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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也祝康主張押扣幻清時,被北辰故阻止了,此時置於明面,礙於沒有證據,祝康只好作罷,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北辰故有意護著幻清。

  現在他又特意將兩人的座位安排在一塊,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北辰故本以為余緋會借題發作,可誰知余緋只是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施施然走到了那個位置上坐下。

  聞硯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離余緋有些遠的地方,他不太樂意,但想起余緋進來前「靜觀其變」的話,只能皺著眉落座。

  「凰族少主姍姍來遲,可要自罰幾杯呢。」

  北辰故端起酒杯,遙遙一舉,眼神卻在看秋神的臉色,卻見聞硯面色如常,對他暗諷針對余緋的行徑似乎不是很在意,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蠢得可以。

  聞硯輕嗤著掃過面前的佳肴瓜果,興致闌珊。

  一旁的幻清雙手還包著紗布,自始至終沒有看過余緋,卻在此時微微蹙眉。

  余緋靠在椅背上,恬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垂著眼帘看著面前的酒杯,是很嗆人的味道。

  她抬起手,在眾人都以為她要在妖族的地界逆來順受拿起酒杯一飲而下時,余緋扔出了一張請帖拋到了北辰故桌前的地上。

  「啪。」

  請帖砸落在地,大開的內容寫得一清二楚。

  「新君匆忙上任,難免有顧慮不周的地方,予凰族的請帖寫岔了時間,倒也情有可原。」

  余緋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劍拔弩張的氣氛總是因為她那雙真切誠懇的圓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辰故有氣都難撒。

  寂靜,鴉雀無聲的寂靜。

  不少人在看清請帖上那個比他們都晚了一刻鐘的時間後都無語到了極致。

  如此拙劣的手段怎麼會從一個君主的手中使出來,還是當著六界的面。

  而且北辰故欺軟怕硬,只敢對余緋做這些,對聞硯卻還奉之為座上賓。

  眾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北辰故瘋了,還是不管不顧臉面地瘋了。

  「你!」北辰故沒想到他已然是新君了余緋還對他這般傲氣,當場就要發作。

  「看來妖君手下之人還需多多敦促。」

  幻清抬起眼,寒寒一視,打斷了他。

  北辰故一噎,在看到幻清死氣沉沉又充滿警告的眼底時徹底不敢再找茬。

  「二公子所言及是。」他只能忍下。

  作者有話說:

  天祿:懂了,懂了,我是多餘的。

  -

  (不好不壞的消息)

  我昨天碼完了結局,心跳是一百二十邁jnj,有人心疼沒?

  第七十四章

  殿中被余緋猛然攪亂的氣氛又被幻清撈了回來。

  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歌舞昇平, 在紙醉金迷地中昧地瞞天地奉承著北辰故。

  余緋怏怏地靠在椅子上,當身邊存在感極強的幻清如空氣,一眼都沒給過去。

  因為不信任妖族, 所以她面前的菜餚一點沒動,看著不遠處的聞硯好像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中央的歌舞伎, 余緋鼓了鼓嘴。

  果然是在四季禁地呆久了, 看個歌舞都覺得這麼新鮮, 余緋暗道。

  正在無聊神遊的聞硯察覺到余緋的目光,回望去卻看到小姑娘氣鼓鼓的,不知緣由, 以為她和他一樣覺得無聊了。

  於是各懷鬼胎的眾人便看到, 秋神從席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余緋,然後摸出了一包蜜餞,閒庭信步地走了過去,放到了她的懷裡。

  「餓了?先墊些, 一會兒想吃什麼?」

  他說得極為隨意,好像此處沒有別人一般。

  眾人:......

  北辰故:到底誰才是這個宴會的中心。

  歌舞伎:我們是該退下了不?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 余緋的表情沒有一絲不習慣,抬手接過了那包蜜餞,點點頭。

  「有些餓了,想吃雲糕。」

  「一會兒帶你去吃。」

  席間的一眾人聽著這番對話面面相覷, 看著面前的佳肴坐立難安。

  餓了你倒是吃桌上的飯菜點心啊!

  你這不是擺明了覺得妖族會在飯菜里動手腳嗎!

  宴廳中的氣氛第二次因為余緋而僵持。

  聞硯好像恍若未聞別人的竊竊私語,也沒有回到座位上, 而是轉身站在余緋身側, 就如天祿從前立侍一旁一樣。

  早在幾日前, 余緋在誓山遇險時, 聞硯就以親吻昭告了六界兩人的關係。

  他剛才的那番舉動和眼下如騎士守護般的姿態再一次讓所有人看清了,在他這裡,余緋舉足輕重的位置。

  高高在上的神明願意成為陪襯默默守護,有些人頗為心災樂禍地看了看剛剛招惹了余緋的北辰故。

  而北辰故此刻也有些慌張,覺得自己的肩膀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本以為對於秋神這樣不問世事的人來說,不會對這幾分彎彎繞繞有所在意,更何況他也沒有傷害余緋,只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

  在他的地盤,所有人都少不得要忍耐幾分。

  可他沒想到聞硯能當這麼多人的面將偏愛余緋的態度傳達得這麼明顯。

  後背出了些汗,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天族長老開了口。

  「妖君繼位多日,邪引一事可有眉目了?」

  魔族長老也跟著開口:「是啊,各族終日留在妖族也不是個辦法,望妖君能早日解除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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