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執筆繪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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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年假之時,君王不必早朝,積聚的事情也早在年前就處理完畢,慕容若三天兩頭地往國師府跑,有時候就直接宿在了國師府。明晃晃,不藏不躲,兩人的關係昭然若揭。

  禮部尚書去國師府拜訪,特地去尋女帝,要個說法。

  慕容若正給即墨畫丹青,剛剛畫個輪廓,還沒來得及填充顏色,就被急匆匆,氣喘吁吁的禮部尚書給嚇著了,連忙放下筆,問道:「顧寒山,出什麼事情了。」

  即墨聞言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整理好了衣擺,從軟榻上起身,看向了顧寒山。

  顧寒山現在見到女帝和國師這朝廷權利兩大巨頭就覺得頭痛不已,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慕容若最煩的就是這類似於耍潑無賴的行徑,稍用了點內力,一巴掌就要往桌子上拍。

  即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慕容若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玉硯,一排子的狼毫毛筆,還有自己那一副未成形的畫作,最重要的是一盤子即墨剛剛給她剝好的無花果。

  慕容若拿起了兩顆無花果,塞到嘴裡嚼了嚼,沒了怒氣,說道:「說吧,顧愛卿這新年不在家呆著陪著妻子兒女,過來找朕做什麼。」

  顧寒山伸出手來,打算抱住慕容若的腳,被慕容若躲了開來,訕訕地說道:「陛下,您和國師大人到底是何打算啊,現在市井裡都說尚書府得罪了陛下,說您是厭棄了顧瑾年,轉而傾慕上了國師大人。雖說顧瑾年就是國師的一個化名,臣為陛下的幸福,即便是蒙上了不好的名聲也沒關係,可是,陛下啊,您起碼給臣一句準話,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啊,這婚事,是就此作罷了,還是如何啊?」

  慕容若被顧寒山這呼天搶地的氣勢給嚇著了,略加思忖,說道:「暫且先瞞著吧,等到瞞不住了,到時候時機成熟了,朕覺得可以同其他大臣講了,你再指出國師就是顧瑾年,顧瑾年就是國師,在此之前,就委屈顧卿家了。」

  顧寒山有些懵,陛下這意思,是不打算為他撐腰,還要他繼續幫著隱瞞,頓時身板也彎了,臉色也萎靡了起來。

  慕容若拍了拍顧寒山的肩膀,安慰地說道:「顧愛卿學識淵博,從容謙恭,想必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格外提拔。」

  顧寒山聞言大為震動,心中的歡欣鼓舞絲毫不亞於剛剛中舉的少年郎,慷慨激昂地說道:「臣一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雖不比管仲,晏嬰,卻也願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慕容若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要有這樣的抱負才行。」

  顧寒山剛想問一句,到底陛下要給他升官做什麼,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慕容若伸出手打斷了。

  慕容若說道:「無事的話,顧卿家就打道回府吧,朕還有些事要處理。」

  顧寒山站起了身,拱了拱手,餘光瞥了一眼慕容若還未完成的畫作,又跟來時一般急匆匆地離開了。

  屋外的清風和烈酒被顧寒山這風風火火的架勢給唬住了,兩人緊靠著門側身站著。

  即墨又躺到了那軟榻上,看著慕容若若持筆為他描繪丹青,有些睏乏了,便兩眼一闔,打算淺眠一個時辰。不曾想,這一覺醒來,已經是天黑了。

  即墨恍然抬起頭,看到屋內燭影搖晃,自己的身上披著一條薄被,慕容若已經不見了蹤跡,便明白了,她現在已經回了宮。

  書房裡似乎還殘餘著她的氣息,溫暖而熨帖,像是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一樣。

  站起身來,這才發現牆壁上新掛了一幅畫,墨水還很新,是剛剛乾涸的。

  畫上的他靠在桃花樹上,落花斑駁,撒在他的發間,衣上,畫中人眉眼若雪,嘴角噙著笑意,一襲白袍不染風塵,身後山勢險峻,水流湍急,好一副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景象。

  右下角落了他的印章,旁邊的落款卻是單字一個若字。

  他原是不常笑的人,但遇見她之後,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了那麼多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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