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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征抱著她,兩人轉了個方向。

  他抬起胳膊,方便友摯給他脫去外套。

  他的手下滑,沿著背脊線一路來到她挺/翹的臀,用力壓下去,把她壓向自己灼熱的源頭。

  友摯被他箍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自己好象一葉小舟,攀著他,唯有攀著他才能破開風浪,直達彼岸。

  轉瞬,兩人就滾落在床。

  被子、床單倏忽間被揉得七零八落。

  友摯翻了個身,騎在石征小腹上。就在她動手去背後解文/胸扣子的時候,屋內陡然一下亮如白晝。

  兩人俱是一愣。

  甚至於,他的手仍陷在她的衣服里來不及抽回,掌控著她胸前兩團綿軟。

  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尷尬,友摯敏銳察覺到他此時動作的僵硬。

  生怕他會退卻,友摯主動俯下/身吻住他。

  誰知下一秒,世界忽然天旋地轉。在她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石征給壓到身/下。

  在床上,他似乎不太喜歡被動。友摯感覺到他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文/胸已經被解開,那兩團軟肉被他抓在手中搓/揉著,碰到頂端花蕊時,友摯不由一陣顫慄。

  可是很快,他就離開她的唇,同時支起一條胳膊撐在她身側,可腿間部位仍舊死死抵住她。即使隔著褲子,友摯仍能感受到他的炙熱。

  「還得幾天?」他微斂起眼看她,說話時聲音帶著情/欲未被滿足的沙啞。

  友摯此刻腦中一片空白,「什麼?」她問。

  「例假。」石征啞著嗓子提醒道,「你的例假還得幾天結束?」

  也虧他記得,連友摯自己都忘了乾淨,心裡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同時以手掩面道:「三天。」

  見她如此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石征低笑道:「很想要?」

  友摯沒吭聲。

  知她麵皮薄,石征不再逗她,替她理了理衣服,然後一個翻身平躺到她身側。

  兩人齊齊瞪著天花板上吊得頂燈。

  等情緒平復,他問:「肚子餓不餓?」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話,友摯的肚子居然很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叫起來。

  石征道:「我餓了。」

  友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死。

  石征忍住笑:「你要是困的話,就先睡。我出去吃點東西。」說完,還特意扯過一條被子給她蓋上。

  眼看他起身穿上外套,下一步就是向門口走去,友摯再也裝不下去,她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誒誒,誰說我不餓。我、我餓的能吞下一頭牛!」

  石征笑:「那還等什麼?走啊。」

  友摯脆生生應了聲:「好嘞。」

  可是屁/股剛離開床墊,她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她回身去瞧——白色床單上印了不大不小一塊血漬。

  石征也瞧見了。

  友摯哭喪著臉:「怎麼辦?」

  一定是剛才太過激/情,翻來滾去跟煎蛋似的。這下好了,蛋黃沒煎熟,倒把蛋液給煎出來了。

  哎喲喂,讓她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石征安慰她:「沒事,你先去衛生間洗個澡,剩下的事都交給我,我來辦!」

  友摯狐疑道:「你有辦法?」

  「恩。」石征點了點頭,把她推進衛生間,「快去吧,一會該沒熱水了。」

  「對哦,十二點就要停熱水了。」友摯立刻鑽進衛生間,合上門。

  石征剛要走,忽聽身後「吧嗒」一聲,衛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友摯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那個,我……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再買條內/褲?」

  她現在是真的想哭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情導致血液循環加速,總之這次的月經量大大超過負荷,姨媽巾因此側漏了。

  想想連床單都弄髒了,更何況是區區一件小褲褲。

  要命的是,在大茂鄉時,因為發生泥石流,她和小油菜兩人帶來的行李根本沒來得及搶出就被泥石流淹沒。後來離開大茂鄉時,她們身上就只剩下手機和錢包。

  聽到友摯說要買內/褲,石征先是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唇角爬上笑意,他道:「行,你先洗著。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拿了鑰匙,替她關好房門,這才轉身離去。

  石征先是在樓下逛了一圈。

  雨勢漸弱,他也沒有打傘,空著一隻手從兜里摸出煙來點著。

  將近午夜空蕩蕩的小鎮街道,連只野貓都看不見,鎮上居民就更別提了。沒什麼娛樂活動的偏遠小鎮,人們都睡得極早。

  原先來時他開車經過的那一家日雜店到這個時間點業已關門,帶給友摯的衛生巾就是從這家日雜店買得。

  石征又走了一條街,這時煙已經抽完,可他仍然沒有找到還在營業的店鋪。

  他不得不返回大同旅社。

  先到後院找到自己的車,然後從後備箱裡取出一隻中號的黑色行李包,又拿了兩大瓶農夫山泉,這才回到旅社前台。

  跟老闆說了下換床單的事,之後在前台買了幾筒碗裝方便麵、火腿腸,還有真空包裝的滷蛋。提著這些東西,石征回到房間。

  友摯還沒有洗完。石征把東西放下,然後打開那隻黑色行李包,從中翻找出一條白色的男式內/褲來,連同包里的那條淺色毛巾一起拿給友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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