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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暴君先前的所作所為,謝之容對他厭惡無比,蕭嶺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懲罰內容——體驗凌遲十二個時辰?

  蕭嶺頓時覺得太微宮真是個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就算謝之容捅死他,他都要去,「停。」

  系統停住。

  「朕去。」他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根據謝之容好感度變化而變化?

  這是他要是和謝之容關係不錯,那麼就算頻頻偏離人設和劇情,懲罰也不會太過分的意思?

  一邊走原劇情,一邊還得提升謝之容的好感度,這玩意的設定簡直匪夷所思,除非謝之容有什麼心理疾病,不然蕭嶺覺得自己恐怕很難做成這件事。

  皇帝睜開眼。

  他蒼白得幾乎透明的面色落入許璣眼中,引來這個忠心耿耿的臣屬的無盡擔憂。

  「陛下?」

  蕭嶺緩緩道:「擺駕,太微宮。」

  最多被謝之容捅死而已,他倒不是怕凌遲,他就是喜歡被捅死!

  第四章

  一個時辰內去兩次太微宮?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許璣猶豫了一下,看著已經換好寢衣的蕭嶺,道:「陛下,夜涼露重,不若將謝公子傳到未央宮來。」

  如果可以,蕭嶺也不想折騰自己。

  奈何系統說的是去太微宮。

  蕭嶺擺擺手,道:「不必,朕去之容那。」

  許璣知曉皇帝已經做了決定,且毫無迴轉的餘地,便低下頭,「是,臣知道了。」

  即便與謝之容只有一面之緣,然而許璣本能般地感受到謝之容不同與這後宮中的任何一個人,其他人或許為利,或許為活命,或許對皇帝傾心,這些人都想從皇帝身上獲得些什麼,所以,他們絕不會對皇帝產生威脅。

  那麼,謝之容呢?

  許璣躬身下去準備。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淮王府親眷能夠牽制謝之容,令謝之容有所顧忌。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蕭嶺坐在銅鑒前,手指輕輕擦磨著玉梳。

  皇帝面上流露出了點笑意,竟像極了,要去見心上人的溫柔。

  許璣一愣。

  他從未在陛下臉上見到過這樣溫和的神情。

  蕭嶺已看了過來,他立刻垂首,退了下去。

  對鏡子練習表情被自己下屬逮了個正著的蕭嶺無言片刻。

  幸好,幸好,暴君原本就是陰晴不定的人設,他對著鏡子微笑,好像,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吧。

  「等等。」蕭嶺猛地想起什麼。

  正要踏房門的許璣步伐停住,轉過身來,畢恭畢敬道:「陛下可還有什麼吩咐?」

  「這個時辰,之容應該已經歇下了,讓太微宮的宮人都不必出來迎朕。」蕭嶺斟酌道;「免得擾了他休息。」

  若是能不驚動謝之容,就更好了。

  許璣沉默一息,回答:「是,臣明白。」

  他面上毫無波瀾,心中卻已駭浪滔天。

  如皇帝這樣冷酷薄情,唯我獨尊的性格,居然會注意到這樣的小事。

  若是方才從前,莫說是這樣從微處的關懷,縱然半夜皇帝要見誰,都必得將人傳到未央宮,還覺得,這是對此人天大的榮寵。

  只剛入宮不到一日而已,陛下竟對謝之容傾心至此?

  蕭嶺又練了練

  宮人要給他再換衣服,蕭嶺實在不願意穿衣束髮半個時辰,到太微宮那解衣梳頭再半個時辰,便只在寢衣外另穿一件常服而已,玉飾等物一概不用,頭髮梳得更簡單,草草攏起拿髮帶束了。

  他穿的單薄,許璣在外面見了,讓人去了件披風來,給皇帝披上。

  因蕭嶺說不要勞師動眾,所以一路安靜。

  「陛下,謝公子已經歇下了。」太微宮的主事宮人上前,見過禮後道:「可要告訴謝公子陛下來了?」

  謝之容休息了才是好事。

  蕭嶺根本不想讓謝之容知道自己來了,擺擺手道:「他今日勞累,不必叫他。將側殿收拾一下,今日朕要住這。」

  此言既出,四下俱靜。

  蕭嶺挑眉,「怎麼?」

  主事宮人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她是聽錯了嗎?

  陛下要住側殿!?

  明明有正殿,且正殿中還宿著個被皇帝千方百計弄進宮的大美人,他晚上來了,說要住側殿?

  主事被蕭嶺一問,哪裡還敢再說話,當即下去命人收拾側殿。

  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真就如皇帝所說,怕吵醒謝之容?

  這,這可能嗎?

  蕭嶺坐下,慢悠悠地喝著許璣奉上來的茶。

  怕他睡不著,茶並不濃,反而加了些安神的酸棗仁。

  蕭嶺合著茶,朝許璣頷首,輕輕一笑。

  為了不讓皇帝猝死,許璣當真算是盡心盡力。

  蕭嶺少笑,神情總是陰沉沉的,但自從謝之容入宮後,他今日已笑過數次。

  皇帝生得好看,眉眼極像當年寵冠後宮的沈貴妃,沈貴妃是慵懶艷麗的美人,皇帝作為她的親兒子,與其母肖似非常,只是這樣的好看,放在兒郎身上,未免顯得太過靡麗。

  笑時驅散了不少鬱氣,人難得顯得鮮活。

  許璣怔然片刻,待皇帝移開視線,才猛地低下頭,心頭砰砰狂跳,吵得他幾乎聽不清外面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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