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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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怕她誤會青竹和綠萼?還是捨不得放她去大理寺,讓她跟著上官宏?

  總之就是想看看,她見到自己傷腿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從什麼時候起,她在他心裡,變得比一般人都重?在意起她的看法了?

  從什麼時候起,他願意對她慢慢敞開心屝,下意識將自己最難堪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明明是自己的決定,可當她露出驚駭的表情時,還是無比憤怒,以為她也和那些俗人一樣,他不需要同情,從來都不需要。

  可她不是,他一改常態的吼她,罵她,趕她,她不為所動,吼的聲音比他還大,究竟誰才是主子啊?

  屋裡又安靜下來,顧桑苗吼完,拿出早就備好的雙癢水,用針管淋在他腿上,再用酒精棉細細地擦洗:「會痛,忍著點。」

  酒精擦洗傷口當然會痛,但可以消毒。

  可這點痛對他來說,小兒科,算不得什麼,自然忍得住。

  可當她手中的攝子夾著酒精棉光碰到傷處時,他的腿輕輕一抖,顧桑苗果然頓了頓:「很痛麼?我輕點。」

  看著她滿眼的不忍與難過,他的心變得輕鬆愜意起來,原來,有個人與自己分擔時,感覺還不錯,至少不是一個人在堅持,誰說一個人的痛,分給兩個人,痛會變成雙倍,明明就攤薄了嘛。

  為他清理好傷口,又敷上軟膏,再有醫藥專用紗布包紮好。

  滿意地查看了一遍,這才溜下床。

  正要出去,床上的人小聲道:「被子髒了。」

  這人有潔癖,平素衣服了一點都要換,如今床上弄了不少雙氧水和酒精,難聞得很,自然很嫌棄。

  「我去叫綠萼姐姐。」顧桑苗調皮地眨眨眼睛,溜了出去。

  他才不要綠萼,除了她,不會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脆弱和難堪。

  雙腿被她高高地架在床頭,下面的床單濕濕的,實在不舒服。

  她不會真的叫綠萼來吧……

  正擔憂時,顧桑苗抱著乾淨的被子進來了,一臉的不愉快。

  「怎麼了?」他莫明地問。

  「我說爺的床單弄髒了要換,她們都怪怪地看著我,青竹還對我說什麼恭喜,我恭喜她大爺。」顧桑苗嘀嘀咕咕道。

  齊思奕唇邊露出淺淺的笑意,這樣的誤會,其實也蠻好的。

  「爺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顧桑苗氣呼呼的開始換床單,她在軍隊裡呆過,換床單這種事比綠萼幾個做得更快更熟練,三下兩下就換完了,搬了床單出去,剛開門,就聽屋裡的人道:「很舒服。」

  什麼很舒服?顧桑苗正奇怪,就見綠萼眼圈紅紅地瞪著她,臉色慘白。

  「綠萼姐姐,你誤會了……」

  綠萼卻不肯再聽她的解釋,哭著扭頭就跑。

  黃鶯自穿堂走來,笑咪咪地看著她。

  「黃鶯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得哪樣?」黃鶯笑道。

  「就是我和爺啊,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桑苗感覺自己是有口說不清了。

  「我怎麼想不重要的,傻妹妹,這對你沒壞處。」黃鶯真誠地說道。

  什麼沒壞處?大大的壞處好不好!好不容易跟綠萼緩和關係,無端又豎了個敵人,沒意思。

  「恭喜姐姐。」青竹也過來道,神態自然大方,象是很真心為顧桑苗歡喜的樣子。

  恭喜你大爺!我跟你有這麼熟麼?你姐姐挨罰,還跟我有關係吶。

  顧桑苗氣呼呼將手中的被子往青竹懷裡一塞:「去洗!」

  說罷,也不看青竹的臉色,一溜煙跑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裡,顧桑苗感覺喉干舌燥,喝了碗冷茶,立即打開淘寶系統。

  「小二哥,在不?」

  對方回了句系統回答:「不要問在不在,直接說要什麼東西。」

  「我最近賺了二百兩,沒地兒花,頭疼。」顧桑苗迅速輸入一行字。

  「親,好久不見!」果然,對方發了個花痴臉,語氣熱烈親切。

  前幾天才見了的,哪裡好久了,愛財鬼,認錢不認人。

  「幫我查查這是什麼病毒,致病原因是什麼,可有特效藥。」顧桑苗說著將自齊思奕腿上取的病毒原液輸送了過去。

  對方很快發張黑焦臉過來:「做什麼?哥只是個小二,不是醫生,更不是科學家。」

  「臥槽,你不是醫生不會想法子幫我化驗啊,就說是你自個得了這個怪病啊。」顧桑苗惱火道。

  「本人已死,有事燒香。」回了這一句後,對方頭像變黑。

  「車馬跑腿誤工會全給你算,化驗結果出來,一次付五十兩如何?」顧桑苗飛快輸入道。

  「吶呢?」果然有錢能使鬼復活,對方很快回道。

  「八十兩!」顧桑苗知道他的德行。

  「成交,三天之後給你答覆。」

  用現代科技,應該能查出病因吧,但願有特效藥,想著美人主子可能在自己的努力下,能治好傷腿,更有可能站起來……

  一米八見的個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再加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豈不如蘭之玉樹般風流俊朗?

  花樣美男啊,理想中的小鮮肉,想想都流口水。

  躺在床上發花痴,突然想起齊思奕的話,忙爬起。

  回想起青紅的死狀,總覺得有太多疑點,決定出去探查一番,可是以自己的樣子出去,肯定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那扮成誰好呢?

  外面有人敲門,顧桑苗不情不願地打開門,只見青竹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外,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桑苗姐姐,被子洗乾淨了,晚上要晾麼?」

  大冬天的,天寒霜重,晚是晾被子,非結冰不可。

  她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垂眸間,看見她凍得紅腫的手,心頭一軟道:「辛苦你了,明兒再晾吧。」

  「真的要明天嗎?今兒晾的話,主管媽媽會看見,肯定會稟報王妃,到時候,姐姐的名份也能定下來。」青竹道。

  讓她去洗被子,就是想澄清事實,被子上的髒物並非她想像中的那樣,那麼重的酒精和嗆鼻的雙氧水味兒,她難道聞不到麼?有誰家夫妻行房後,床單上會是那種味道?

  可對方看起來才十四五歲,放在現代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也許真不懂呢?

  總不能現場給她開堂性教育課吧。

  「我的名份爺自會給,不用驚動管家媽媽,更不用驚動王妃。」顧桑苗無奈道。

  「哦,那我就這樣回綠萼姐姐了。」青竹小意地福了一福,轉身走了。

  咦?回綠萼是幾個意思?

  是綠萼讓她來問的?綠萼會關心她能不能得到名份?怕是巴不得沒有知道,更不能讓王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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