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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任何一個過來都不意外,但是手牽著手一起來……

  除了忙活著的新郎官范閒,第一個上來跟牽著許朝暮的李承澤打招呼的,是前幾日剛剛趕回京都的大皇子。

  大皇子生得比太子和李承澤都要高壯一些,膚色偏暗有些風霜之色,但眉眼之間格外凌厲,即便是含著笑的也仍能給人不小的壓力。

  不愧是常年駐守邊境的統軍皇子。

  大皇子跟李承澤的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兩人打招呼的時候,大皇子還上手拍了拍李承澤的肩,多看了兩眼許朝暮,什麼都沒說。

  其實除了趕回來的大皇子,林婉兒的生母長公主李雲睿,也在大婚之前被特赦能回京都一趟,只是今日的婚禮,她並沒有被允許來參加。

  如此也好,省了不少事,也省了不少尷尬。

  只是范閒大婚之後李雲睿不會立刻返回封地,也不知停留京都的這幾日又會鬧出什麼事端來。不過……交給范閒頭疼吧。

  今日大婚的主角畢竟是范閒和林婉兒,不論是大皇子還是李承澤,都沒有多留,禮成之後就離開了。走出范府大門,大皇子上馬之前,還跟李承澤相約過兩日小聚一番。

  回許宅的馬車上,李承澤握著許朝暮的手:

  “你送范閒的賀禮裡面,那個食盒裡面是什麼?”

  許朝暮笑了笑:“老婆餅。”

  “老……老婆餅?”

  “嗯……老婆呢,就是媳婦的意思,算是愛稱吧。”許朝暮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實我是想弄點兒有些祝福含義的點心,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但一時間實在想不出什麼,就……弄了些老婆餅,權當喜餅了。”

  李承澤深深地看了許朝暮一眼:“……家裡還有麼?”

  對於李承澤隨口稱許宅為“家”,許朝暮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習慣之後的平靜,只是每次聽到心頭都還是下意識一暖。

  “家裡沒有了。”

  李承澤挑了挑眉頭,就那麼看著許朝暮不說話。

  許朝暮眼睛轉了轉,到底還是敗在他的眼神之下,嘆了口氣,用另一隻沒有被他握住的手翻開了馬車車廂里的小暗格,拎了一個小盒子出來。將盒蓋打開,裡面整整齊齊碼了四個圓圓的金黃色酥餅。

  “我留了一點,就這麼多,嘗嘗味道還是可以的。其實說起來沒有多特別啦,興許不比你往常吃慣了的那些點心滋味更好,也就是圖個寓意而已。”

  李承澤捏了一個在手裡,看著許朝暮,低頭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甜的,這內餡兒……”

  “軟軟滑滑稍稍有點兒韌勁兒?”許朝暮也捏了一個在手裡,輕笑著道:“這老婆餅里最講究的就是這個餡兒了,冬蓉餡兒,用冬瓜為主料做的,還可以?”

  李承澤又咬了一口,想了想問道:“跟……老婆對應的,怎麼叫?”

  “嗯?”

  “就是……夫君意思的……愛稱?”

  “哦……叫老公。”

  得到答案的李承澤微微皺了皺眉:“這叫法真怪。”

  許朝暮“噗嗤”地笑了出來:“又不用你叫,奇怪點兒怎麼了?”

  聽了這句話,李承澤看著許朝暮,捏著手上甜餅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一些。

  沉默片刻,將手裡的那一塊老婆餅都吃下去,李承澤想了想問道:

  “既然有老婆餅,那有老公餅麼?”

  “啊……有。”

  李承澤拍了拍手,狀若不經意地問:“以前做過?”

  “唔……做過,你想吃?”

  李承澤半眯著眼睛:“隨口一問。”

  “嗯?”

  “畢竟就我所知范閒這一遭應當是你第一次親手準備送人的新婚賀禮,范閒是個男的你送他老婆餅,所以以為以前這應該送女人做成婚賀禮的老公餅,你沒做過的。”

  照著李承澤這個邏輯推下來,倒也合理,許朝暮就沒多想,笑了笑回道:

  “說起來以前雖然做過但也不是我親手做的,就有一回做椒鹽味道的菜的時候想起來這麼一回事兒,說給柴藤聽,後來她琢磨著做過,我吃著覺得還不錯的。我自己倒是沒親自動過手做。”

  李承澤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畢竟,需要的信息他已經都得到了。

  柴藤會做,嗯,很好,夠了。

  於是,接下來,李承澤很快地轉移了話題,還特地換了一個能讓許朝暮將大部分甚至全部注意力都聚焦過去,再想不起先前隨口一提的話的話題。

  “跟婉兒成婚之後,你說……那一位還會執著於范閒的性命麼?”

  許朝暮當然知道,李承澤說的是兩日前回到京都見過林婉兒,但今日大婚並未到場的長公主李雲睿。

  許朝暮挑了挑眉:“說實話,她的心思……我有點兒揣摩不出來。”

  李承澤笑了一聲:“也是。”

  畢竟,李雲睿是個瘋子,這是許多人的共識。

  “不過如果讓我猜的話……”許朝暮將腦袋側靠在李承澤肩上:“如果只是猜測,那我是覺得……她還會想要范閒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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