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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芮:「……」

  這案子最後祁崢並未下判決,而是將忘空和夏老爺都下了大牢收押,擇日再審。

  姜芮越發同情祁崢了,在家被上一任穿越女作,外放又遇上複雜的案中案,偏偏時隔太久,查起來累人不說還不知能不能查到線索。

  這幾日縣衙忙的是團團轉,姜芮感覺這氣氛都蔓延到後院了。

  想了想打算給祁崢熬一盅湯補補,雖然他這麼慘與她沒有關係,但誰讓她也是穿越來的,還頂著這具身體。

  百合蓮子銀耳羹,清心降火還安神。

  挑選大朵完整的銀耳泡發,最好提前一夜浸泡。

  泡發後洗淨,將銀耳撕碎放入砂鍋中,再放上洗淨的蓮子、紅棗加水熬煮兩刻鐘,出膠後把洗淨的百合加入。

  拿不準祁崢是否喜歡甜食,姜芮原本沒打算多放糖,但舀的時候下意識多方了兩勺。

  將熬煮好的百合蓮子銀耳羹裝入食盅,這會兒正好去看看黎兒午睡起來沒,姜芮便親自送了過去。

  到書房門口,姜芮發現似乎多了不少侍衛,且還是陌生面孔。

  還未讓景山通傳,書房的門從內打開,走出兩人來,那兩人身形差不離多少。

  「弟妹。」

  姜芮眉心微顫,東陵侯世子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安京嗎?

  姜芮一度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可那一聲『弟妹』又過於真實。

  說來她以為到了許昌縣至少三年不會見到東陵侯世子,那麼上一任穿越女所做的那些蠢事,她可以暫且忘記,指不定等下次再見面,大家都會忘了曾經的事。

  但是為何他會出現在許昌縣?

  愣神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祁崢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形高大,直接擋住了姜芮的視線,「夫人怎麼來了?不是說身子不適嗎?也不知多休息休息。」

  平日祁崢與姜芮話極少,同一張桌子吃飯也聽不到他說兩句,便是開口說話也是寒意滿滿,從來沒有這般溫柔繾眷過,好似他們多恩愛似的。

  然這種溫柔的聲音卻嚇的姜芮一哆嗦,「我、我燉了銀耳羹,給你。」

  姜芮咬了咬舌頭,感覺最後兩個字好像有些欲蓋彌彰一般。

  果然,抬眸看去,發現祁崢雖然說話聲音溫柔,但眼神還是冷冰冰的。

  「有勞夫人了。」

  姜芮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用著能溺死人的溫柔語調說話,眼神卻冷得像要殺人,這就是病嬌的精分?

  「弟妹還是這般賢惠。」

  東陵侯世子走過來時,姜芮臉上的慌亂已經收斂,掛著淺淺的笑意,「大哥怎麼來許昌縣了?」

  東陵侯世子單手背於身後,身姿拔萃,「有些事要辦。」

  祁崢橫在二人中間,垂眸看著姜芮,「勞煩夫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大哥要在縣衙住幾日。」

  「……好,我這便去,夫君與大哥你們慢聊。」姜芮笑著應下,毫不留戀轉身。

  她實在受不住了,感覺習慣了祁崢的冷言冷語,突然這麼溫柔,很是驚悚,心頭滿是不安。

  見她迫不及待離去,祁崢眼中冷意凝結,對祁霄道:「走吧。」

  回後院的路上,姜芮總覺得怪異,記憶中東陵侯世子不是大理寺少卿嗎?他不在安京查案跑許昌縣來做什麼?莫非是來幫祁崢查案的?

  可距離祁崢開堂審案不過才兩三日,東陵侯世子便是飛也飛不過來吧。

  「夫人,世子的客房安排在何處?」

  「挑選一間距離書房近的客房給世子。」

  說來祁崢是知道上一任穿越女對東陵侯世子的心思,怎麼還敢留他在縣衙住下。

  姜芮不知祁崢用意,不過能避則避,她對東陵侯世子可無意。

  說來她總感覺東陵侯世子熟悉,一時卻又說不上為何。

  黎兒每日還是來姜芮的院子,姜芮上午給他念書,教他背詩認字,下午則陪著一起玩。

  小孩子性子單純,教什麼學什麼,又正是對事物感興趣之時,學起來可快了。

  嬋娟急匆匆進屋,「夫人,出大事了。」

  姜芮正在給黎兒念書,待念完最後一行才將書收起來,讓黎兒自己去玩,奶娘收了針線跟了上去。

  姜芮將書放在桌上,看向嬋娟,「喝口茶慢慢說。」

  嬋娟喝下茶水,「夫人讓奴婢多打聽外面的事,前幾日都還好,從昨兒夜裡到今天,許昌縣突然出現很多官兵,還抓了不少人。」

  「誰領頭。」

  「大人和世子。」

  聽到是祁崢他們,姜芮放心不少,就怕是旁人要害他們,不過心頭縈繞的怪異越發重了,白家滅門慘案是有多少人參與?竟需要動用官兵。

  許昌縣這邊突然湧入官兵抓人,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據說縣衙大牢都快裝不下了。

  而在一番雷厲風行的抓人後,縣衙也很快貼了告示昭告所抓之人的罪行。

  以黔郡郡守、許昌縣縣丞、許昌縣主簿、瓷商夏老爺為首的一干人等,私開鹽井、販賣私鹽。

  只這兩條,那便是抄家滅族的死罪,所有參與人,一律不得放過。

  事情一出,所有人為之震驚。

  曲溪和嬋娟都是安京來的,知曉販賣私鹽是死罪,可沒想到竟還有人敢私挖鹽井,「許昌縣這麼窮這麼偏,竟然有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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