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割地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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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季一覺睡到天亮，早晨扒拉手機，微信通訊錄里一條添加好友的新消息，暱稱是顧盛之三個字。
夏四季伸出食指戳手機，添加成功。
不多時，一條旨意傳來：早餐。
顧盛之，你大爺。
分手後，夏四季有天心血來潮想，如果有一天顧盛之成為名人，她可以靠出回憶錄賺錢的話，書里的內容一定非常美好。完美的男朋友，完美的初戀。
但現實是，她的初戀一點都不完美，活在回憶里的初戀才完美。
回憶里，高冷帥氣的顧盛之會幫她補習功課，現實是他大多數情況下會對她的遲鈍進行毫無底線和人性的嘲笑。
回憶里，溫柔體貼的顧盛之把她照顧的很好，銀行卡密碼，降溫通知，拉著她手過馬路。現實是，他會強迫她早起背單詞，會吐槽她頭髮燙得很難看，不耐煩她想一出是一出思維跳脫沒原則。
夏四季準備好早餐，想，哼，老子今天不上班，哪裡也不去，你想吃早餐就來我家啊！
七點五十，一條旨意傳來：急診。
夏四季趕緊拿起早就準備妥當的便當包，一陣風似的趕到醫院。
夏四季到醫院時，顧盛之剛好又要進手術室，他穿著綠色手術服，支著兩隻手，小心地躲避著行人。
明明一群人，口罩帽子一包，長得都差不多，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顧盛之。
顧盛之遠遠地沖她做了一個手勢，夏四季點點頭，乖乖地站在那裡等他走遠。
夏四季昨天晚上很激動，今天起的又早，導致她嚴重缺覺，坐在顧盛之位子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是被整理文件的窸窸窣窣聲弄醒的。
夏四季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你忙完了？」
「嗯。」顧盛之拍拍她的頭頂，「回家。」
夏四季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看到便當包後連忙問：「你吃飯了嗎？」
「沒胃口。」顧盛之說完，就見夏四季一臉擔憂地看了看他的胃，於是解釋說，「進手術室前吃了餅乾。」
夏四季點點頭，起身要隨顧盛之一道回家。卻沒想到自己趴著睡太死，腿都睡麻了。她稍稍動了動，覺得還能走。剛想站起來，慘叫一聲又一屁股蹲了回去。
她小腿抽筋了。
顧盛之把包丟桌子上，拖過轉椅，蹲下身，一把扯掉心機夏四季今早踩上的高跟短靴，狠命地往後掰夏四季的腳弓。
「疼疼疼，顧盛之，你輕點。」夏四季眼淚都快出來了。
「活該。」顧盛之讓她閉嘴。
夏四季揪住顧盛之的肩膀：「醫德啊，顧醫生。」
顧盛之捏著她的腳踝幫她把鞋子穿上。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顧盛之十指纖長，肩背平直，側顏完美，連睫毛的長度都讓人心生妒意。平整乾淨的白袍有溫暖的味道，是顧盛之特有的味道。
夏四季手癢，剛要出手調戲顧盛之，就被「哐啷」一聲門響嚇得縮回了手：「老顧，怎麼了，老顧？」
夾克上衣騎士靴的江百合抱著頭盔風風火火地推開了門，看到夏四季，一臉擔心秒變曖昧。她吹了聲口哨：「呦，十八禁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也悠著點兒。」
說完，她又風風火火地轉身離開。
夏四季坐在副駕駛座上眼觀鼻鼻觀心，等紅燈的時候顧盛之的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方向盤。
「你很開心？」夏四季搞不明白一個值了大夜，又被迫連續兩台手術的人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顧盛之這次出奇地沒反駁，一腳油門，向前駛去。
等車停下來，夏四季愣住：「這是你家。」你不得先送我回家嗎？
顧盛之解開安全帶：「我得睡一覺。」
夏四季氣鼓鼓地跟在後面，你睡一覺把我拉來做什麼？
顧盛之進門後說：「我先洗個澡。」
伴隨著浴室門關閉，夏四季腦子裡真的開始飄蕩一些十八禁的畫面。為了停止這些罪惡的想法，夏四季趕緊跑進廚房，準備用顧盛之冰箱裡殘存的剩貨搞點東西吃。
拉開冰箱，我的天，這還是上次的冰箱嗎？
冰箱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保鮮的、冷凍的，蔬菜、肉類、海鮮，胡塞亂放。
夏四季簡直要給跪了，這能胡亂放嗎？幸好她來了，要不然這冰箱非得臭了不可。
她先把酸奶從冷凍室解救出來，再把丟在保鮮上的魚蝦等需要低溫保存的放進冷凍室。等她忙完這些，把切好的水果放到客廳時，顧盛之擦著頭髮出來了。
幸好顧盛之把家居服穿得整整齊齊，沒有亂學電視上裹著條浴巾就出來瞎逛。
「你先把水果吃了，飯馬上就好。」
等她在廚房一通操作，端著砂鍋走出來時，顧盛之已經歪著頭，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盛之鬢角的頭髮還沒幹，半濕的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睡顏純真。哎，老天爺怎麼那麼不公平，把顧盛之生得這麼好看，保鮮期還那麼長，妥妥一枚小鮮肉。
小鮮肉被她擦拭頭髮的動作驚醒，迷迷糊糊努力睜大眼睛的樣子，讓夏四季耳朵一熱。
「吃飯。」
顧盛之把飯拉過去，拿起勺子大口吃飯。這種行為很不顧盛之，估計又是被工作逼的。
「你冰箱裡怎麼突然多出來那麼多東西？」
「我買的。」
「為什麼？」夏四季不明白他突然買這些東西幹什麼。
「等你做飯啊！」顧盛之回答的理直氣壯。
夏四季一口老血沒噴八百米，拿筷子敲敲碗：「為什麼我要給你做飯？」
「我不會。」顧盛之一臉理所當然。
夏四季怒道：「割地賠款前還得簽個不平等條約吧，您老一張嘴紅口白牙就把我變成煮飯婆了。」
顧盛之說：「我可以洗碗。」
他說的特誠懇，特沉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廝做了多麼大的犧牲和讓步。
夏四季氣結，推了一下碗筷說：「那你現在就把這些洗出來。」
顧盛之一邊哈欠一邊收拾碗筷，一會兒筷子掉地上了一會兒碗滑了手。夏四季在沙發上坐不住了，把顧盛之扒拉到一旁：「笨死你算了。」
顧盛之一邊哈欠一邊說：「那我去睡會兒。」
夏四季嘟嘟囔囔把碗筷運回廚房，自然沒看到顧盛之嘴角一絲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