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2:夢裡江黎說,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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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江黎伸手,摸了摸陸虞笙的眼睛,她剛剛哭過。

  陸虞笙搖搖頭,抓住江黎的手,笑著道:「等你等得都急哭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些玩笑的意味,江黎朝著陸虞笙身後的衛子陵看了一眼。

  「她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這般語氣,已經是帶著些不悅。

  陸虞笙還是搖搖頭。

  「她啊,告訴了我,你有多愛我。」陸虞笙伸手捏了捏江黎的臉,眼中帶笑。

  江黎沒說什麼,牽著陸虞笙的手離開了。

  衛子陵看著兩人的背影,低頭,笑了笑。

  「看著真般配。」她說著,進了許白焰的辦公室。

  般配,誰說不是呢?

  江黎穿著黑色的大衣,頭髮是前幾天陸虞笙給他染的奶奶灰,背影格外的修長,他身側是陸虞笙,陸虞笙的頭髮盤著,穿著繡花的旗袍,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她穿著一雙高跟鞋,看起來只比江黎低了半頭。

  兩人並肩而立,煞是好看。

  出門的時候,許是天氣冷,陸虞笙微微顫抖了一下,江黎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陸虞笙的身上。

  陸虞笙很瘦,被江黎的大衣包的嚴實,江黎抱著她,外面下著小雨,兩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雨幕之中。

  任是誰看了,都會覺得般配。

  衛子陵將文件放在許白焰的桌子上,推給許白焰。

  「這是導師的最新項目,你有興趣嗎?」衛子陵坐在許白焰對面,開口問道。

  許白焰推了一下眼鏡,拿起那份文件翻開看了看。

  T國如今正爆發著動亂,很多孩子流離失所,而戰亂帶給孩子們的不止是顛沛流離,還有心理上的傷害。

  他們兩個人的導師母親是T國人,而導師最近也對兒童心理健康有研究,因此就開展了這個項目。

  「可以,我去。」許白焰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眸色晦暗。

  衛子陵眼睛裡面帶著些驚訝:「我以為你會拒絕。」

  「為什麼會這麼以為?」許白焰拿起一支筆,在文件上簽字。

  他的字如其人,清貴無雙。

  衛子陵收起文件,「找你預約的人,京都能排到杭城,你沒有這麼閒。」

  許白焰笑了笑,很輕微的笑意,他看了看窗外,手指有意無意的摸著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俗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要七級浮屠,保平安就行了。」

  「那地方有點亂,確實需要保平安。」衛子陵表示贊同。

  許白焰輕微搖搖頭,笑了。

  衛子陵也被許白焰搞笑了,「你搖頭做什麼,不是你要迷信的嗎?」

  他們學醫的,還迷信這個,說起來別人都不會相信。

  「這輩子也就迷信這一回。」許白焰的手,依舊放在那串佛珠上,那串佛珠看著應該有些年份了,暗紅色的佛珠打磨的光亮,很漂亮。

  衛子陵起身,「那我把這份文件拿給導師了,明年開春出發,還有近四個月的時間,你得把手頭裡的病例先交接好,提前準備吧。」

  話落,她拿著那份文件便離開了。

  許白焰起身,站在窗前,透過窗戶,他真好能看到街對面的那個咖啡館,咖啡館的窗前正坐在一對情侶,正是陸虞笙和江黎。

  江黎正拿著紙巾給陸虞笙擦著嘴角,眼睛裡面有笑意。

  許白焰移開視線,看著地面,微微一笑。

  十一月的雨正涼,瀟瀟的雨幕街道上沒什麼人,偶有幾人,也不過是匆匆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慌慌忙忙。

  許白焰的視線微微模糊,是雨下大了,一點一滴的打在窗戶上,地面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水窪。

  一場大雨,將京城的溫度又拉低了些,冬天就快來了吧。

  「不知道初雪會是什麼時候……」許白焰的手放在窗戶上,停留了片刻,他拉上了窗簾,遮住了窗外所有的景和人。

  是夜,陸虞笙做了一場噩夢。

  夢裡的江黎站在火海裡面,抱著姐姐的屍體在哭,陸虞笙就站在江黎的對面,兩人之間隔著火,陸虞笙聽到江黎說,如果不是你,我姐姐不會死,我恨你。

  陸虞笙聽到自己在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我恨你。」江黎接著說道,然後陸虞笙看著江黎抱著江汐一步步走進了火海深處,再也沒有回來。

