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救災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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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問的是誰畫的,沒問你畫的是誰,你年老昏潰了嗎?」

  李潤安愣住:「大將軍是對這畫感興趣?」那畫也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啊,何況通緝令難道也有收藏價值?

  「就這樣的畫,能抓得到兇手麼?」許尚武冷哼道。

  李潤安抹了把汗道:「是是是,是下官失職,只是此畫乃通過當時目擊者的苗敘所畫,可能有偏頗……」

  「什麼有偏頗,目擊者呢?在哪?」許尚武皺眉道。

  兩個小兵被叫了過來,聽聞他的名頭早嚇得戰戰兢兢了。

  「你們兩個把她再描敘一遍給本將軍聽聽。」

  小兵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們當初也圍攻過顧桑苗,那女子相貌秀麗,武功極高,可如果照著她的真實樣貌回,大將軍會不會罵自個無用,一群男人連個女匪首也拿不到,還讓她跑了……

  稍加思忖,其中一個小兵道:「回……回大將軍的話,此女身形威……猛,相貌奇醜……」

  「啪!」只見許尚武鞭子一揚,那小兵被他捲起,高高甩出,重重地撞在石牆上,口中吐鮮血,躺地不起。

  李潤安和其他兵士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你,再描敘一遍,若本將軍聽到與事實有半句不符謊言,他就是你的下場。」許尚武乃怒氣沖沖道。

  「回……回大將軍,那女匪首相貌清奇,十分的……好看,身材也嬌小,就是武功極佳,小的好些人圍上去都打不過,被她逃走。」說著撲通跪下:「小的辦事不力,大將軍饒命。」

  「相貌清奇,十分的好看……」許尚武不動聲色的冷笑:「畫師呢?」

  早在他問話時,便有人去請了畫師過來,聞言忙上前一步垂首請安 。

  「這是你畫的?」許尚武濃眉倒豎地問道。

  畫師嚇得跪下:「小的……小的只是……衙門裡的師爺,不擅長畫作……」

  「不擅長你別畫啊,別畫啊。」許尚武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下去,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那師爺倒在地上打滾,痛得嗷嗷真叫,不停地求饒。

  眾人皆嚇得跪倒在地,渾身篩糠一樣的抖著。

  李潤安早就聽說這位喜怒無常,今天算是見識了,忙跪下求道:「大將軍,大將軍,師爺沒見過真人,畫上有偏頗也是有的,下官已經在盡力追查此女匪首了,相信不日便有結果,將軍請放心,饒了師爺吧。」

  許尚武聞言終於抽了鞭子道:「你,回去再畫一百張,送到本將軍榻下,若畫得再似這般醜陋,本將軍直接撕了你。」

  師爺有點懵:通緝令上的畫像素來便不是很細緻,不太像也是有的,這位許大將軍不追問女匪首作案細節,卻在意畫得好不好看,還真真讓人難以理解,忙抓住那張被撕下來的畫,戰戰兢兢轉身。

  「慢著。」正要走,又被許尚武叫住,師爺一臉瀕死的表情回頭。

  許尚武的語氣卻緩和多了:「來,你來,莫說本將軍冤了你。」

  說著,他策馬往馬車去。

  師爺和李潤安等都隨後跟著。

  只見他躍下馬,溫柔地托著一個女子下了馬車,陽光下,那女子臉色有點蒼白,但長得真好看,水潤靈動的大眼睛,小巧精緻的五官,清麗高傲的氣質,身材高挑修長,玲瓏有致,難怪大將軍對她溫柔敬重,莫非她是……

  李潤安正忐忑猜度時,幾個小兵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那女子:「大……大人,就……就是她。」

  李潤安一時沒回過神:「什麼是她?」

  師爺卻是明白了,怪不得說畫得丑,原來是……

  惶恐地跪地,伏下身去:「大將軍饒命,小的不知她是……她是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不對啊,如果是夫人,為何還是一副未嫁的裝束?

  可她通體的派頭,就算不是許尚武的夫人,怕也是京中某位貴人的閨女,果然是踢到鐵板了麼?

  可是,女婿就這般白白死了麼?

  李潤安不甘心!

  他就此一女,自小愛若珍寶,女婿是他親自挑選的,窮小子出身,為了女兒,助他由一個小小的貢士做到一方縣令,誰知他卻不爭氣,跟個寡婦攪在一起,還用那麼不光彩的方式死得全州府的人都知道,讓自己丟盡臉面,女兒昏噘,就此一病不起,外孫受了驚嚇,連日啼哭。

  他恨極了毀了女兒全家幸福的女匪首!

  卻誰知,她竟然與許尚武同時出現,還以這種令他受屈辱的方式。

  「大將軍……」李潤安上前一步,怨毒地看了顧桑苗一眼:「此女就是通緝令上的女匪首,殺害淮陰縣令的首惡。」

  「你確定她就是首惡?」許尚武一本正經地問。

  「不錯,就是她!」從兵士的師爺的反應當然能看得出來,李潤安更相信,許尚武也早就知道她做過什麼,否則也不會故意拿一副畫作文章,在衙門口將一干人等全都責罰了個遍,他想包庇,可是,當天化日之下,又是大災之期,包庇此等罪大惡極的匪首,也要顧及下名聲,顧及百姓的議論吧。

  「你殺了淮陰縣令?」許尚武問道。

  「不錯。」顧桑苗冷靜地回答:「就是我殺的。」

  「大將軍……」李潤安急切地喚道。

  「既然你指認她是朝庭要犯,那便去州府衙門,升堂公審。」許尚武道。

  「小姐姐……」不遠處,有人虛弱地呼喚著。

  顧桑苗這才看見,在城樓上,五花大綁被吊著的,正是金硯秋那孩子,他怎麼沒逃走,還被吊在城樓上?

  「大將軍,此人正是哄搶官糧的共犯,正是受這位女匪首指使……」李潤安似乎擔心許尚武不信,忙道。

  「那便一併公審。」許尚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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