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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敬宗頓了頓,問:“你這是學我?”

  他也是收了項寶山的四百兩銀票,卻根本沒有跟他們混一路。

  華陽瞪了他一眼:“是個聰明人都能想到的法子,怎麼就是學你了?行了,接下來你且去大哥那邊住幾晚,裝作與我置氣的樣子,免得湘王夫妻以為我光收禮物不辦事。”

  陳敬宗:……

  他不願意,指著那兩樣禮物道:“大不了就把禮物退回去,何必這麼麻煩。”

  華陽:“你在衛所收攏人心,難道不需要銀子?這幾日我會讓吳潤找路子賣了這尊玉觀音,所得都交給你整頓衛所,徽宗的真跡,我會送給父皇,明著告你的狀,暗裡叫父皇記湘王一筆。”

  別看湘王多行不義,可他畢竟是個藩王,朝廷要動藩王,其實也有頗多顧慮,如果證據不夠充分,其他藩王會琢磨你這個皇帝是不是想撤所有的藩!

  所以,父皇不會因為湘王徵用衛所士兵修建私院就降罰,可她後面還有計劃,一件一件加起來,會讓湘王的倒台順理成章。

  陳敬宗樂見湘王倒霉,可一想到為了演戲他還得去大哥那裡借宿,陳敬宗就渾身不舒服。

  他抱著華陽去了內室。

  “既然要吵架,就該吵得凶一些,久一些,你都把我氣走了,我肯定也把你氣哭了,是不是?”

  華陽:……

  一個時辰後,窗外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陳敬宗終於氣勢洶洶地跨出棲鳳殿,裹挾著沖天怒火的聲音劃破黑暗,使得寧園前後左右的一些街坊都聽見了駙馬爺的憤慨之言:“走就走,有本事你就抱著那兩樣死物過日子,永遠都別叫我回來!”

  離得遠的就罷了,就說寧園前面那條街正對著的那戶人家,主人夫妻倆聽到這動靜,知道有大熱鬧看,胡亂裹上袍子就跑出來了,悄悄來到後門邊上,透過門縫往公主的寧園門口張望。

  不久,有三人走了出來。

  滿臉怒火抱著一套官袍的英武男子是駙馬爺,還有寧園的大管事吳公公、侍衛統領周吉。

  吳公公躬著腰,好言勸說著:“駙馬,您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與公主置氣,趕緊進去賠個罪,公主興許就原諒您了。”

  駙馬爺:“放屁,明明是她不對,還想讓我道歉?”

  周吉冷聲喝道:“大膽,不許對公主無禮!”

  眼看兩個習武的男人一言不合就要幹起來,吳公公及時攔在中間。

  這時,一個長隨牽了兩匹馬出來,駙馬爺上了一匹,長隨也上了一匹。

  吳公公抓住駙馬爺的韁繩,難以置信地問:“城門早關了,駙馬要去何處?”

  駙馬爺:“我且去知府衙門住一晚,明日開始會在衛所長住,你轉告公主,要東西沒我,要我就把那兩樣東西扔了,不然就這麼分著過吧!”

  說完,駙馬爺催馬離去,走得毫無留念。

  知府衙門,陳伯宗與俞秀也才歇下不久,忽然管事來報,說駙馬爺在外叫門。

  俞秀立即就要起來。

  陳伯宗按住她,道:“我去便可,你不用動。”

  俞秀確實沒什麼力氣,今晚他頗有興致,三十出頭的知府大人,比二十歲的狀元郎還難伺候,悶壞悶壞的。

  見丈夫更衣時還朝她這邊看來,俞秀害羞地縮進了被子。

  陳伯宗轉身,少頃,他神色如常地出去了。

  離內宅越遠,離側門越近,陳伯宗的神情就越凝重,這個時候四弟來找他,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沒想到,兄弟倆見了面,四弟只是不太耐煩地讓他安排一間客房,多餘的半個字都不肯說。

  陳伯宗又不能叫人掰開四弟的嘴,無可奈何,叫小廝領四弟先去客房安置,他留下富貴問話。

  富貴愁眉苦臉的:“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因為什麼東西跟公主置氣了,還說以後都要住衛所呢!”

  陳伯宗沉下臉來。

  聽說過一些妻子因為與丈夫置氣便跑回娘家的,這麼做的駙馬爺,他的四弟大概是頭一個!

  “四弟出了何事,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等陳伯宗回房,俞秀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

  陳伯宗先脫了衣裳,熄燈後,躺下來與她說話:“四弟不知為何與公主置氣了,明早你早早去趟寧園,跟公主問清楚。母親不在,你是長嫂,先替四弟賠罪,等我知道了原委,再去勸說四弟。”

  俞秀震驚地坐了起來:“傍晚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

  陳伯宗:“胡亂猜測也沒有用,睡吧,免得明日沒精神。”

  翌日一早,陳敬宗天未亮就離開了,讓打算跟弟弟談心的陳伯宗撲了空。

  俞秀也隨便吃些早飯就去了寧園。

  小太監將她送到棲鳳殿,朝雲嘆道:“大夫人來得太早了,公主昨晚與駙馬置氣,過了子時才勉強睡下,這會兒還沒醒。”

  俞秀:“究竟是為何啊?”

  朝雲搖搖頭:“主子的事,奴婢們不敢多嘴。”

  這會兒,朝月從裡面出來了,叫一個小太監去湘王府傳話,再對俞秀道:“大夫人,公主現在沒心情待客,不過她叫您放心回去,說她與駙馬只是性情不和起了爭執,沒什麼大不了的,您與大爺知道就算了,千萬不要驚動老爺、老夫人,那樣她該慚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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