從今天開始,你睡客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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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我去準備午飯!吳先生說的真准,說你肯定要睡到下午。」家政嫂忍不住笑道。

  真是丟死人了!簡然紅著臉,連頭都不好意思的抬。她跟吳淺深這樣前後腳跑回家滾床單,一定都被看到了。

  不等她羞愧完,吳某人的電話追過來,隔著這麼遠,還帶著威脅。「醒了?以後還敢不敢說那句話!」

  簡然撅著嘴不樂意的否認,「我說什麼了?」

  「再說『後悔』兩個字,以後就鞭法伺候,而且,我十分樂意效勞!」那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你。」簡然頓時又臉紅起來,找不出詞來反駁他。

  吳淺深唇邊的笑容透著寵溺,又囑咐了幾句,「晚上想吃什麼,還吃棒棒糖!要不換個花樣,給我吃鮑魚?」

  光用聽的就讓人羞的無地自容,手機外泄音還這麼大,要是讓人聽見,簡然眼睛斜著在廚房忙碌的家政嫂,一邊鄙視吳淺深,急著掛電話。「無聊,我什麼都不吃,掛了!」

  大白天的,哎呀,已經很丟臉了,難道他在辦公室里說這種話不會覺得臉紅嗎!要是被別人聽到,哎呀哎呀,簡然害羞的用手捂住臉。

  手機又響起來,簡然幾乎不假思索的拿起來,這個人還有完沒完,一天到晚只想著這麼沒營養的東西。

  「喂,你腦子裡能不能不想著性。」

  「簡、然!怎麼到了這裡你還是這麼沒大沒小!」

  簡然閉著眼睛,頓時嚇的睜大眼,難道來電話的不是吳淺深?她怎麼聽到范珍麗的聲音!疑惑的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看,確信無疑又貼在耳朵上。

  「我通知你馬上回來上班,你沒有休假的資格!」

  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然敲著腦袋,想起范珍麗她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在『時代』那出事故,范珍麗被吳淺深弄進拘留所,要是知道那個男人變成她老公?

  會怎麼報復她?

  她心底浮起一種假想,等到了公司,假想華麗麗的托變成現實,簡然忍不住皺眉哀怨,往後苦日子還長著呢!

  現實就是,范珍麗再次成為她的上司。

  「宏遠放大假?什麼時候通知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曠工了多少天?你是前台,一個公司的門面,你才入職多久就可以放大假?你是第一天上班嗎,這種事情需要教你?」

  范珍麗比起在『時代』的氣勢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她還是那副V領大開的作風,更讓簡然不舒服,還清楚的記得她衣冠不整的從吳淺深辦公室里出來。

  「工作服、難道你不知道上班要穿工作服,你這樣是不是想告訴我,你還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不、我知道,只是今天這麼晚了,我以為。」

  「你以為?在這裡不要你以為,你馬上去通知,綜辦從今天開始加班,尤其是前台,最後一個離開公司!」

  簡然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范珍麗嗆回來,橫看豎看范珍麗就是看她不順眼。她咬著唇,沒再吱聲,動作稍稍慢了點,范珍麗又劈頭蓋臉的教訓起來。

  「別以為認識律師就了不起,你還能抱著法律條文當飯吃!」

  范珍麗惡狠狠的睨著簡然,揚著下巴摔上辦公室的門。

  「哎,你是不是得罪范主任了,我以後跟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被她這樣罵,真是要倒大霉了!」

  簡然抱歉的看了看跟她當班的同事,從柜子里取出工作服。

  范珍麗安排他們打掃衛生,跟簡然同班的人頂了一句嘴,說有保潔,讓范珍麗抓住把柄,命兩人將大廳包括衛生間整個打掃出來。

  那個小姑娘當時就撂挑子,人家理直氣壯的說某某某是她爸爸,來宏遠不是來當清掃阿姨的,反正就是不幹了。

  簡然急著勸她,人家反而跑的更快,委屈的比她這個打掃了兩個衛生間的人哭的還傷心。她聳聳肩,不想自己也擺出那個靠山替自己撐腰。

  華燈初上,夜幕籠城。

  她帶著膠皮手套擦完最後一隻馬桶,猜人是不是走的差不多了。這時,她聽到外面有流水的聲音,意識到有人進來,她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喬明揚鑽進廁所,他一邊講這電話一邊方便。「總部那邊怎麼說你怎麼做?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也正頭痛,整個宏遠都放假了,也是總部的要求!行了,年前就這樣了!」

  他忙的焦頭爛額又正在氣頭上,總部招呼不打一聲就開始審計、工作匯報,下面放羊弄得跟放寒假一樣,過完年人心都野了。他提著褲子走出來,人站在洗手台前,猛地看到鏡子裡有個女人站在後面。

