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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日,沈約呈見她時態度疏離冷淡。他今日為何會找她?

  “三郎。”寒酥福了一禮,又對妹妹說:“是三表哥。”

  “三表哥。”寒笙跟著問好。

  沈約呈微笑起來,眉目如春:“雖然我沒見過你父親,可是從子女身上總能看見父母的影子。我相信你父親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寒酥回之微笑。這個時候有人能站出來相信她父親,她不可能不動容。

  “既然人活著,先把人找到就真相大白了。”沈約呈咬了下唇,雲淡風輕地勸一句:“你別擔心。”

  他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寒酥輕頷首:“多謝。”

  沈約呈笑起來,說:“我就是路過,我這就走了。”

  他從寒酥身邊離去。

  寒酥回頭望向沈約呈的背影,後知後覺他等在這裡只是為了安慰她一句?

  寒酥眉心輕蹙。這段時日兩個人的生疏客氣,她以為沈約呈早就放下了……

  後日就是科舉的日子。寒酥望著沈約呈的背影,祝他高中,祝他錦繡前程。

  夜裡,沈約呈書房亮著燈。他在做最後的備考,翻閱著知識點。夜深了,睏倦來襲。他擼起袖子,拿起小刀在小臂上又輕劃了一道,以來提神。

  果然疼痛讓他清醒多了。

  他略遲疑,將袖子往上拉。一條條提神的劃痕間,是一個“寒”字。

  第95章

  沈約呈望著胳膊上這個“寒”字,失神許久。最初不過效仿古人頭懸樑錐刺骨,用小刀輕輕在小臂上劃一下以來提神,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在不知不覺中劃出了一個“寒”字。

  他將袖子放下去,遮住這個字。

  他不能讓別人看見這個字,這樣對寒酥不好。

  望一眼書案上攤開的書冊,沈約呈站起身,解乏地抻了抻胳膊。然後他去了書房隔壁的小屋子。原本這裡該是一間憩室,若讀書讀得累了,懶得回寢屋,就在這裡小歇。可如今這間小屋子裡的床榻等物都被搬空,反而被一件件禮物塞滿。

  他有好多好多禮物想送給寒酥,現在不能送,每次都將想送給寒酥的東西收在這間屋子。一眨眼,竟是堆了半間屋子。

  望著這些禮物,沈約呈身上的乏解去不少,睏倦也徹底消去,人精神了,又回去繼續讀書。

  但願這次科舉,不負所期。

  與此同時,蘇文瑤正在和封四爺吵架。

  “怎麼能不在意呢?勾結外敵的罪名啊!還嫌赫延王府不夠顯眼嗎?”蘇文瑤氣沖沖地說。

  封四爺側了側身,目光未從手中書卷移開,他語氣隨意:“你管的太多了。”

  “你這是責怪我?”蘇文瑤更惱,“我這可都是為了上上下下幾百口的王府著想啊!”

  她衝上去,將封四爺手裡的書搶走。

  原先她抱怨了那麼久,封四爺沒怎麼理會她。如今手裡的書被搶走,封四爺這才變了臉色,不悅道:“二哥說沒事就沒事。就算要操心上上下下,自有上頭的長輩操心,與你何干?你把書給我。”

  蘇文瑤咬牙切齒地盯著封四爺。到了現在,她才明白姐姐為什麼一直跟她抱怨封四爺的不好。原先她多羨慕姐姐嫁給儀表堂堂儒雅風度的封四爺,可她真的嫁了他,才知其中酸澀。她跺了跺腳,將手裡的書摔到封四爺的桌上,罵一句“書呆子”,氣沖沖地轉身往外走。

  封四爺搖搖頭,將書撿起來,繼續翻閱著。

  蘇文瑤怒氣沖沖地回到寢屋,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仍舊在生悶氣。她確實擔心這事情成為赫延王府的一個黑點,可只是因為這個?倒也不是。

  蘇文瑤忍不住去想和寒酥偷情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

  “不可能!”蘇文瑤使勁兒搖頭。

  赫延王是什麼樣的人物?他那樣端正的人怎麼可能和府里借住的晚輩偷情?就算這兩個人有瓜葛,一定是借住的表姑娘不檢點想要攀高枝勾搭人!

  蘇文瑤自言自語地嘀咕:“整天往外跑,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學男子出書,當真自己了不起?還不是和一群文人學子吃酒賠笑,哄出來的?”

  蘇文瑤躺下來,望著床幔上晃動的流蘇,心裡算計著。

  她得把寒酥這種表面端莊清冷背地裡不乾不淨的東西趕走!又能不讓赫延王府被牽連,又能不再礙眼!蘇文瑤琢磨著該如何將寒酥趕走,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寒酥很早起來。不是早起讀書,而是坐在窗下做針線活。

  翠微進來的時候,眸中浮現詫異。翠微習慣了寒酥每日晨起讀書睡前做文章,還沒見過她起個大早做針線活的!

  瞧著寒酥握慣了毛筆的手捏著細細的銀針,翠微看得怪不適應的。她走近一瞧,恍然寒酥這是給赫延王做衣裳。赫延王馬上就要率大軍離京,可不得抓緊時間?

  翠微抿唇一笑,將窗戶支開,讓春光照進來,笑著說:“今日外頭可暖和了。”

  寒酥對翠微笑笑,繼續穿針引線。春光流淌般映落在寒酥握針的手背,如瓷似玉。

  寒酥忙了一整個上午,最後拿起剪子將最後的線頭剪斷。她站起身,將衣衫抖落開,仔細檢查了一番。雖然量過尺寸,可沒上過身仍是不確定是不是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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