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羞辱自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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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然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強烈的震驚,而她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她恍惚辨認出,這個人應該跟吳淺深存在某種很近的血緣,而且跟昨晚襲擊她的男人很像。

  「二少爺,你這是要走麼?」賀伯站起來,想挽留住那人的模樣。他看著簡然,跟那人介紹道。「這位是你大嫂,他們上個月結的婚!」

  那人凝聚的視線投在簡然臉上,有疑惑還有憤怒,只見他的手攥的咯吱作響。仿佛極度隱忍著說道,「這就是他娶的女人,他果然忘不了她,娶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回來是羞辱自己、還是羞辱我?」

  「二少爺,你應該找大少爺好好談談,你們哥倆誤會了這麼多年。」

  「沒有誤會,我不想見他!」

  他粗暴的打斷賀伯的話,那沒有焦距的眸光再次擲到簡然身上,忽然他拽著簡然的手。「跟我走!」

  「你放手!」簡然一愣,人已經被他扯走。跟昨晚如出一轍的氣息,她再遲鈍也曉得眼前這人跟昨晚的是同一個。「昨晚是不是你襲擊我,你是誰?你跟吳淺深什麼關係?你放手!」

  再次把她仍到牆上,簡然不由的想這人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她的頭咚的一聲碰的眼冒金星。

  「我昨晚認錯了,現在跟我走!」

  他這是認錯人的態度?那人步步逼近簡然,她背貼著牆,眨著疑惑的眼,下一秒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啊!」簡然吃痛的眯起眼睛,忍不住用另一隻手還擊。

  「住手、淺墨!」

  聞聲,簡然抬著水光閃爍的眼看到吳淺深,他將自己護在身後。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為什麼不回我電話?」吳淺深的嗓音比往日多了一份暗啞,臉上微微露出一抹耐人尋味。

  「你為什麼要娶這樣一個女人?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讓給我?你知不知道她這張臉有多像,你倒底愛的是這張臉還是。」

  「我愛的是她!」吳淺深猛地截斷他的話,反手拽住簡然,英挺的俊臉堅決無比。

  「為什麼、為什麼?」

  吳淺墨擰著眉頭,痛苦的閉眼,一隻拳頭狠狠地砸著牆面,關節迅速淤青,鮮血從砸裂的口子滴下來。

  「淺墨、事情都過去了,無論你做什麼我不會怪你,只要你回來!」吳淺深眉頭緊蹙,深邃的暗眸泛著關切,又似不敢過於親近小心而謹慎。

  簡然瞧著淌血的手感到驚心動魄,她聽到吳淺深喊他淺墨,朦朧猜到那人的身份。他一副大男孩的外型,臉上的憂鬱卻是讓人看了心疼。

  她抿著唇,悄悄的拉了拉吳淺深的衣袖,低聲提醒。「你先帶他去把手包一包!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吳淺深斜眼看看簡然,上去拉住吳淺墨的手臂。

  「淺墨,跟我回家!這麼多年,我已經忘記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你是我弟弟,沒有人能比你更重要!」

  「她呢?如果我說我要她,你還能讓給我麼?」

  「淺墨,她不一樣,別把她扯進來!」

  「不一樣?不都是女人,怎麼會不一樣!你明明說讓給我,你卻娶了她。現在你娶了這個女人,卻不肯讓給我!為什麼?」吳淺墨那雙空洞而糾結的眼睛透著卷狂,是一種不惜墜入地獄的執念。「我不會!這些年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不像你,可以找個替代品,我要她,就算下一個八年、十八年我也想要她!」

  「淺墨、淺墨。」

  吳淺深追著那道繆寂的身影,蹙眉無力的喊了兩聲。遠遠地,他看到賀伯、還有站在走廊的吳擁錦,目光倏然陰鶩起來,面色冷清的拉著簡然離開。

  「他是你弟弟?」簡然終於忍不住問道,她徘徊了一路。

  「嗯!」

  只換來吳淺深一個單音節一哼,似在迴避她更多的問題。

  「你不是走了,怎麼又拐回來?」簡然看著他開車走了。

  吳淺深眼色沉了沉,淡淡的答道。「我很好奇湯是送給誰的!」關於楊樹青暗示他簡然又跟白延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他不會被這種小伎倆騙到。其實他不放心簡然,怕吳擁錦會難為她,只是被簡然這麼一問,有些不好意思照實說心疼老婆。

  可惜某人擅於冷臉,簡然又猜不透他的心思。

  簡然咬著唇,明明她在討好他家裡的人,卻被他誤會她對舊情人不忘,難道她的立場還不夠清楚。她還隱約感覺出吳淺深娶她都是因為她的長相,剛才他弟弟質問了同樣的問題。這讓她的眸底深處漸漸凝聚一絲難以言語的情愫來,心裡澀澀的委屈,全因他那句『我愛的是她』。

