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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會有今日這般表現。

  容不得她多想,前面的幾人已經走了老遠,她也只得邁開步子,跟著往壽仙殿行去。

  到了殿前,幾人停下腳步,解下身上的披風交於黃門,便往殿內行去。

  殿內已經很是熱鬧,婢女小廝來來往往有條不紊的忙碌著,秦桑撣眼掃了一圈,發現前來的外戚甚少,除了董彧這樣在朝中擔任要職的以外,幾乎都沒有外戚的身影。

  只這一眼,秦桑心中對這家宴的規模已經有了衡量,這還真只是個小規模的皇室宴會,或許後宮嬪妃,也只有妃位以上才有資格參與。

  大殿正中的階上設兩席,中間是恆王的龍座,左側設有一席,稍矮一些。

  階下左右各設六席,每席設主次兩座,共二十四座,秦桑看見董彧和夫人正坐於左側首席,夫人低聲對身旁的婢女吩咐著些什麼。

  「三弟。」

  秦桑正看著董彧,卻聽見太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忙轉頭看去,只見他在右側首席旁站定,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右側三席道:「這邊坐。」

  秦桑點了點頭,這便明白了這宴席的座次安排,右側從首席到三席便是三位皇子的坐席。  此時她也看見,倪鏡站的地方正是她那一席後的四席,心中不禁感慨,恆王還真是把倪鏡當成了半個皇子看待,這家宴雖是不能請衛嵐出席,卻是把倪鏡放在了皇子的坐席之列,也算是彰顯了他對衛

  嵐的重視。

  秦桑走到席邊,案几上已是擺上了果盤與茶水,秦桑左右看了看,見他們都已落座,便也未再拘謹,輕撩衣擺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席邊婢女便跪坐在側,斟上了一盞茶水。

  秦桑抬眼向對面看去,見董彧之下幾席所坐之人皆是些不常照面的皇室宗親及其家眷,他們的目光也正好奇的望向秦桑,四目相對,便遙相拱手致意。

  秦桑一一回禮,卻發覺這些面孔大多陌生,許是因她近來一直征戰在外,鮮少在京中走動,更別說有什麼往來了。

  但秦桑知道他們眸中的好奇都是從何而來,自打恆王一紙詔書宣稱她乃民間皇子,這些人的眼中,她大概已經是謎題一般的存在了。

  秦桑的目光移向董彧時,見他正放下手中茶盞,抬起頭見秦桑看他,便微微頷首,象徵性的笑了笑。

  秦桑也是淡淡一笑,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低頭喝了口茶。

  放下茶盞後,秦桑的餘光掃到了一旁坐著的倪鏡,他似乎就像根木頭似的,呆呆坐在那裡低頭盯著案幾齣神,似是要將那案幾盯出個洞來。

  秦桑忍不住轉過頭去,輕聲喚道:「倪鏡?」

  倪鏡眼神一閃,收回目光回頭看向她,似是還未回過神來。

  秦桑不禁苦笑:「你今日為何心事重重的?可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倪鏡的目光有些空洞,看著她愣了愣,忽然問道:「你在永壽中的箭毒好了麼?」

  秦桑一怔,被這莫名一問弄得摸不著頭腦,眨了眨眼:「怎麼好好問起這個?」

  倪鏡沒有回答,盯了她半晌,回過頭端起了杯盞:「沒事,就是問問。」

  秦桑更是疑惑,剛欲繼續開口,只聽殿外小黃門一聲長報:「陛下駕到——」

  話音剛落,殿中所有已經落座之人全部站起了身子,秦桑也隨著他們起身,走到了席邊,左右站成兩排,面向殿門之外。

  不一會兒,就見恆王身著黑黃相間的廣袖龍袍從殿門外邁步而入,眾人齊齊跪地高呼:「臣等拜見陛下!」

  恆王從正中走過,一直上到台階頂端,這才回身揮袖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眾人又是一叩首,才一一站起身來。

  這時,秦桑才看見恆王身側站著的人,雖然距離有些遠,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母親,她身著一套朱紅裙裾,綰著盤桓髻,面上還罩著一層輕紗。

  恆王見眾人起身,便繞過主案,坐在了正中龍椅之上,隨意的一揮衣袖道:「既是家宴,不必拘謹,都坐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陳妃,示意她落座。

  陳妃坐下後,眾人才依次重新回到案邊坐下,禮樂聲起,正式開宴。

  菜品碗碟呈上,在舞姬身姿的縫隙間,秦桑看見母親正望著她的方向,雖是看不清表情,卻能猜到她是在對她笑。  秦桑也報以一抹淺笑,心中微暖。這大殿之上,真正算得親人的就只有母親了,此時看見她,秦桑比看見任何人都要覺得安心。

  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行封賞,東窗事發

  一曲舞畢,太子領眾皇子向恆王敬酒,緊接著便是下一支歌舞,而後董彧及宗族也依禮敬酒祝詞。

  酒過三巡,眾人已是微醺,面上都泛著紅光,氣氛相比開席時輕鬆了不少,大殿之內笑語歡聲,一片祥和。恆王時不時與陳妃交談幾句,頻頻點頭,仿佛很是愉悅。

  又一曲舞畢,舞姬退下,舞樂稍停時,恆王放下酒盞看向階下,朗聲喚道:「桑兒。」

  秦桑本低頭自顧自的吃著喝著,想著心思,忽聽得這聲心中一緊,瞬時抬起頭來。

  此前只有師兄和蕭何這樣喚過她,恆王可從未這樣叫過。

  她趕忙起身朝向恆王,垂首拱手道:「兒臣在。」

  大殿中眾人聽見恆王出聲,也連忙停住了交談,向階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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