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130:江黎的青梅,笙兒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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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江黎和陸虞笙面前,帶著乖巧可人的笑容:「江黎哥哥。」

  江黎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笙笙姐姐好,我叫夏詩檸,是江黎哥哥的青梅竹馬。」夏詩檸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眼睛裡面是清澈的單純,聲音也是溫溫軟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陸虞笙微微挑眉,青梅竹馬,是很曖昧的一種關係。

  「你好,我是陸虞笙。」不冷不淡的語氣,對陌生的人,陸虞笙一般不會帶著多大的熱情。

  江黎皺了皺眉,淡然開口:「不是青梅竹馬,不熟。」

  夏詩檸倒也沒有特別在意江黎的話,只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臉上也沒有什多餘的不悅。

  「好吧,那就不是咯。」夏詩檸聳了聳肩,語氣裡帶著些無奈,緊接著她小聲了一句:「到底一起長大呢。」

  但當初三年的相處,陸虞笙從未聽過江黎提起夏詩檸。

  見江黎不再說話,夏詩檸朝著陸虞笙甜甜的笑了,開口道:「以後在片場,還要請四嫂多多關照啦。」

  江黎在江家排行第四,她這樣喊,倒也不錯。

  聽到這樣的稱呼,江黎的神色算是好了一點。

  話落,她朝著陸虞笙微微鞠躬,然後又朝著江黎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便去跟導演對戲了。

  待夏詩檸離開之後,陸虞笙雙手抱胸,倚著身後的柜子,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散漫,她微微挑眉,看著江黎,反問:「青梅竹馬,嗯?」

  她剛剛沒說不代表沒有將那句青梅竹馬放在心上。

  江黎過去牽著江黎的衣角,晃了晃,語氣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沒有,不是,我跟她不熟的。」

  夏詩檸長相討喜,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就連性格也是很討喜,乖巧不做作。

  「哦?」陸虞笙自然是相信江黎的,但是每一次看到江黎這副表情,她總是想逗弄江黎,想看著他害羞撒嬌的樣子。

  想到這裡,陸虞笙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惡趣味了。

  果不其然,江黎的手順著陸虞笙的衣擺,一步兩步三步走,慢慢的碰到了陸虞笙的胳膊,眼睛裡帶著些軟,還有些狡辯的意味:「真的沒有,真的不認識」

  「可是她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啊。」陸虞笙故意裝作吃醋的模樣。

  江黎搖搖頭,又搖搖頭:「我們兩家關係稍微好一點,我們年齡又相仿,但我跟她不熟。」

  滿滿的求生欲。

  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是她小時候喜歡粘著我,但我沒理她。」

  他臉上仿佛在說:你看,我潔身自好。

  江黎總是能把握好與人相處的度,除了陸虞笙,他沒有與任何一個女人近距離接觸過,只有陸虞笙是她的例外。

  陸虞笙的眼睛微微一動,哦吼?從小就粘著?

  眼睛眼睛裡面突然多了幾分危機的意味,江黎忽然察覺到自己說的哪裡不妥,連忙道:「不是,不對,她粘著但是我沒理她,而且她十三歲就出國了……」

  「哦,人家什麼時候出國你還記得?」陸虞笙忽然覺得牙根根有些癢,心尖都是酸的。

  本來她不過是裝作吃醋,這會兒怎麼這麼酸呢。

  她想吻江黎,想咬他一口,想讓別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占有.欲來的莫名其妙。

  想到這裡,陸虞笙伸手拉住江黎,一把將他扯進一旁的角落,片場來來回回都有人,但這個角落有點隱蔽,一般不會被看到,除非有人直接過來。

  逼仄的空間,只有陸虞笙和江黎兩個人,還有時不時可能會過來的人。

  江黎被陸虞笙這麼驟然一拉,重心有點不穩,整個人稍微壓在陸虞笙身上,他們兩個人的距離無限靠近。

  陸虞笙的氣息吐在江黎的耳邊,語氣中帶著些霸道和醋意:「江黎,我吃醋了。」

  江黎一愣,他聽到了什麼?

