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魔鬼的儀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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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是盛夏天,天氣炎熱,一來屍體無法長時間儲存,二來死相過於悽慘,各位死者的親屬都早早地把逝者安葬了,在接到報案時,仵作驗了一次屍,有些收穫,但是若是想再驗屍,在屍體上找出些線索,卻還是不夠,如今想開棺驗屍,卻是被家屬阻撓,一時間捕快們進退兩難。

  現在衙門開始值班了,銀弟把渡帶到後堂的會客廳坐著。

  銀弟給自己道了杯水,潤了潤喉,壯壯膽子,「這死去的七名女子,年齡有大有小,外貌有丑有俊,婚姻情況,有已婚有未婚,情況很複雜,但是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窮。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子,也不知這兇手是不是對窮人有什麼怨念。」銀弟聳了聳肩。

  「那兇手是用了什麼武器,死者死相又如何?」渡面色森冷,他在三輔之一的右扶風做了三年,各種奇詭的案子也算是見過不少,第一次見到對窮人家女子如此執著的案犯。

  銀弟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她真的對這個和尚很好奇啊,不僅那麼聰明,剛剛散發出的氣場,也是浸淫官場,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這樣的人,怎麼做了和尚。

  「用的武器,不是別的,是菜刀,而且對於五臟六腑的切割,毫無章法,刀法紊亂,看著血肉模糊的一片,全身赤裸,除了胸膛,身上無多餘的傷痕。死相倒是挺安詳的,面色平和,像是入了夢般,毫無知覺。」

  「是被灌了藥嗎?」渡目光閃了閃,死狀可怖,卻面色平和?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現在的兇手都這麼狠厲,不能給個好死嗎?

  「不是藥,是迷香。死者家裡的窗戶都被撬開了,但是每一家的窗戶上,都有燒剩餘的香灰。」銀弟看到果盤裡面鮮艷欲滴的桃子,隨手拋給了渡,渡猶豫一下,覺得不吃的話,著實是浪費,細細地咬著桃肉,紅艷的唇愈髮帶著誘惑感。

  銀弟也不說話,就看著,和尚眉眼淡淡的,倒是耐看,愈看愈艷,愈看愈想撕碎他的臉蛋。

  渡注意到銀弟的視線,有些疑惑。「是小僧的吃相不好嗎?」說著拭了拭嘴角的幾滴桃液。

  銀弟蹙了蹙眉,又極快鬆開,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著你的臉,就想到了那些枉死的女子們,那開膛破肚,鮮血淋漓,五臟六腑缺失,暴屍荒野…」

  渡聽著,一時間忘記吞咽,一塊桃肉卡在喉嚨,咽下去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卡的嗓子疼。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銀弟聽著,覺得頗為順耳。也不表示同情,笑嘻嘻地看著,她就是喜歡看別人遭罪。

  渡看著銀弟那毫不掩飾的笑意,氣得咳嗽的愈發厲害了,整整咳嗽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把氣息平定了下來,端的是佛家子弟的淡然,笑的慈悲為懷,眼神中帶著憐憫,「銀弟姑娘真是(幼稚)。」

  銀弟聽出那弦外之音,有些不快,這和尚又虛偽起來了。喝了口茶,平靜一下心緒,才繼續說了下去。

  「這案子的疑點有三個,一是動機,為何兇手別人不殺,偏偏殺的是這幾人。」銀弟手指扣著桌子,目光直視著渡,不錯過他面部一分一毫的表情變動。

  「難道壞人會因為你是好人就不殺你嗎?」渡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二是手法,手法生疏恰恰說明不是慣犯,但是,若不是是慣犯,又為何能下此狠手,還一而再再而三作案。」

  「殺人手法生疏,只能說明殺的人少了,不能說明這兇手不夠狠心。是不是慣犯也不是會不會犯法的關鍵。我照樣會殺雞,而你,照樣會捕魚,但是你我會殺人嗎?」

  「…三是兇手身份難以查詢。」這次銀弟選擇不多說,看這廝如何接話。

  「西門關地界特殊,出入都是有路引檢查,還要登記核實,而且兇手沒殺夠八個人是不會出城,這樣一來,範圍也就是這方圓百里。再來,兇手短時間內要殺這麼多人,如果不是團體犯案,而是連鎖犯案,這時間如此緊張,選擇的路線…」渡有條不紊的說著,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呆萌和尚的自覺性。

  銀弟對於抓到這個變態兇手,魔鬼一樣的人渣,心中已經有了逮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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