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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宓低嘆一聲,“宿和,我與攝政王關係密切,你當真不知情嗎?”

  方書遲只以為他這般的人物,定然不屑於權力高位,也不會為此而委身於人,所以與攝政王府牽扯不清,只是在償還當日鳳凰閣一躍,無數藥材和真心的付諸。

  他為人清正,卻也純粹,許多事情看不清晰,又勸道:“你為他謀事,又怎能不顧自己安危?”

  沈宓啞然失笑,卻也不忍心與他說“琴瑟和鳴”這樣會刺傷他的話,只道:“我有幾竅玲瓏他都知曉,宿和,他人很好。”

  方書遲在他這句“很好”和說時的神情里,忽然品出來一絲別樣的味道,“你…”他頓了頓,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末尾除了要他徹查方大和顧楓眠白葉寺密謀之事,沈宓還問他借了個人,說明日來接,必定捧在手心。

  臨走摘了一小籃子玉蘭花,隨水如風一樣輕飄飄的出了府。

  ——

  登上馬車,裡頭的人先他一步撩開帘子,不由分說圈住他的腰身,將他連人帶籃地卷進車廂。

  漫漫糯花砸出來幾朵,落到他面上,他也沒顧,只按緊了沈宓後頸,與他火急火燎地纏綿了一個長吻。

  車輪滾滾,顛簸之中才牽著水色分離,沉的如火在燒的眼神盯著眼前人,伸手捻起那朵白玉蘭花,順勢別在了他發間,“怎麼那麼久?”

  沈宓伏在他身上低頭去撈那地上一朵,邊回道:“瞧見滿院玉蘭花潔白如雪,想摘下送你,便多耽擱了片刻。”

  聞濯從他臉上挪開視線,抬眼去看他發間的花,瞧了兩眼又垂眸。

  看著他單手撐在自個兒胸膛上想坐起身,故意伸手一把將他按了下來,抬腿撞了撞他尾椎以下的‘丘壑’,“怎麼,想讓在這兒我畫這個?”他故意點了點他的後腰。

  沈宓低呼一聲,重新伏了回去,“你別撞…”

  他這樣的情態和語氣,直看得聽得人痒痒,於是聞濯越發變本加厲地撞了幾下,將他腰椎都催的酥軟發麻,捏著他的後頸肉吻了吻他的鬢角,低聲湊在他耳側,頑劣極了,“就撞。”

  沈宓聽酥了心,也不再試圖起身了,就窩在他身上,“池自貞上頭的人我暫時略有頭緒,卻無法肯定,方大與他們密謀的事情,倘若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有關北方的軍火和兵器。”

  聞濯微頓撫了撫他的後腦勺,雙手捧起他的腦袋,仔細看了看。

  沈宓狐疑地對上他的眼神,“瞧什麼?”

  聞濯立馬眯了眯雙眸,“瞧瞧你這腦子裡思慮的開關在哪兒,我試試能否不把你敲暈,就能讓你頭腦空空。”

  “頭腦空空不成傻子了?”

  “你怎麼罵人?”聞濯一臉驚奇地看著他。

  沈宓莫名其妙,“我罵誰了?”

  聞濯一臉正經,“濂澈啊。”

  沈宓:“……”

  正駕馬的濂澈心道:我還在旁聽著呢!

  ——

  方書遲院中種的這種玉蘭花,因花瓣碩大宛如蓮花,別名又做蓮花玉蘭,可入藥泡茶,可過水抄炸,吃的喝的方法頗多。

  沈宓往涼亭的台子上放了一半曝曬,又剩了幾朵給廚房,讓他們做個甜蜜點心出來嘗鮮,唯一留在手中的一朵,正別在他的發間。

  他順手摘下,捧在手中,“我們日後也在院子裡種幾株玉蘭吧。”

  這種話充滿了過日子的氣息,仿佛已經做好了以後也要處在一起的準備,說出來的時候盡碾在人的心尖上。

  聞濯隨即湊過去挨了挨他,“好,你想種什麼都行。”

  沈宓將花朵塞入他指間,“將把好花贈風流,枝頭春意不為愁。”

  聞濯笑眯眯,“我怎麼能是風流?”

  沈宓抬手描著他的眉目,最後堪堪落在他鼻樑上,“你是瓊枝挺秀,是玉葉貴人。”

  聽他這麼夸,聞濯忽而臉上發燒,總覺得他有什麼詐,挪遠了點身子,抬著下巴看他,“說吧,又有什麼打算?”

  沈宓攆著湊上去,投入他懷裡,將他壓的只能往後倒在涼蓆上。

  兩腳蹬在一旁,正好是冰鑒吐著霧白冷氣的位置,突如其來的涼,刺的他腳踝一縮,膝蓋徑直蹭上了聞濯身上不怎麼合適的地方。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聽見聞濯長抽一口氣,他又伸直腿復蹭了一下,惹得聞濯氣急了將他攔著壓到底下,扒了外袍。

  “蹭夠了嗎?”

  沈宓縮著腿間往上蜷,又讓他一把按下去,用膝蓋壓緊了,不讓亂動。

  “嘖!”沈宓咂了一聲又解釋說:“我真不是有意的。”

  聞濯伸手下探,盯著他的眼神危險,“晚了……”

  近來沈宓思慮過多,經常頭暈眼花,也不是個喜動的性子,偶爾在書案前忙完起身,眼前必定要黑上片刻才能看清。

  這毛病本來聞濯是不知道的,後來兩人處在屋裡忙事,他走神從公文中抬眸,想著瞧他一眼定一定心,誰成想直接將他腳步虛浮悶頭往書架上撞的景象收入眼底。

  出了聲叫他,才發覺他是憑著印象下的腳,眼前壓根兒看不著東西,聽見聲音頓時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將他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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