  那個她是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怎麼又開始跟自己疏遠了,吳淺深挫敗的偏頭,耐著性子看著簡然。「不知道誰迫切的想得到吳董的認可,怎麼這會兒就想跟他兒子撇清關係了?」

  他見簡然沉著臉不吭氣,一個用力圈住她。「你是我老婆!」

  簡然用力推開他,再一次客氣道,「不用提醒我這個既定的事實,我想你愛她甚過我這張臉。」

  吳淺深挑了挑眉,一絲戾氣卻悄然染上眉梢,聲音變得極致低沉。「沒錯,就是因為這張臉我才注意到你,我想楊書記員比我更早知道,要不然她會把你送到我面前!」

  簡然驀地驚愕住了,全身也瞬間僵硬,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

  「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麼,商品、還是交易的籌碼!全都是這張臉麼?」她在此刻恍然大悟了楊樹青那種表情的含義,臉上掠過的黯然難以言明她猝寒的心。

  吳淺深臉上,冷峻漠然的神色已柔和下來,變成溫柔愧疚,他好象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他小心的扶上簡然的手臂,「你想多了!」

  「是麼?」簡然冷笑著嘲諷道,微微轉過了頭,邊打掉他的手。「你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我能不能生孩子,只要我是簡然,因為我是簡然才娶我,這些話都是騙鬼的!我後悔跟你結婚,我後悔了!」

  「你說什麼?」

  被她最後一句話惹惱,吳淺深語調驀地提高。忽然,他歪著嘴壞壞一笑,手再次搭上簡然的肩,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味。

  「你告訴我你後悔什麼?還是我在那方面讓你不滿意了?」

  簡然看他突然連語調都變得低柔,卻透著一股子危險,提高了警惕。「吳淺深,這是在馬路上,你敢亂動我就喊人了!」

  「你是我老婆,你信不信我現在強了你也沒人管!」吳淺深眯起眼睛盯著她。

  簡然猛的察覺出危險來,她扭頭搜尋路人求助,企圖讓吳淺深有所收斂。

  「我老婆跟我鬧了點彆扭!」吳淺深衝著好奇的人微微一笑,「老婆乖,我們回家吃棒棒糖!」

  「吳淺深你流氓!」

  簡然怒瞪著他,還沒等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揪住,下一刻便被他扛在肩上。

  「吳淺深、你放我下來!你再逼我,我就喊救命了!」簡然喊啞了嗓子,不停地踢著兩腿。

  「像你這樣大喊大叫沒用的,我教訓我老婆有誰敢管閒事!」男人的嗓音又揚起,語氣卻還透著那麼一絲自負。

  他繼續道。「老公給你上一課,如果再遇到這種情形,別急著辯解,你喊破喉嚨也沒用。你要看見什麼就踢什麼、砸什麼,有東西踢東西、有車砸車,有擺攤的直接把人家攤子掀了,把倒車鏡都踢下來都無所謂!」

  「你是不是瘋子?放我下來!」簡然被他晃的頭暈眼花,蔫蔫的罵道。

  「我是律師,我的言傳身教會讓你受用頗多,你要怎麼謝我!」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吳淺深志滿意得的搖頭,「不放!你不是說我愛這張臉麼,過會兒我身力行告訴你我除了你這張臉還愛什麼,還有。」他一頓,邪惡的一笑,「說好給你吃棒棒糖,律師要守信用,說到做到!」

  瘋跑進臥室,簡然氣喘吁吁的坐在床邊,有股劫後餘生的趕腳。她仰著臉大大的舒了口氣,不等人整個放鬆下來,冷不丁看到吳淺深的人撞進來。

  他不疾不徐的拽鬆了領帶,接著托去了外套。

  簡然臉上懊悔的不是滋味,仇視著他,怎麼忘了這裡是他家,她這是在自投羅網,還讓他如此以逸待勞跟在她身後看好戲。

  她身上的外套半褪在腰際,正好將她的雙手絆住,V領的毛衫下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猛烈的起伏著,殊不知,她光是這樣嬌懶的倚著,也充滿了邀請的味道。

  「你、你怎麼跟著我?」簡然哪裡是不知道,分明就是在找藉口攆他走。

  仿佛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吳淺深擺弄著袖口上的袖扣,慢慢吞吞又似折磨人的很優雅的立在窗口,有條不紊的解著襯衫上的扣子。

  「我們不是要驗證一下我愛什麼嗎?」

  淡淡的光暈流轉在他英俊的側臉上,聚精會神的他看上去異常迷人,一時間簡然看走了神。

  吳淺深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簡然一愣,臉頰驀地泛紅。

  「然然,想知道我娶你的答案,你要自己找,懂不懂?」

  緩緩閉合的電動窗簾遮住了一室旖旎,偶爾窗邊飛過兩隻麻雀,被親昵的喘息聲驚擾,拍打著翅膀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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