  話落,她伸手,直接便扯了江黎的襯衫,縱然外面還有一件大衣罩著,江黎依舊能感到一陣冷風灌進來,只見陸虞笙直接便咬了上去。

  江黎的鎖骨下面有一處咬痕,是幾年前陸虞笙有一次生病,鬧人的時候咬的,咬的有點用力,江黎的皮膚白皙,所以也就留下了傷疤。

  這一次,陸虞笙又朝著這個痕跡咬了上去,好像非要再留下一個痕跡似的,打了痕跡,江黎就是她的人。

  沒由來的占有.欲和醋意,充斥著陸虞笙的腦海。

  她才跟江黎一起相處了三年,這個這姑娘竟然粘著江黎十三年,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雖然人家姑娘沒有什麼敵意也沒有表達出什麼喜歡,但陸虞笙就是吃醋了。

  她突然也明白了,為什麼之前江黎吃醋的時候醋勁這麼大。

  江黎的脖子變得越來越紅,白皙的皮膚上被陸虞笙咬出了一點顏色,陸虞笙看著很滿意。

  滿意的不得了。

  江黎雖然害羞著,但這種事情上向來不願意認輸,他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帶著顏色的精緻鎖骨,嘴角輕微的勾起一分笑意,多了幾分落拓不羈的意味。

  「笙兒,是你先惹的!」話落,他攬住陸虞笙的腰,用大衣將陸虞笙抱在懷中,俯身便吻了上去。

  片刻後,江黎的唇上,鎖骨上,襯衫上,都帶著陸虞笙的口紅顏色。

  就連江黎的臉上,都帶著些緋色。

  陸虞笙看著這白襯衫上的顏色,滿意的笑了。

  「我現在這麼出去,別人都會知道你幹了什麼。」江黎垂眸,眼睛裡面帶著委屈,但是語氣里卻是歡喜的。

  陸虞笙點點頭,「你可以這麼出去,但是,鎖骨給我收起來。」

  江黎那一張乖的不行的臉,配上這一副被好像蹂.躪的皮囊,帶著巨大的反差,可是卻意外的驚艷。

  落拓不羈儒雅貴公子,一半是清貴溫柔,一半的風流妖嬈。

  陸虞笙覺得,這樣的江黎,站在那裡,就撩人到了極致。

  「好。」江黎說著,慢條斯理的扣著自己的扣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與白色的襯衫形成對比,襯衫上的紅色唇膏顯得格外美艷。

  外面導演在找陸虞笙了,陸虞笙應了一聲,走之前將江黎的大衣扯了一下,擋住了襯衫上的唇印。

  陸虞笙拿出口紅補了一個妝,然後才離開了。

  江黎在陸虞笙離開之後,才從角落裡出來,顧沉就在不遠處站著,倚著一根柱子,身上還是戲服,一身黑色戎裝,身上還帶著些人造血,臉上有血跡,但是遮不住妖孽的容顏。

  「哦吼。」顧沉低聲驚嘆一聲。

  江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皺,沒說什麼。

  「想不到陸虞笙這麼野呢。」顧沉笑著道,說著,撕了棒棒糖的糖衣,將糖放進嘴巴里。

  江黎站在顧沉旁邊,看了他一眼:「都看到了?」

  「沒有,不小心路過,只看到了她咬了你。」顧沉忽然覺得自己這青檸味的棒棒糖,酸的很,原來怎麼沒有這麼覺得呢。

  江黎看了一眼顧沉的糖,開口道:「我姐也喜歡這個口味的糖。」

  難怪他覺得熟悉,曾經他姐的書包里,總是會放幾根。

  顧沉的眸子微微一動,似有暗流涌動,只是他隨即一笑,唇角的痣也帶著被勾起來,「是嗎,真巧。」

  「嗯。」江黎沉聲應下。

  兩人的視線都放在不遠處陸虞笙的身上,她在跟導演說著戲。

  沒過一會兒,顧沉的棒棒糖吃完了,糖棍捏在手裡,像是拿著一根煙的動作,很熟練。

  江黎瞥了一眼那個動作,熟悉,特別熟悉。

  他想起來了,在他姐姐的速寫本上,有這個動作。

  拇指是翹起來的,不像很多抽菸的人,拇指會按在菸頭上。

  「你是不是……」江黎頓了一下,接著道:「認識我姐姐?」

  顧沉手中糖棍驟然一松,掉在了地面上,沾染了一地的灰塵。

  他的眸色微暗,微乎其微,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江黎的視線放在那根糖棍上,沒有注意到顧沉眸中的神色流轉。

  隨後,他輕嘆一口氣,帶著絲絲笑意:「你姐姐是誰?」

  話說著,他另外一隻手微微收緊,像是要找一根糖,但是手邊卻沒有了。

  「江汐。」江黎淡淡開口,這個名字他多久沒說了,這個名字在他記憶里放了多久了。

  顧沉嘴角帶笑,看著地面的頭微微抬起,點點頭:「如果聽過名字也算的話,那就是認識吧。」

  那是個很乾淨的女孩,像白月光,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

  顧沉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大一,在巷子裡剛打了架,一身的傷,腳下躺著一群受傷昏迷的混混,他倚著牆抽菸,煙霧繚繞里,他看到了那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女孩。

