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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彥只管脫了外袍,獵豹般朝陳敬宗撲去!

  林彥是有真本事的,陳敬宗收起輕視之心,全力與他比試。

  湘王竟被這場比武吸引了,猶如在看一場龍虎鬥。

  看著看著,湘王忽地想起了陳廷鑒的祖父。

  陳廷鑒十六歲中舉時,他祖父也才五十多歲,長得高高大大威威猛猛,因武藝過人,所以這個年紀依然在王府做侍衛,沒有被嫡母辭退。

  陳廷鑒的爹是個病秧子,早早沒了,陳廷鑒也走了科舉之路。

  可陳家的祖輩里有勇武之人,這份勇武在隔了兩代後,於陳敬宗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砰”的一聲打斷了湘王的回憶,然後他就看見,林彥被陳敬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湘王:……

  得了,勸陳敬宗給華陽低頭的這條路也徹底被堵死了!

  .

  湘王雖然勸說駙馬爺無功而返,但這消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寧園。

  沒兩日,寧園給俞秀、湘王妃、陵原縣君、白家的紀老夫人乃至項寶山的妻子也就是湘王的那位庶女都下了帖子,邀她們來寧園聽戲,請的是陵州府最有名的杜家班。

  在百姓看來,這無異於華陽公主在與駙馬爺叫板,你愛回來不回來,本公主吃喝玩樂一樣都不耽誤,逍遙著呢!

  這回,不用湘王吩咐,項寶山自己都想勸勸陳敬宗了。

  “敬宗啊,今晚我不是指揮使,你也不是駙馬爺,咱們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成了親的男人,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兩句,你看行不行?”

  陳敬宗抓著酒罈,面無表情地往海碗裡倒:“隨便你說,我只管喝酒。”

  項寶山:“那我就說了,這夫妻之道,妻子是該聽丈夫的,可大丈夫也不能整天都繃著,對待妻子也要溫柔小意,該哄的時候就要哄,否則她天天生氣天天哭喪著臉,咱們見了也不爽利,是不是?”

  陳敬宗哼了一聲:“那就不見,我在衛所照樣住得舒服。”

  項寶山:“你看你,又說氣話。我跟你說,有的女人怕你這種,你一冷臉,她就老實了,恨不得變成一根藤蔓,服服帖帖地扒在你身上。可有的女人啊,你硬她更硬,你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你,自己跑去看戲。那你說說,長此以往,夫妻倆是不是徹底散了?”

  陳敬宗咕咚咕咚地喝著酒,海碗擋住了半張臉。

  項寶山再接再厲:“你要是真不想跟公主過了,那我也不多餘勸,可若你心裡還有公主,還想跟她過日子,那你說,為了一時意氣而鬧得夫妻緣斷,值嗎?”

  陳敬宗喝完最後一口,重重放下海碗,黑眸陰沉沉地盯著項寶山:“公主去看戲了?你怎麼知道?”

  項寶山:……

  湊在門口偷聽的王飛虎幸災樂禍地道:“他當然知道了,公主還給他夫人下了請帖呢,據說請的是杜家班,杜家班的蘇月白可是個俊俏人物……”

  話沒說完,陳敬宗一扔酒罈,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女人聽戲,咱們也可以喝花酒!走,你們引路,帶我去陵州府花魁最美的青樓,隨便你們喝酒睡女人,今晚我做東!”

  王飛虎眼睛一亮!

  項寶山只覺得頭疼,駙馬爺想睡女人,他們私底下偷偷送可以,真大搖大擺地帶著駙馬爺去逛窯子,公然打公主的臉,嫌命大是不是?

  他連忙叫來林彥、盧達,一起拉住陳敬宗,不許他衝動行事。

  陳敬宗非要衝動,誰攔著他就打誰。

  都是血性男兒,林彥、盧達一開始還顧忌陳敬宗的身份沒有還手,可陳敬宗真狠心啊,鐵拳不是砸在他們肩膀就是臉上,這誰能一直忍?

  混亂之間,也不知是項寶山、林彥還是盧達,反正陳敬宗也挨了重重一拳,就見剛剛還叫囂著要去逛青樓的駙馬爺突然朝前一撲,腦袋恰好撞到一根柱子,人便歪歪斜斜地朝地上倒去,昏迷之前,還伸著手難以置信地指著他們,似是想揪出傷了他的人!

  王飛虎嗖地躲到了林彥身後,他沒動手啊,這事與他無關!

  林彥甩開他,快步過來與項寶山一起扶起陳敬宗,探探鼻息,還有氣,問:“現在怎麼辦?”

  項寶山靈機一動,道:“快,趁他沒醒,趕緊送去寧園,對那邊就說駙馬爺借酒消愁,不小心撞暈了!”

  兩口子冷戰,最怕是不肯見面,只要見了面,但凡有一個心軟的,再來一場床頭吵架床尾和,那什麼事就都可以翻篇了!

  衛所迅速安排好馬車,風馳電掣地往陵州城趕,總算趕在城門關閉前沖了進去。

  親眼看著吳公公與富貴一起將昏迷不醒的陳敬宗背進寧園,項寶山深深地鬆了口氣,重新上車,去湘王府通風報信。

  富貴止步於棲鳳殿外。

  吳潤將陳敬宗放到次間的榻上,也便低頭告退。

  朝雲看著昏迷不醒的駙馬爺,急了:“公主,我馬上叫人去請劉太醫?”

  華陽:“不用,備水吧,等會兒駙馬要沐浴。”

  這場戲演到今天,已經可以收了。

  朝月隱隱猜到什麼,笑著拉走了朝雲。

  華陽轉身,見陳敬宗一動不動,淡笑道:“怎麼,真受傷了不成?”

  陳敬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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