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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擦就擦。」
林野咬牙,誰怕誰。
「前夫哥太欠兒了。」
「他是怎麼有男朋友的?」
「所以分手了哈哈哈哈。」
林野重新換好水回到床邊,三兩下解開上衣紐扣。
「吸溜,舔腹肌。」
「這個胸肌真迷人啊。」
「適合摸著睡斯哈斯哈。」
林野掀開衣擺,轉頭就看到直拍的攝像機,他又把衣服遮回去,只露出小部分皮膚,從頸部開始擦拭。
顧銘澤輕微仰著脖子,愜意又享受。
「沒想到,林護工占有欲這麼強。」料到林野一定不理,顧銘澤繼續道:「這麼怕我被人看,你就該把我關回家,綁在你床上。」
「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算計著岌岌可危的戀愛指數,林野決定再忍一忍。
「挺好的男人,咋就長了嘴。」
「我好喜歡看他倆鬥嘴哦。」
「哪裡是鬥嘴,明明是調情。」
「行,不說了。」顧銘澤揉了揉林野的頭髮,不再逗他。
林野擦得認真仔細,脖頸、胸口和小腹全顧及到。
他停在顧銘澤的褲腰處,猶豫了幾秒,「下面,還擦嗎?」
「擦必須擦!請快點擦!」
「別客氣,我們不介意!」
顧銘澤沒忍住笑,「你說呢?」
「就請顧總慢、慢、享、受。」
林野調整攝像頭的方向,再次坐回床邊。他一鼓作氣扯下長褲,卻在這個過程閉上了眼。
「剛才不是挺硬氣麼?」顧銘澤故意挑釁,「敢脫不敢看啊?」
林野根本不理,潮濕柔軟的紗布順著小腹向下,路過腿根皮膚。顧銘澤的身材管理很好,肌肉輪廓完美到無可挑剔。
閉著眼的林野反倒沒負擔,擦起來也很順手。
可視線受阻,過程中難免碰到些不該碰的區域。起初林野沒意識到是哪裡,只覺得軟軟硬硬的,像是塊浸過水的海綿。
當他回去二次觸碰時,指尖逐漸發麻,腦子裡只剩兩個字。
好大。
林野急忙轉移目標,悶頭繼續賣力擦拭。
卻被顧銘澤按住手扯了過來,「還沒玩夠?」
「啊?沒、沒……」林野腦袋裡只裝著浸水海綿的尺寸和輪廓,根本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
「別擦了。」顧銘澤扯走他手裡的紗布,顯然有些煩躁,「再擦下去,我可不保證會作什麼出格的事。」
「哦。」林野幫忙提上褲子才睜開眼。
實在找不出事做,林野又開始給顧銘澤擦手。右手擦完,他站起身去夠另一隻。
擦完手背,他張開手心,視線只晃過半秒,便被顧銘澤抽回,「不用擦了。」
「你、你的手……」林野懷疑自己看錯,想再去一探究竟。
顧銘澤卻把手收緊,根本不給機會,「去幫我削個蘋果。」
「怎麼了?鏡頭太快沒看清。」
「野哥的表情好怪。」
林野餘光瞟到剛調正的攝像頭,沒再繼續。他洗乾淨手,坐在床頭削蘋果。
「他這一刀,蘋果得小一半。」
「這麼搞會削到手吧。」
林野的手法笨拙又很危險,顧銘澤實在看不下,從他手中接過,「五年了,還沒學會呢?」
林野沒否認。
「我不在,你連削皮的蘋果都吃不上?」
讀書時,林野在姨媽家吃飯時,每天飯後,他和顧銘澤都會分得一個蘋果。
那時林野看顧銘澤削,自己跟著也學,可第一刀就割了手指。從那以後,每晚飯後的蘋果,都由顧銘澤削完再遞給他。
分開這五年,林野不是沒吃過削皮的蘋果,而是連蘋果都不再吃。
顧銘澤的速度不僅快,皮還很薄,大部分的果肉都留在上面。
實際上,這個人什麼都可以做到最好,除了喜歡尋他開心,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謝謝。」林野接過蘋果,咬下一口。
那些回不去的過往,卻是他最珍惜的記憶。
「不是給人家削蘋果,咋反過來了?」
「好寵,羨慕使我醜陋。」
意識到顧銘澤還干坐著,林野剝開一根香蕉遞到他嘴邊,「你吃這個吧。」
「香蕉啊!香蕉嘿嘿嘿!」
「好大個的香蕉。」
「閉嘴吧,流氓們。」
顧銘澤的嘴唇略微發紅,應該是之前擦妝效的結果。
「你帶唇膏了嗎?我幫你塗塗。」
「在我兜里。」
林野擰下唇膏蓋,「張嘴。」
林野第一次塗,也沒經驗。他把人扶到光線好的床邊,坐在顧銘澤正對面,輕輕托起下巴,從嘴角開始,小心塗抹。
顧銘澤唇色偏淡,唇形也很好看,而且,碰上去的觸感,也很柔軟……
櫻花味的唇膏,總能勾起些曖昧記憶。
「這唇膏塗得真色氣。」
「臉咋還紅了呢?」
「起止是臉紅,你看他呼吸的速度,這心跳直飈二百了吧。」
林野的視線落在顧銘澤嘴唇,心思卻飄到了天涯海角。
「還沒好?」顧銘澤盯著他。
林野像沒聽到似的,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顧銘澤扣住他的的手,「林野,你到底是想要我的唇膏,還是覬覦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