  「江黎——」陸虞笙猛然睜開眼,額頭上都是汗。

  江黎感覺到了陸虞笙的聲音,立刻就坐起來了,抱著她:「我在呢。」

  他將她圈在懷中,眼睛迷迷糊糊的要睜開。

  「怎麼了?」江黎輕聲開口,聲音溫潤。

  「對不起……」陸虞笙第一反應,就是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怎麼會無休止的說對不起。

  江黎抱著她道:「對不起什麼呢,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都怪我,都怪我是不是,都怪我姐姐和你才會被困在火場?」陸虞笙捂著腦袋,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江黎皺眉:「笙兒,不是你,你做噩夢了,夢都是假的。」

  今天一天了,從拍完戲,陸虞笙就已經開始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睛裡總是會帶著若有若無的愧疚。

  「我以為是我,我覺得是我……」陸虞笙低聲的喃喃。

  江黎哄了陸虞笙很久,才將陸虞笙哄睡著,睡覺的時候,陸虞笙一直抱著江黎的胳膊,偶爾還會喃喃一聲,別離開我。

  白天的時候,陸虞笙已經好很多了,只當自己做了噩夢,未曾再多想,也不再去想這件事。

  只是接連兩三天的晚上,陸虞笙都會做同樣的夢,醒來都是同樣的說著對不起,好像陷入了一種暗示,她在不斷的暗示自己。

  連著幾天的噩夢,陸虞笙整個人都憔悴了一些,臉色不算太好。

  她很少做噩夢的,這一連幾天做著噩夢,這……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別去了。」江黎拉著她的手,然後給陸虞笙披上了一件大衣,「我帶你去醫院。」

  陸虞笙擺擺手:「我不礙事的,做了噩夢而已,我不能讓劇組等我一個人。」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化了妝才好了些。

  江黎皺眉,語氣強勢:「不行,聽我的。」

  話落,他將陸虞笙抱起來,拿了一個帽子戴在她的頭上,抱著她出了房門,去地下停車場開車。

  半小時後,江黎和陸虞笙到了京都第一醫院,江黎提前給柳予安打了電話,讓柳予安提前安排好。

  柳予安已經在停車場門口等著了,正打著呵欠,今天他本來輪休的,結果又被江黎給拉過來了。

  見到兩人後,柳予安皺眉:「這怎麼了,你急急忙忙把我也喊過來。」

  「笙兒連著幾天做同樣的噩夢了,精神不太好。」江黎的懷裡還抱著陸虞笙,下車的時候抱的,反正不讓陸虞笙自己走。

  柳予安皺了皺眉,看了看陸虞笙的狀態,臉色卻是不太好,「你該帶她去心理諮詢師,而不是這裡。」

  「那我現在過去。」江黎說著,轉身便準備離開。

  柳予安攔住了他:「不用,精神科的主任今天請許白焰來了一趟,一會兒許白焰估計就到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先來我這裡。」

  江黎點點頭,三人先去了柳予安的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許白焰到了柳予安的辦公室,十一月份的天氣,他的額頭上帶著些汗珠。

  到了辦公室門口之後,他徑直到了陸虞笙的面前,將掛在胸前的眼睛戴上,問道:「詳細說一下情況。」

  江黎長話短說,將最近一段時間陸虞笙發聲的事情告訴了許白焰,許白焰皺皺眉,「你被心理暗示了。」

  陸虞笙愣住:「心理暗示?」

  「簡單來說,是催眠,不斷的暗示你,一件事情是你做的,久而久之,你會當真。」許白焰用最簡答的語言解釋道。

  陸虞笙皺眉,「會不會是因為我之前有一次拍戲入戲太深?」

  「之前有出現過入戲太深也走不出來的情況嗎?」許白焰問道。

  陸虞笙搖搖頭,她很少會因為入戲太深而出不來,總是收馳有度。

  「你拍這段戲的時候,有沒有聞到過一股香味?」許白焰皺著眉,他腦袋裡一晃而過一個想法。

  陸虞笙點頭:「很淡的香味,跟你那裡的香味一樣。」

  「我心理諮詢師的薰香有催眠的的效果,心理暗示不需要多濃的香味,淡香就夠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大有可能會因為入戲太深而被心理暗示。」許白焰解釋道,只是,怎麼就會怎麼巧呢?

