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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送去了發現不是很合身,那可不好。

  寒酥略遲疑,將衣衫披在身上。她穿著給封岌做的新衣走到梳妝檯前,抻著袖角仔細瞧了瞧。

  她唇角慢慢攀出笑,確定尺寸沒問題。他穿在身上必定剛剛好。

  寒酥和妹妹一起用過午膳,三夫人便派人請她過去說話。不為別的,自然為她父親的事情。三夫人寬慰了幾句,寒酥一一點頭稱是,暫時沒有告訴姨母自己打算親自去找父親的打算。

  瞧著姨母打哈欠,寒酥趕忙起身,不再叨擾。

  “你也不要太掛心了。”三夫人說完這一句,又犯困地打哈欠。

  寒酥親自扶著姨母到床榻上躺下,給她扯過被子蓋上,才轉身出去。

  寒酥剛走出姨母的屋子,遠遠瞧見封珞朝她探頭探腦。寒酥朝他走過去,微笑詢問:“珞兒是有事情嗎?”

  封珞拍了拍抱在懷裡的風箏,說:“表姐,你能不能也教我畫風箏?”

  寒酥瞭然。上次寒酥從宮中回來時拿了風箏,剛好遇見姨母牽著他,閒聊兩句時,她告訴了封珞這風箏是給兩位公主的課。

  “當然可以呀。”寒酥牽起封珞的手,帶他去不遠處的花園,又讓人拿了筆墨,耐心地握著封珞的小手,教他在風箏上畫鴻雁。

  封珞年紀小,握著筆開始描畫時卻一板一眼十分認真。見他畫得專心,寒酥也高興,從最初握著他的小手畫,到後來她鬆了手,只在一旁指點封珞應該怎麼畫。

  侍女端著茶水和點心過來。封珞歪頭看過來,他想吃,可是看了一眼沾了墨汁的手,小眉頭揪起來。

  寒酥瞧明白了,她拿起一塊白玉糕,餵給他吃。

  封珞眯著眼笑,他吃了滿嘴,還不忘嗚嚕嗚嚕地說:“沒有表姐做的好吃!”

  “改日表姐給你做。”寒酥柔笑著。

  封珞嘴裡含著白玉糕,吐字不清地又說:“表姐也吃!”

  寒酥輕點頭,她將手裡的那塊白玉糕全餵給了封珞,自己又拿起另外一塊,掰了一點嘗一嘗府里的麵點師父手藝。

  確實不太好吃,糖放得多了些有些膩口,而且面沒處理好,有些干。

  寒酥將掰下來的這點吃完,便不再吃了,又倒了杯茶水喝。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封璉尋過來,封珞也剛剛畫好,他們兩個跑去放風箏玩。兄弟兩個臨走前,封璉禮貌地問寒酥:“表姐要不要一起去?”

  寒酥搖頭:“我不去了,你們玩。”

  封璉和封珞點點頭,抱著風箏跑開了。

  寒酥仍坐在花園裡,微笑著目送他們兩個跑遠的背影,小孩子的歡愉總是那樣簡單與純粹。寒酥瞧著,情緒也被傳遞了幾分輕鬆。

  寒酥又坐了一會兒,見剛剛跟著封珞的丫鬟匆匆跑過來,皺著眉臉色焦急。

  “表姑娘,六郎摔了!”

  寒酥一怔,立刻站起身詢問:“摔哪兒了?嚴重嗎?”

  丫鬟點點頭,語氣很快說:“好像有些嚴重,小腿上流血不止。奴婢看不明白,六郎哭得好厲害。奴婢將他抱到雅亭頭一間了,麻煩表姑娘去哄一哄他。奴婢這就跑回去請大夫!”

  “好。你快去。”寒酥道。

  “多謝表姑娘。”丫鬟點頭,立刻匆匆忙忙地往前院跑去。

  寒酥也不耽擱,快步往雅亭去。

  這雅亭,並不是亭子,而是幾間雅室。雅亭還是大娘子沒出嫁時親自設計監督修建的。在府中花園最好的觀景之地,修建一條遊廊,遊廊修成北斗七星形狀,每一顆星星所在之地修一間雅室。冬可賞雪,夏可觀荷,聚個三五人吃茶打牌,也是趣事一樁。

  只是自封岌回來,大娘子擔心被指責奢侈,暫時將這地方擱置了。

  “珞兒?”寒酥快步登上台階,推開房門走進去。

  閒置了三個月的雅亭里窗戶關著,光線晦暗。她剛從陽光大好的外面進來,眼睛不能很快適應,下意識地眯起眼睛來。

  房門在寒酥身後關上時,她還以為是風吹。可是下一刻,她就聽見了落鎖聲。

  寒酥心裡一驚,立刻轉身。她用力去推房門,房門已經從外面被鎖住。

  寒酥眸光浮動,驚疑不定。她又迅速轉回身,觀察著屋內。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屋內布置簡單,寒酥一眼看見躺在軟塌上的男人。

  男人半裸著,似乎在昏睡。

  寒酥雖然還不知道是誰所為,卻已經明白過來幕後之人想幹什麼。這是要污衊她舉止不端與人偷情!寒酥知道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捉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寒酥突然眼前一花。她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

  “什麼時候被下了藥?白玉糕還是茶水?”寒酥扶著牆壁而立,強力忍受頭腦的昏昏沉沉。

  她不能坐以待斃。

  寒酥用力擰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暫時清醒些。她衝到窗口去推窗戶,果然窗扇從外面被封死。

  寒酥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用盡全力在兩扇窗縫間劃下去,明顯能夠感覺到外面的木板阻礙。

  這把匕首,是昨日封岌給她的。

  藥效讓寒酥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就連握緊這把匕首也變得吃力。就算再削鐵如泥的利器,也不能輕易將外面的擋板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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