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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賈璉醒來,鳳姐兒直接告訴賈璉他那裡廢了,如今知情人士都已經打發了,就問賈璉是要用榮國府和名頭繼續延請名醫還是私底下悄悄尋了良醫看診。

  然後鳳姐兒又問賈璉,你到底是哪次吃花酒沒給銀子,她要砸了那樓子,掀了花娘的皮。

  賈璉都懵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如果那裡出了問題,那他就是個廢物。想到這種事情傳揚開會被人指指點點,賈璉就順著鳳姐兒話里的暗示選擇了低調行事。至於睡花娘不給銀子的事,賈璉仍舊沒想起來是哪一次。

  他怎麼會不給銀子呢?

  「這種事情一但被人知道,別說闔家顏面丟盡,便是二爺自己怕是也沒臉見人了。」鳳姐兒一副又氣又恨又無法模樣的與賈璉說起了對寧國府的不滿,「若不是為了他們府上,二爺何苦見天的往外跑。沒日沒夜的忙了這許多時日,半點好處沒見著,卻,」

  說到激動處,鳳姐兒更是站起身一副氣不過要找賈珍理論要說法的往外走。賈璉已經過渡完了震驚,絕望等等情緒,此時見鳳姐兒這般連忙伸手拉人,不想又扯到了身上的傷。

  「哎呦,疼。」

  鳳姐兒見狀連忙回身,飛快的打量了一回賈璉,那一身的皮肉傷,鳳姐兒是咋看咋覺得喜歡。

  「罷了,罷了,等二爺好些再說吧。」鳳姐兒妥協的坐在床邊,語氣帶著點無奈的說道:「要照我以前的脾氣,定要打上那府要個說法不可。」

  賈璉:「……」

  可我怕你再將尤二姐要出來。

  如今這個情況,賈璉多少有些遷怒尤二姐。昨夜若不是為了去見她,也不會被那些人堵住。不過…賈璉心下微動,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鳳姐兒。

  她當真不知道自己和尤二姐的事?

  若是她知道了…會不會是她叫人打的自己?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子裡後,賈璉是怎麼看鳳姐兒就怎麼可疑。論心狠手辣,這娘們也絕對能幹得出來。

  鳳姐兒早就料想過如果賈璉懷疑她,她要怎麼打消賈璉的懷疑。此時見賈璉眼神狐疑的打量自己,鳳姐兒直接拿起帕子就往眼角摁了摁。

  之前就怕自己會笑出來,帕子上都浸了薑汁,這會兒將浸了薑汁的那塊放到眼角,眼淚便被刺激出來。

  「前兒我還和笑珠大嫂子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哪成想她守寡,我守活寡。要知道是這般,我當初何不進宮搏個前程……」

  賈璉:是呀,將自己害成這樣對鳳姐兒有什麼好處。若是鳳姐兒知道了,定是要收拾尤二姐的。

  雖還有些將信將疑,但賈璉卻又找到了一點鳳姐兒不會害他的理由。

  ……

  府里府外都知道賈璉被人打了,但卻不知道因何被打,情況如何。陸續有人過府探望,也都以為是皮肉傷便都不曾在意。

  賈珍也來了,還背著鳳姐兒跟賈璉說了一回尤二姐如何如何擔心的話。

  聽話聽音,賈璉一邊賈珍這麼說便知道這是賈珍眼看著到了他們定好的婚期,怕自己沒辦法起身誤了他與尤二姐的婚事。

  可如今就算他能起身,他也不能娶尤二姐了。

  不動聲色的攥了攥拳頭,賈璉才一臉鄭重的跟賈珍說道:「前兒寶玉將我告到二老爺那裡,還說若我不跟二姐斷了,就讓告訴老太太和娘娘。王大人如今就在京里,若是知道了,怕是也不會輕饒了我。」

  「且不叫他們知道便是。」賈珍胡來慣了,加之寧國府沒有長輩,也無人管束他,對賈璉的話很是不以為意,「不是我說,就二老爺和寶玉,很不必理會。不過三五句就能唬弄過去。若實在唬弄不過去,你只往我身上推也就是了。」

  在賈珍的印象里,賈政和寶玉都是天真不知世事之人。賈政也確實如賈珍印象那般,迂腐還不懂庶務。但寶玉雖然還是一副天真爛漫,卻再不是萬事不知的懵懂小兒了。

  至於王子騰,只要賈家這邊瞞住了,他又如何能知道。便是知道了,推到他身上,王子騰能管得了賈璉還能管得了他?

  然賈璉提這幾人原就是推脫之詞,見賈珍這般,賈璉咬了咬牙再對賈珍說道:「我與二姐不過是圖一時新鮮,如今經了一番罪,卻發現旁人都可棄之,唯有鳳哥兒難以割捨。不瞞大哥哥,璉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都守著鳳哥兒一人,再不納二色了。」

  賈珍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一臉懵逼的看向還用紗布包著頭的賈璉:「你腦子上的傷,太醫看過了嗎?」

  這怕不是包紮的時候進了水?

  賈璉氣噎,再沒想到賈珍是這種反應。當即激動的問賈珍,鳳姐兒顏色幾何?

  鳳姐兒好容貌,這一點賈珍自是給了百分,「神仙妃子,傾城絕色。」

  「鳳姐兒出身如何?」

  「王家嫡女,名門閨秀。」若非門當戶對也不能嫁給賈璉。

  之後賈璉又問了賈珍幾回鳳姐兒心智手腕,管家本事,應酬應對等等。

  別說,大家上的東西鳳姐兒都能打高分。

  站在窗戶下,聽著賈璉與賈珍的你來我往,鳳姐兒臉上露出一抹濃烈的譏諷。

  她既這般好,怎麼還要停妻再娶呢。

  這有些男人呀,天生就是一副賤皮子。

  又聽了一會兒,察覺賈珍要走了,鳳姐兒才從窗下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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