  「那現在該怎麼辦?」江黎問道。

  許白焰將眼鏡收起來,「發現的早,沒什麼大事,今天下午去我那裡一趟。」

  陸虞笙點頭:「謝謝了。」

  許白焰起身,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上那串暗紅色的佛珠露了出來,襯的他手腕很好看,「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轉身離開。

  江黎看到了許白焰手上的佛珠,眼睛微微一縮,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陸虞笙拍了拍江黎的手,笑著道:「你看,我都說沒事了。」

  「若不是發現的早,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片場怎麼會有催眠的薰香?」江黎皺著眉,眼睛裡面帶著擔心。

  「飾演我婢女的那個女孩,她最近兩三天身上都有那股味道,我看她黑眼圈挺嚴重,估計是最近睡眠不好,點了薰香。」這幾天陸虞笙拍戲的時候都能聞到那股香味的,為此她還特意關注了一下是誰身上的味道。

  江黎皺著眉,「我回頭讓導演把她換了吧。」

  是個群演,沒什麼鏡頭,露臉的地方剪了就算了。

  陸虞笙點點頭,「記得多付給她一些酬勞。」誰都不容易,陸虞笙想。

  江黎點點頭:「好。」

  他從來不會關注到這些過,妨礙到他的無關的人,挪走就行了,而他從來也不太會考慮別人會有什麼想法。

  畢竟大家都不熟,你演戲,我付給了你報酬,你擋路,我挪走你,左右不過是一個群演,適者生存的世界,弱者到底是會被淘汰。

  但既然他家的笙兒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是要聽的。

  **

  當天下午江黎帶著陸虞笙去找了許白焰,許白焰對陸虞笙做了心理輔導,當天晚上陸虞笙就沒有在再做噩夢了。

  兩天後,有一條微博在發酵,當天就上了熱搜。

  發微博的人正是前兩天江黎說換掉的女演員。

  內容無非就是自己因為失眠使用了薰香,但是某女星因為不喜歡,所以就非要換了自己,不僅如此,自己拍了這麼久的東西,都給減掉,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小演員,但被人這樣打擊,也不會某頂流的作風吧。

  按理說一個小演員的微博不會有人注意到,但是應該是有人買了水軍,再加上不知道有多少對家盯著陸虞笙,自然也會有對家的人來潑髒水,整的某頂流好像經常耍大牌似的。

  這個頂流是誰,不言而喻。

  陸虞笙看了一眼這條微博,嗤笑一聲。

  還真是農夫和蛇。

  且不說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鏡頭的小演員,就算不減去鏡頭,也沒有臉的出現,怎麼這微博寫的自己像是有番位似的。

  陸虞笙沒有搭理,這種小事,郁早去處理就好了。

  白天的這點小風浪,郁早很快就處理好了,只是晚上,那個小演員又發了一條微博,是關於陸虞笙和夏詩檸的一段視頻,視頻裡面是關於陸虞笙和夏詩檸片場的剪輯片段,還是她們對戲的時候。

  陸虞笙看了看,這視頻被剪輯過,從剪輯的角度看過去,就是陸虞笙惡意壓一頭,聽著這語氣都是不屑的聲音,包括一些錯位都顯示出陸虞笙對夏詩檸不友好。

  這個視頻一出,夏詩檸的粉絲看不下去了,瘋一樣的湧入陸虞笙的微博開戰,夏詩檸的國內的粉絲雖然沒有陸虞笙高,但是戰鬥力極強,跟八千萬漁粉對著撕。

  【檸檬們給我沖,看誰能欺負我們家漂亮姐姐!】

  【我們虞笙是什麼咖位,您家蒸煮比的上嗎,還說我家蒸煮欺負你們?】

  【實錘都放出了,您還說沒欺負呢?】

  【陸虞笙家粉絲飯圈惡臭吧,一天天就你家蒸煮最牛逼?】

  【就是就是,陸虞笙粉絲成天天把頂流掛在嘴巴上,就知道拉一踩一,我家蒸煮也被她家拉踩過!】

  【樓上你過分了,誰不知道漁粉不隨便得罪人,我們撕你們也是你們先下場的!】

  【這是真當我們漁粉家沒人嗎?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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