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我要救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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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大娘,她又把二娘打了,還關了她柴房,已經有四天不許人送半點水米進去了,爹最近不知在忙什麼,時常不在家,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求誰。」許湘雪哭道。

  「關四天了?二娘體質弱,可經不得起這樣的折騰,你怎麼不把她一塊兒救出來?」許尚武大急。

  「我哪敢啊,大娘派跟前最得力的毛媽媽守著,一天三班輪流看守,我使了銀子都不管用,想送點吃食進去都不行,還挨了大娘一頓板子。」許湘雪道。

  「哪別廢話了,啟程吧,正好可以和小苗一同進京。」許尚武道。

  許湘雪咕噥道:「我最討厭她了,要不是哥哥你喜歡,那一刀我就捅穿了她。」

  「你還說,警告過你,以後再也不許傷害她。」許尚武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你跟思奕哥哥再那樣打下去,肯定會兩敗俱傷,這個法子是最靈驗的。」許湘雪道。

  許尚武聽得一震,齊思奕的武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高,生死博斗,他不得不全神貫注應對。

  齊思奕卻還能分神關注小苗。

  如果當時自己也發現了小苗遇刺,會不會如他那般不顧自身安危去營救?

  如果營救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齊思奕,那遭受重創的也會是自己……

  有個情敵比自己出身好,長得好,武功不相上下,還更深情,這事太有挑戰性了,有意思。

  只是湘雪這丫頭……

  突然頓住腳,緩緩回頭。

  「你真的是為了我嗎?」

  「什麼意思?結果不是很明顯嗎?大哥你贏了,而且未受寸傷,而他卻性命垂危,能否挺過去還是兩說,你卻為了顧桑苗那個小賤人打我。」許湘雪很委屈。

  「如果當時是我先發現的,及時出手營救的也是我呢?」許尚武挑眉道。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如果,真是那樣,顧桑苗也不會哭著跟他走了吧。」許湘雪小聲道。

  大娘和爹爹養的兒子,再深情又能深情到哪裡去?自私自利是他們的本性,這位大哥一直將大娘的狂妄,爹爹的陰狠發揮到了極致,真的很不適合走痴情男子浪子回頭的路線。要不然,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又怎麼會說打就打呢?許家,從來就沒有多少親情與良善可言。

  許湘雪的話象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許尚武臉上。

  連她都不相信自己會為了小苗拼命,小苗又怎麼可能會信?

  齊思奕從來就沒有對不起小苗過。

  而自己……

  作惡多端,前罪難恕!

  這一兩個月盡力塑造和表現得象個清政愛民的好官,也沒能在她心裡改變多少形象。

  她太與眾不同了,原以為拿貞潔做籌碼,她會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人家卻說是當被狗咬了,最難以理解的是,齊思奕那廝竟然也忍了,這麼大頂綠帽子也生受著,若是自己,肯定不能接受。

  京城丞相府,許尚武兄妹二人風塵僕僕提前趕回,許之懷早就等在書房裡,一聽二人回府的消息,就讓叫許尚武過去。

  「你告訴爹,我先把二娘放現來再說。」許尚武對管家道。

  管家看了許湘雪一眼道:「丞相大人有急事,大少爺還是先去書房再說吧。」

  「爹在家怎麼沒把二娘放出來?怎麼由著我娘胡來。」

  管家看著許湘雪欲言又止。

  「說啊,吞吞吐吐做什麼?」

  「大少爺,這次是相爺的主意……」

  許湘雪眼圈一紅:「為什麼?爹為什麼要罰二娘?」

  「大小姐,你還是趕緊回屋吧,莫讓大太太看見了。」管家好心道。

  許湘雪也知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扯著許尚武的衣角:「大哥,求你了。」

  許尚武摸了摸她的額發:「放心吧。」

  書房裡,許之懷鐵青著臉,一見許尚武,抓起桌上的鎮子就砸了過去。

  許尚武輕鬆接住:「爹,你幹嘛呀,兒子好辛苦才趕回家的。」

  「你在淮地都幹了些什麼?說,為什麼要殺唐萬坤,你不知道他是爹的得力幹將嗎?」許之懷氣急了,又想抓什麼砸他,可惜兒子武功太強,又皮糙肉厚,這些東西打在他身上,根本就跟撓癢差不多。

  「爹,你老糊塗了吧。」許尚武不耐的吼道:「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那唐萬坤就是個人渣,因為他,讓爹你背負了多少罵名,他自個卻在那兒中飽私囊,大發國難財。」

  「發國難財!我打死你個不肖子,你再敢亂說,老子真的收拾你。」許之懷怒道。

  「爹,你怎麼還這麼迂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走老路線不變通,你可知這一次,宗室設下了什麼樣的圈套?若不是兒子此番在淮地一番作為,您現在損失的可不止唐萬坤這個大蛀蟲,而是整個戶部和工部,幾乎是半壁江山啊,爹。」

  「你什麼意思?」許之懷愣道。

  「你還不明白嗎?從大理寺卿位置的爭奪起,宗室就布下了大局,只等著咱們去鑽吶,戶部李大人怎麼會憑白無故的消失?死在比武場上的根本不是他,假死的李大人去了哪裡?堂堂尚武不做,卻要象老鼠一樣潛藏起來,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為什麼?」許尚武道。

  「爹也覺得他很奇怪,還以為他是死了兒子後,心灰意冷,無心官場了。」許之懷道。

  「那他辭官不就行了嗎?」

  「辭官哪是那麼容易的事?他知道得太多了,為父和太后都不可能輕易讓他辭官,或者說,他想全須全尾的退出官場簡單就是痴人說夢。」許之懷陰狠地說道。

  「他自是知道了這一點,又對我們許家心恢意冷,所以才起了反心,投靠了宗親。」許尚武道。

  「這些年,他沒少為咱們做事,想要投靠新主,自然是要投名狀的,淮地大水,正是他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他手上有不少咱們貪沒的證據,但那些證據都很片面,想要扳倒咱們,份量還不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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