  她站在巷口,背著光,顧沉看不清女孩的臉,只能看到那身很醜的校服。

  那校服他上高中的時候也穿過一次,巨丑,可穿著她身上,卻意外的好看。

  女孩遞給他一張創可貼,還有一根棒棒糖,青檸口味的。

  她笑著說:「很疼吧,給你。」

  別人都會說,你為什麼打架啊,打架不是好孩子,但那是第一次,有人問他,你疼不疼啊。

  少年渾身戾氣,卻被撲了溫柔滿懷。

  但他沒接,拖著流血的胳膊,走了。

  經過那個女孩的時候,顧沉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很淡很淡。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花香,但他知道那花香壓滅了心裡的那點煩躁。

  「哦。」江黎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顧沉從柱子上起身,擺擺手:「走了。」

  孤寂,落寞,卻站的筆直,像是寒風之中孤傲的玫瑰,豎起著一身的刺。

  玫瑰從深淵中走來,裹了冬雪夏風,揉了秋雨春寒,碎了一地的明華。

  一步又一步,走回了自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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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笙,你們認識嗎?」霍葉蘭見夏詩檸跟陸虞笙打著招呼,換好妝發之後隨口問了一句。

  陸虞笙搖搖頭:「不熟。」

  霍葉蘭沒有多問,夏詩檸跟導演對好戲之後,走到了陸虞笙身邊,霍葉蘭在陸虞笙旁邊,看著她走過來。

  「笙笙姐姐。」夏詩檸打聲招呼,然後又跟霍葉蘭打招呼,「霍姐姐。」

  想來進劇組之前做好了準備,將劇組的人都認識的差不多。

  每個人對夏詩檸的感覺都很不錯,她乖乖的,又懂禮貌,天生的笑相,都說面由心生,所以大家對這個小姑娘都很喜歡。

  霍葉蘭禮貌的點點頭。

  「笙笙姐姐,你可以陪我對戲嗎,一會兒要拍的是我們兩個的對手戲。」夏詩檸的手裡拿著劇本,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標註,想來是下足了功夫。

  陸虞笙點頭:「可以啊。」

  但凡別人沒有惡意,陸虞笙自然也不會對別人有惡意。

  夏詩檸鞠躬,歡快開口:「謝謝笙笙姐姐。」

  她在劇中扮演的是雲離歌的好友,蘇子棉。

  蘇子棉是將軍府的女兒,一身將才,這樣的人物形象,與夏詩檸本人反差極大,陸虞笙隱約對夏詩檸帶著點期待。

  但不得不說的是,夏詩檸的顏真的耐打,一身戎裝穿在身上,倒真是英姿颯爽。

  這一幕,是蘇子棉與盛景初剛剛西北大捷,得勝歸來。

  但回來的只有蘇子棉,盛景初沒有回來。

  雲離歌盼人歸,等來勝利的消息,卻沒有等來在等的人。

  「他呢?」陸虞笙抬眸,眼睛裡是帶著期待的,她說著,看向後面,夏詩檸沒有說話,陸虞笙也沒有看到要等的人。

  夏詩檸扶著陸虞笙的手,拉著她,讓陸虞笙看著她的眼睛:「離歌,他不會回來了。」

  西北一戰,蘇子棉親眼看著盛景初跌落懸崖,懸崖下面是湍流,她派人去尋,但是連人都沒有尋到,應該是回不來了。

  陸虞笙的瞳孔放大,眼睛裡面是不敢相信,還有死寂。

  雲離歌不知不知道盛景初跌落懸崖的消息,但是她不相信啊,她等著蘇子棉回來,等著蘇子棉告訴她,那是假的。

  忽然,她笑了,眼睛裡面有淚花:「子棉,你騙我的對不對?」

  夏詩檸伸手,晃了晃陸虞笙的肩膀,一字一句:「你聽清楚了,他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沒有騙你!」

  陸虞笙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夏詩檸,儘管只有她們兩個人,儘管不是正式的拍攝,可那雙眼睛裡,帶著死寂,帶著絕望。

  那時,雲離歌與盛景初不過剛大婚,大婚之後兩周左右,盛景初去了西北。

  紅帳燭光仍未涼,顧盼搖曳生輝。

  夏詩檸看著陸虞笙的眼神,心驟然一縮,沉默了許久。

  片刻後,陸虞笙已經說了自己的台詞,可夏詩檸仍未接話。

  一旁的霍葉蘭笑了笑,果然,到底是被陸虞笙碾壓了。

  她好些次與陸虞笙一起對戲的時候,總是被陸虞笙的情緒所引,以至於會忘記,自己還有台詞。

  「夏詩檸?」陸虞笙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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