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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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都是辣的,夠勁,而且,都長得不辣嘛,行,爺一塊收了,上,全抓起來,除了最好看的妞,其餘兩個能不傷就不傷,沒法子了,給點教訓爺也不怪你們。」

  幾個大漢得了令,下手便不客氣,哪知兩位丫環看似柔弱,功夫卻厲害,下手又穩,准,狠,招招都是致命,大漢一開始輕敵,很快倒下兩個,一個斷了條胳膊,一個瞎了隻眼,已然沒了戰鬥力。

  大花豬頓時嚇白了臉,估計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又倒退了好幾步,卻是更狂妄了:「給爺往死里打,生死不論!」

  餘下三個大漢也被激起了殺性,三人同時攻了過來,兩名丫環雖然武功高強,但到底是女子,二對三稍顯吃力。

  齊雨柔恨那草包花豬只敢躲在人家背後行惡,趁人不備,潛了過去,一把揪住那花豬的耳朵,手指一划,鮮血四濺,竟是將他一邊耳朵給割了。

  「啊……」

  一聲慘叫破天而起,花豬捂著耳朵大罵:「你……你敢傷爺,你知道爺是誰嗎?」

  「管你是誰!」三位大漢見主子受傷,果然騰出一個人來對付齊雨柔,齊雨柔迅速又割了大花豬另一隻耳朵:「來個對襯美!」

  割完也不敢戀戰,調頭就跑。

  兩位丫環急了,又一時不能收拾對手,下手更狠更快。

  齊雨柔身後緊跟著一個大漢,一連跑了兩條巷子了,齊雨柔跑得沒了力氣,怒道:「再不回去找人醫治,你家少爺就會血盡而亡,我可告訴你,方才我可割斷了他的動脈。」

  大漢原本想著一定要將她抓回去交差,聞言頓了頓,他這一遲疑,齊雨柔跑得更快,眼看著又要轉入另一條巷子,大漢慪不過,繼續追了上來,果然轉過巷子就見齊雨柔已然跑不動了,彎腰在那喘氣歇息呢。

  她既傷了主子,他就不用再顧及了,上來就是重重一耳光煽來。

  齊雨柔聽到風聲,卻沒有餘力躲,就在她以為這一下定然捱著了,突然發現耳畔的力道不見了,呆呆地抬頭,只見一隻白色衣袖的胳膊攔在她頭頂。

  也顧不得形不形了,一屁股攤坐在地上。

  眼前晃過一個白影,緊接著就聽得一聲悶哼,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坐下的血殷紅一片,還沒回過神來,肩膀被人拎起,雙腿離地 ,整個人跟著飛躍到屋頂,然後那人將她往肩上一搭,跟個槓布袋似的槓在她在黑水城的屋頂上飛來躍去,等她暈頭轉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時,腳尖終於著了地。

  但人還站不穩,只能軟軟地趴在那人身上,不肯挪動,管他是龍是蟲,本公主先歇息歇息了再說。

  「你靠夠了嗎?可否放開在下?」不僅身上的味道好聞,連聲音也是低低的,帶著一絲沙啞。

  齊雨柔喘了好半響氣,感覺頭沒那麼暈了,這才支著身子退開一步,可還沒開口呢,就感覺胸口一陣翻湧,沒來得及轉身,就一口噴了出去。

  「你……」對方低沉的好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氣。

  齊雨柔快要慪死了,從來沒出過這麼大的糗,還是在個年輕男子面前,頓覺顏面全無,低下頭死都不肯再抬起來,捂嘴連退幾步裝死。

  那人似乎用帕子清理了她的嘔吐物,忍著怒氣問道:「你家住哪兒?」

  齊思奕讓他把人帶進正堂來。

  小夥計打量著屋裡擺設,再看見幾位恢復正容的,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看,可可都是俊男美女,連著丫環都是頂頂好看的,只是有一位沒見過,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雅貴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小的諸葛四九見過幾位大官人。」小夥計跪拜下去。

  春兒忙把人扶起來:「坐,別站著,我家主子都是和善人。」

  小夥計不敢坐實,懸著半邊屁。

  「小的今日來,是想請幾位大官人為我家姐姐伸冤的。」

  春兒早就很關心這件事了,終於人家肯說,忍不住插嘴道:「你姐姐她……」

  「我姐姐本與鄰村的劉二牛訂有婚約,我們兩家原是世交,這門親事也是兩家長輩早就訂好的,姐姐與二牛哥也情投意合,只等二牛哥做完一筆生意回來,就給他二人完婚。

  齊雨柔不肯吱聲,心想你趕緊走吧,我多謝你了,我會自個回去。

  「此地不宜久留,那馬老闆的獨子被你所傷,必定會出動大批人馬捉拿於你,姑娘你得趕緊回去。」

  齊雨柔這才道:「城東梧桐巷!」

  話音剛落,感覺又被人槓起,一路飛躍之間,她忍了又忍,才沒有繼續開吐,然後那人直接將她放在宅院裡。

  她正要致謝,卻只見白影一閃,哪還看得見那人蹤影。

  兩個丫環正擔心得要死,急急地趕回來見她安然無恙地呆在院子裡,只是臉色不太好,忙扶住她:「公主殿下……」

  「趕緊的,給本宮燒水,本宮要沐浴更衣!」齊雨柔吩咐完,望著掌心的玉佩發呆,一塊尋常男子都會弔在腰間的玉如意,玉雖藍點暖玉,做工也還算精緻,但在她這個見慣好東西的當朝公主眼裡,還真不值錢。

  或許可以通過這塊玉找到那人。

  該死,竟然連他長什麼樣兒都沒瞧清楚,只知道身材不胖不瘦,個頭跟大哥差不多,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卻不討厭。

  而且,他雖穿著件白色棉袍,在奔跑中,他將她槓在肩頭,她能感受到他的護肩與坎甲,棉袍里穿甲冑,保不齊就是個當兵的。

  齊思奕回來,果然在礦山沒發現什麼異樣,對方主動帶你去的,你能看到的,都是他讓你看的,他不讓你看到的,當然看不到,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他在礦場裡遇見了前天晚上在小麵館里的四個人,丁老大幾個。

  幾人聚在一起,將白天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齊思奕道:「你若再不聽話,明日便著人送你回京城。」

  他這話是對齊雨柔說的。

  齊雨柔委屈地癟癟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也想幫哥哥的忙嘛,再說了,不是有驚無險嗎?我還把馬家那隻大花豬的耳朵割了呢,誰讓他老是欺男霸女的。」

  顧桑苗也覺得解氣,馬家那對父子都是無惡不作的,灑館夥計的姐姐就是被那馬老闆生搶了去,活活折磨致死,什麼樣的老子養出什麼樣的兒子來,他兒子比他更甚,受點教訓也好。

  不多時立冬進來:「主子,酒館夥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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