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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穿著法衣,師尊揍起來手感會差些。”

  雒洵抬眸羞澀一笑,把領口拉開半邊,從凌霜銘這個角度,剛好能將他白皙的胸膛和飽滿的線條一覽無餘。

  血脈不受控制地開始泵張,凌霜銘頓時有些坐立難安。

  “別胡鬧,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凌霜銘板起臉試圖挽救自己的威嚴,然而扯在雒洵領口上的手卻抖得厲害。偏生這逆徒還在搔首弄姿,眼角餘光瞥見一抹春色,道者澄淨心湖乍然掀起驚濤,手上力道一重。

  “嘶啦——”

  伴隨一簇裂帛聲划過耳膜,兩人的神情都僵在臉上,只見雒洵身上昂貴的法衣立時成了一堆碎布。

  凌霜銘嘴角一抽,幾乎維持不住鎮定自若的外表。

  他不知眼睛該放在何處,因為整個視野都被青年朝氣蓬勃的曲線占據。而即使不去對視,他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灼熱得駭人,像是要燒穿他的肌膚,將神魂剖出來吃干抹淨。

  乾柴最不能見火星,偏生自己向柴堆扔了把熊熊烈火。

  凌霜銘無語凝噎,認命地闔上眼,躺平接受新一輪狂風驟雨的摧殘。

  好在試劍峰常年飛雪,桌案都常年鋪著厚實的絨毯,因此被青年急迫地摁倒在上面時,並沒有想像里那麼硌人。

  案頭的書冊紙筆掃落在地,名貴的玉石硯台滾在地磚上,發出叮噹清響。

  兩人俱沒有察覺這一連串的動靜,彼此目光都囿於對方身上,就連瀰漫在室內的幽幽松香都成了催情的良藥。

  雒洵徹底撕下了從容不迫的外衣,像頭矯健的惡狼撲向自己的獵物。但在獠牙裸露時,他又總是變得小心翼翼,像在虔誠地供奉易碎的珍寶。

  聽說初經那種事,都會難以自制。以雒洵這樣的狀態,只堵不疏,遲早會把人憋出毛病。而損失了魔界尊主這樣強大的戰力,面對玄元和天界,勝算將會大打折扣。

  為了迎接隨後的惡戰,為了天下蒼生,只好勉為其難地犧牲自己了。

  凌霜銘燒紅了雙頰,不無心虛地想。

  只是他未想到,疏浚河道也需丈量水量而行。

  雒洵哪裡是潺潺流水,分明就是萬丈懸瀑,一經開閘泄洪便濤濤無絕。

  小案不夠血氣方剛的青年大展身手,兩人輾轉多處,一直做到了包著輕紗帷幔的臥榻里。

  由於他的默許,雒洵比之上次更要胡作非為,手頭的一切物事都成了他行兇的工具。從筆墨紙硯,一直到掛架上那柄麈尾。

  凌霜銘起先尚能大聲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漸漸地除了喘息外,他再也沒有餘力發出其他聲音。

  然而在意識迷離之際,腦海倏地掠過一抹異樣情緒。

  這逆徒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人,否則當年在雲天城,雒洵絕不會表現得那般天衣無縫,甚至將他也騙了過去。

  今日刻意布置了洞府,行動間也處處撩撥他,莫非又要瞞著他以身犯險?

  雒洵沒有給凌霜銘細思的機會,很快又一波快感潮水似地淹沒了他的識海。

  他不由自主地仰起脖頸,發出悠長清越的輕吟。

  思緒變得飄忽而悠遠,他終是歪在青年身旁,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4章

  凌霜銘十分肯定自己在做夢。

  眼前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天界景象, 星斗在腳下流淌,透過澄澈星河,可以將人界無邊風物一覽無餘。

  如果沒有記錯, 溯游而上大約再行幾個雲頭, 就是他還身為上仙時常住的寢宮。

  茫茫雲海一成不變, 居住於此的仙人們壽數卻幾乎沒有盡頭。

  不再需要像凡人那般進行枯燥的修煉,消磨時光的方式就變得千奇百怪。

  比如傳聞中器靈化形的玄元上仙痴愛弈棋, 卻是個棋盤上的常敗將軍;素來標榜禮義修明的天帝, 隔三差五就要下凡歷劫一趟,歷的都是桃花劫。

  凌霜銘也不例外, 三界太平的日子裡,無所事事的戰神只好在殿門外弄了一方花圃, 又於四海間尋覓珍奇草木栽種於此。除卻被玄元糾纏著對弈外, 便每日蒔花弄草,勉強消磨時光。

  但這段時日無人照料, 這些嬌貴的花花草草大抵早就蔫兒了。

  然而眼看行至殿門,他的腳步卻倏地一頓。

  眼前的花圃還是熟悉的模樣, 就連那對用來澆水的玉瓢都同他離開前分毫不差。

  但……誰能告訴他,那個正在他珍藏的冰裂花鳥魚文瓶里搖曳生姿, 還頂著一張雒洵俊臉的巨型落星花是怎麼回事?

  落星花在修仙界隨處可見,綻放時遠看如星河倒懸, 近看則是不起眼的幽藍色小花,圓滾的花瓣煞是可愛。

  但眼下這株形體放大了數倍,渾身葉片都隨著它興奮的情緒張牙舞爪,再配上那張三界之內無人不曉, 可止小兒夜啼的大魔頭的面孔, 委實難同可愛掛鉤。

  凌霜銘:“……”

  好怪, 再看一眼。

  ‘雒洵’大花晃了晃葉片,沖他嘿嘿一笑:“師尊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不過比平時冷冰冰的模樣有趣多了,弟子愛看。”

  凌霜銘冷哼道:“我素日的模樣反倒惹你不快了。”

  雒大花葉子一挺,警覺道:“師尊怎能妄自菲薄!您什麼模樣弟子都愛,弟子真的愛慘師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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