  「你。」他一愣,不會以為是鬼,但是也把他嚇著了。喬明揚沒好氣的提好了褲子,邊命令道。「還不出去!」

  簡然羞窘的垂著眼,聽他命令自己,恨不得立馬衝出去,一張臉都尷尬紅了。只是她人太實在,還站在門口等著喬明揚走了繼續打掃衛生。

  喬明揚穩了穩情緒,洗了手出來,不料又跟簡然撞到一起。

  「對、對不起!」簡然抽回手上的笤帚,侷促的立在牆邊,她只想抓緊打掃完回家。

  「你。」喬明揚認出簡然,瞥著她這一身裝扮。「不是放假麼,好端端的你來打掃什麼廁所?」

  不知怎麼,簡然一直覺得他很難接觸,要不然第一次見她就把她調到綜辦做前台。

  「我、來打掃衛生!」

  一想到上面有交代,這個女人還來打掃廁所,他這裡還想不想肅靜了。他嫌惡了一眼,打發道。「走,年後什麼時候通知你再來上班!」

  「喬總,我。」

  「別讓我說第二遍!」喬明揚指著她說道,腳步一旋走回辦公室。

  簡然正要給吳淺深打電話,他早一步打過來,說晚上有應酬,她低低的接了兩句,沒提自己上班的事情。

  沒多久,看到喬明揚提著包從辦公室出來,她也鬆了口氣,范珍麗說前台必須最後一個走,喬明揚走了也意味著她可以下班了。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讓她走,到現在還在他面前晃悠?

  喬明揚開著車,一下子衝到簡然身邊踩下剎車。他搖下車窗,瞪著簡然。

  「你跟蹤我?」

  簡然一愣,想辯解又感覺她的行為真的很像跟蹤他。她不自然的撓撓頭,「我找不到出口了?」

  她急著走,結果電梯不運行了,步梯走著走著就走到停車場,又找不到下來的出口,很不巧被喬明揚撞見。

  「如果這是你吸引男人的方式之一,我想、在我這裡行不通!」喬明揚很鄙視的說道,並且他斜著頭從車裡冷冷的望著她。

  簡然真想上去敲敲他的腦袋,他以為裝酷只要拉長了臉就可以麼?需不需要她普及一下知識點,高冷到俯視一切的人怎麼會主動搭訕,像吳淺深這種的,當初她怎麼主動他都不多一句話,甚至她在他面前摔傷了腿,他連點表示都沒有。

  她聳肩攤開手,無所謂的回道。「喬總,我找到出口了,拜!」

  被她藐視了,喬明揚心想,要是她還那副怯怯的模樣,說不定他會好心載她一程,可是,想到簡然不給他面子,他也很不客氣的踩著油門竄出去。

  簡然軟塌塌的回到家,發覺吳淺深還沒有回來。

  她上樓沖了澡,百無聊賴的拿起剛從他書房發現的優質催眠讀本,把上面的案例當做故事讀也挺有趣。

  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她感嘆著,起身去找鈴聲大震的手機。是馬倩倩打來的,這個號碼她見過,為難的頓了頓,她還是接起來。

  『餵』字還沒吐出口,那端白延凱多情的喊著她的名字。「小然!」

  簡然低低頭,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叫她了,即使她父母現在也跟著吳淺深的喊法,叫她然然。她淡淡的問道。

  「有事麼?」

  似乎生怕她掛斷電話,白延凱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別掛,小然,我就是想跟你聊幾句。」

  「我們沒什麼可聊的!如果你要替馬倩倩找我討說法,那天的事你也在場,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我無話可說。」

  「那些、有什麼好說的!你最近過的好麼?」白延凱輕描淡寫的帶過,低沉的語調透著無限的落寞。

  這一句過的好麼,無數男女別後重逢的寒暄,幾個意思,無需深究。

  簡然無心跟他糾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種洞穿心扉的痛慢慢的變淡,她單一的世界逐漸被很多東西塞滿,滿到她騰不出心思來疼,漸漸就感覺不到痛了。她愣了愣,仿佛才察覺自己的心變硬了。

  「我馬上要離開T市,去西部做法律援助。你幫我的那個案子,呵呵,你和我媽媽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還是輸了,我讓你們失望了。」

  苦澀的笑聲帶著無盡的自責,由光波一點點襲來,簡然人一顫,情緒微瀾。半響,她什麼都沒說,緩緩的扣上電話。

  那個男人已與自己無關,與她有關的那個男人呢!

  吳淺深提都沒提,一定不想她知道!

  簡然無力一笑,強求來的東西始終不是自己的,比如楊樹青為了白延凱設了這麼大的局,轟動了全城的經濟案,最終悄無聲息的塵埃落定。楊樹青較勁了腦汁想得到的一切,仍舊沒有達到她要的預期,是不是夠可悲的。

  簡然緩緩嘆了口氣,盯著玄關那雙男士拖鞋,吳淺深才是最大的贏家。

  「老婆!我喝多了!」他張開臂膀,一下子熊抱住簡然。「今天晚上我吃鮑魚了,呵呵呵,暫時放過你,明天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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