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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太后嘆息道:“都是豫王、景王等藩王造的孽,倘若他們安分守己,我朝將士們又何必同室操戈。”

  華陽想起上輩子河南諸王皆被廢的下場,稍微解了氣。

  戚太后:“駙馬可有受傷?”

  華陽:“挨了幾刀,不過這一路已經全養好了,母后不必掛念。”

  戚太后失笑:“你這語氣,倒是看得很開。”

  華陽想起陳敬宗那些無賴的時候,哼了哼。

  陳敬宗剛受傷那幾天,她也日日揪著心,他吸口氣她都要看過去,後來發現好多次都是陳敬宗裝出來的,華陽就懶得理他了。

  “母后,宮裡最近如何?”

  “挺好的,朝事有陳閣老主持,一切有條不紊,前不久禮部也擬了幾個年號送過來,你弟弟選了‘元祐’,過完年就要用上了。”

  本朝每個皇帝在位幾乎都只用一個年號,屆時百姓就會稱新帝為元祐帝。

  華陽想,上輩子弟弟用的也是這個,但她一定不會再讓元祐三年的那些事情發生。

  .

  一直到前朝的慶功宴結束,元祐帝才帶著陳敬宗、戚瑾一塊兒來乾清宮給戚太后請安。

  因為元祐帝還小,戚太后會一直隨著元祐帝住在乾清宮,直到元祐帝十八歲大婚親政。

  陳敬宗是戚太后的女婿,戚瑾是戚太后的娘家侄子,兩個年輕的指揮使都是一表人才,且都在此次平叛的過程中立了戰功。

  戚太后很高興,分別勉勵了幾句。

  她讓戚瑾先回侯府,多留了一會兒女兒女婿,對華陽道:“駙馬征戰沙場,家中親人肯定都很惦記,等會兒你先隨駙馬回陳府看看,盡了子女的孝心再回長公主府服喪。”

  陳敬宗忙道為先帝服喪要緊,家裡不回也沒關係。

  他客氣,華陽直接應了母后,再與弟弟說幾句,這就帶著陳敬宗出宮了。

  陳敬宗隨她上了馬車。

  本朝武官遇到喪事不必丁憂,但孝期的一些禮法還是要守的,譬如剛剛的慶功宴上,陳敬宗就沒有飲酒吃肉。

  “皇上給了你什麼賞?”

  馬車穩穩地走著,華陽隨口問陳敬宗。

  陳敬宗:“要麼升官要麼賞銀,我年紀輕輕被先帝破格提拔為指揮使,這官已經夠高了,皇上便賞了我三千兩白銀。”

  華陽:“你能立功全靠二老養育栽培,等會兒別忘了孝敬二老。”

  陳敬宗:“我的指揮使還是靠你的面子當的,我是不是也得孝敬你一份?”

  華陽:“行啊,孝敬二老一千兩,孝敬我一千兩,剩下的你自己留著。”

  陳敬宗:“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你給我留那麼多,不怕我對不起你?”

  華陽:“只要你不怕挨板子,隨你在外面胡來。”

  陳敬宗挑眉:“挨頓板子就行了?我還以為你會休了我。”

  華陽:“具體什麼懲罰,要看你對不起我的程度。”

  陳敬宗將她抱到懷裡,親了一口:“這輩子我最對不起你的事,應該就是剛成親那會兒的不講究了。”

  華陽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才二十多歲,現在就說這輩子也未免太早。”

  陳敬宗:“行,等咱們七老八十了再來算這帳。”

  華陽不置可否,拿帕子擦了擦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

  她才擦完,陳敬宗又親了一下。

  華陽忽然想起弟弟的話,漫不經心似的道:“你還真是不講究,最近我的臉被風吹糙不少,你也照樣喜歡親。”

  陳敬宗愣了愣,看看她白白嫩嫩的臉蛋,再用帶著一層薄繭的指腹摸了又摸:“哪裡糙了?”

  華陽不說話。

  陳敬宗只當她瞎講究:“你這樣的叫糙,我們這些將士的臉豈不都成了樹皮?”

  華陽瞅瞅他的臉,再試著摸了下,眼神里就多了明顯的嫌棄。

  陳敬宗:……

  去年三哥送的兩大罐面脂早用光了,今年生辰在外面過的,也不知道三哥有沒有給他預備。

  到了陳家,換上常服的陳廷鑒又帶著一家老小出來迎接尊貴的兒媳婦。

  華陽與眾人打過招呼,對陳敬宗道:“你多陪陪父親母親,我先去四宜堂。”

  如陳敬宗所說,他們倆早在老太太的喪中就一起偷過腥了,但在陳家眾人面前,華陽還是要恪守她此時當守的服喪禮法。

  陳敬宗點頭,先送她回四宜堂,再來春和堂陪伴家人。

  陳廷鑒、陳伯宗、陳孝宗在宮裡已經見過了,此時春和堂里最想陳敬宗的,是孫氏。

  孫氏拉著小兒子的手,就差要當眾扒掉小兒子的衣裳親眼看看心肝肉有沒有受傷。

  陳敬宗:“我真沒事,您哭什麼哭。”

  孫氏一邊抹眼睛一邊狡辯:“你出去一趟一下子給老娘賺了一千兩銀子回來,我太高興了!”

  陳敬宗:“那您白高興了,我還真沒想孝敬您,是長公主非要我盡份孝心。”

  孫氏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陳敬宗趁機坐回三哥陳孝宗旁邊。

  婉宜幾個孩子都笑,多難見啊,四叔這麼大了竟然還會被祖母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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