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悔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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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回的什麼禮?」齊思奕冷靜地問道。

  「禮正準備著吶,二小姐看中了王妃的字,請王妃在手帕上提了字,然後就一聲不響地拿著手帕走了。」張媽媽道。

  「字?」齊思奕俊眉緊蹙:「字,什麼字?」

  「一個賢字,王妃說,希望二小姐以後嫁進府來後,人賢良淑德。」張媽媽道:「這個字……真沒有什麼錯啊。」

  字沒毛病,婆婆見媳婦給一個告誡的字很正常,桑苗對字素來有研究,王妃的字算不得很好,只能說一般,為何會特意向王妃討一個字?

  「她從王府屋裡一出來,便到了這裡嗎?」

  「不……不知道,她很沒禮貌地走了,走了也有些時辰,其間去了哪裡真的不知道。」

  顧桑苗一出府門,便脫了外面累贅的禮服,棄了馬車,牽上一匹快馬飛奔而去,緊跟而來的秦懷謹見此也去牽馬,但秦家只有一匹馬,其他兩匹是拉車的,他也顧不得許多,牽了駕車的馬跨上就跑,李照豐出來時,這兩位已經絕塵而去,只好跑著在後面追。

  一路縱馬狂奔,離開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顧桑苗在河灘邊停下,下馬,呆呆地立在何邊看著波瀾不驚的河面。

  秦懷謹追了下來,也跳下馬,站在她身邊。

  「說吧,為什麼突然悔婚,你這樣對大公子打擊有多大,很過分知不知道?」

  見她沒出聲,又問:「說話啊,究竟是為什麼……」

  眼見著她淚流滿面,抬眸痛苦地看著自己,秦懷謹的話就卡在喉嚨里,上前擁住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麼做肯定有你的苦衷,可是,你該說明白的。」

  顧桑苗向他攤開手心,裡面靜靜躺著一條手帕,那正是秦懷謹慣常用的,他怔了怔,提起手帕:「這個字是……誰提的?」

  「恭親王妃。」顧桑苗冷聲道。

  「確實和孫公公那張小字條上的字跡相似,你就是為了這個?」秦懷謹問。

  「表哥知道鳳姑因何死的嗎?」顧桑苗問道。

  秦懷謹眼中滑過一絲悲傷:「你說過是在礦場裡。」

  「鳳姑是自殺的,這十年,她一直被關在恭親王府的礦場做苦力,受盡折磨,一條腿被打斷,我見到她時,她已經憔悴得近乎老嫗。」顧桑苗道。

  「你怎麼去了礦場?」秦懷謹詫異地問。

  「我深諳迷毒之藥,卻被王妃設計下了迷毒,醒來就在礦場裡。」顧桑苗道。

  「照豐兄就是你在礦場裡認識的,不是說是被歹人擄去的麼?」秦懷謹道。

  「是許大太太與恭親王妃聯手之下,原是想在礦場殺掉我的,結果沒成功,卻讓我遇到了鳳姑,表哥,當大公子和二公子率著鐵騎將我從礦場救下後,我再去救鳳姑時,你知道她怎麼做了嗎?自殺了,臨死時一再告誡我,不能和恭親王府的人走近,更不可嫁給恭親王府的人。」

  「鳳姑是知道些什麼?」秦懷謹道。

  「是的,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可她卻沒有說,只是提醒我,要提防恭親王妃。」顧桑苗道。

  「她是個倔脾氣,寧死不屈的性子,連命都不要也不願意被恭親王府的人所救,可見恨意有多深。」秦懷謹感慨道。

  「今日見到王妃的親筆提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震驚嗎?所有的事都聯在一塊兒,由不得我不懷疑,我怎麼能嫁給殺父仇人的兒子?父親地下有知,會如何看我?當年如果父親不是遭人陷害,顧家又怎會遭逢大難,姐姐又何必為了救我而放棄與你的婚姻,又何致於最後受辱慘死?這一切的一切,我無法釋懷,也無法原諒 。」顧桑苗激動地說道。

  秦懷謹也很傷感,良久才道:「總覺得大公子很無辜……」

  「無辜?表哥可知當年我是如何進的掖庭?那時我才五歲,什麼也不記得,卻一直記得有個美艷婦人,常常揪著我的耳朵罵我……」

  「難道是恭親王府將你送到了掖庭?」秦懷謹大震。

  「如果是王妃,桑苗也不會傷心至如斯地步,你肯定不會相信,是他,是齊思奕,他將我送到了掖庭。」

  「不,不可能,顧家出事之後,我也追查過你姐姐和你的去向,幾乎所有知情人都告訴我,大公子是極疼愛你的。」

  「是啊,他是很疼愛我,在外人看來,他疼我寵我到了極致,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可那些都是表像,人們看見他疼我,都是在顧家還未出事之前的。

  正是因為他表現得太好,對我太好,所以別人都不會想到,其實是他將我送到掖庭的。」

  「是大公子將你送至掖庭的?怎麼可能?你是如何知曉的,會不會有人騙你?」秦懷謹大驚道。

  顧桑苗拿出小木梳:「不知表哥可認得這把梳子?」

  秦懷謹眼神一縮,顫抖著接過木梳:「當年,桑柔就有一把跟這一模一樣的梳子。」

  「表哥果然認得,這種梳子普天之下只有三把,是我娘親手製做的,姐姐有一把,我也有一把,我娘也有一把,而這把,是我娘的。」顧桑苗道。

  「你娘她……」

  「我不知道娘去了哪裡,都說她失蹤了,表哥……」顧桑苗說到此處泣不成聲,痛苦地蹲在地上。

  秦懷謹憐惜地拍著她的背道:「小苗……有些事情,眼見也未必為實,我覺得,你應該親自問問大公子,或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呢?不管當年恭親王做過什麼,總覺得你今天這樣做太傷人心了,大公子可能是無辜的呢?」

  「他不會無辜,他是誰?只是恭親王嫡長子麼?一個連世子之位都不屑的嫡長子,他在謀劃什麼表哥真的不清楚?他連你都能調動,說明他能調動整個晉地秦家,徽州顧家,他手中擁有的力量,表哥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他有心查顧家的冤案,會很難嗎?」顧桑苗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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