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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驚覺,他們的電話號碼早已易主。

  她在太陽下站著,高跟鞋戳著地磚篤篤的響,連續走了幾個來回她才又拿出手機,打給了劉曉娟。

  電話那端的劉曉娟聽見她的聲音很是意外,倆人約在大學門口的茶餐廳見面。

  劉曉娟來時還穿著工裝,額頭冒出密集的汗,她跟單位請了半天假匆匆趕來。再看對面的項林珠,穿著素色連衣裙,針織的闊肩低領飄逸的裙擺,細長的鎖骨勻稱的腿,淺口的高跟鞋露出秀氣的腳背。

  「你變化真大。」劉曉娟看著她,「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口氣不善,似對她有怨。

  「我一直以為你單純樸實,卻沒想到也能幹出過河拆橋的事。」

  項林珠說:「我沒有過河拆橋。」

  「為了自己的未來拋棄愛人,踩著別人給的跳板出國留學,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你和李臻都是同一種人,不珍惜別人的好,有了更好的機會就六親不認。」

  她很意外:「李臻怎麼了?」

  「分手了。」劉曉娟悵然的說,「為了工作和領導的女兒結婚了,他和我一起三年都沒提過結婚,和那個女孩兒在一起三個月就結婚了。我以前真是傻,租房照顧他還掙錢給他花,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他,可他卻這麼對我,我真恨他。」

  她這麼說,項林珠心裡很不好受,劉曉娟對待李臻就像譚稷明對她,如今劉曉娟被李臻傷的這麼深,還不知譚稷明是什麼樣。

  劉曉娟看著她又說:「你不告而別之後,譚稷明發瘋一樣到處找你,只我們單位就去了好幾次。」

  「我知道。」

  項林珠說。不然也不會想通過她打探譚稷明的消息。

  「你真殘忍。」劉曉娟道,「什麼都能料到卻還是走了。」

  她擱在桌上的手顫了顫,盯著面前的茶飲沒接話。

  穩了穩情緒半晌後才問劉曉娟:「我去原來的公司沒找著人,你知道他在哪嗎?」

  「聽說你離開之後不久他也走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不清楚。」劉曉娟頓了頓,「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想告訴你,半年前我聽原來隔壁宿舍的同學說,路之悅好像死了。」她壓低了聲音湊近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吸毒死的,據說消息傳開時她都已經死了一兩年了。」

  項林珠怔住,那不就是符錢嗎,他竟然和路之悅一塊兒吸毒,還死掉了。

  符錢是譚稷明的合伙人,他既然吸毒死掉,那譚稷明呢,她不由得心上一跳。

  「真是造化弄人。」

  劉曉娟說。

  項林珠頓了頓道:「她那樣的人,不管什麼事都只顧自己喜好,發生這種事倒在情理之中。」

  「可誰不是自私的呢。」劉曉娟看著她,「我一直很想問問你,前途對你們來說,真的比愛情重要嗎?」

  這句話像劑針,戳著她冒著血泡的心,那疼痛感沉重壓著呼吸道,她似半天才喘上氣。

  再開口時,背脊都冒著涼汗:「背信棄義只能說明那時倆人之間不是真正的愛情。」

  「不是愛情你還回來找他?」劉曉娟道,「明知自己錯了,何必找這些藉口。就算是背信棄義,那也只有你一個,你們這種人擅長把別人的心當成玩具,玩膩了就丟掉。你知道譚稷明最開始是怎麼過的嗎,你們整個系怕是沒人不知道他在找你,鄧蕊蕊說那時候的他每天都去你們實驗室樓下等,經常一等就是一整天,誰勸都沒用。」

  因著對李臻的怨念,再碰上發生同類事情的項林珠,劉曉娟沒忍住將那些心底的情緒潑向她,一個勁的替譚稷明說話。

  「你現在知道回來了,可他被你那麼傷害,還願意見你嗎?」

  她句句在理,說的也都是實情。縱使項林珠早已做好心理建設,卻仍然不得不波動心情。

  心中的痛楚似陳年老酒,揭開塵封已久的蓋,似乎連空氣都浸入那獨有的味道。

  這一回,雖然痛著她卻絲毫不打退堂鼓,他離開這裡不就是回北京麼,那北京雖然大,但她還不信一寸寸找一片片摸,還找不出一個譚稷明來。

  ☆、66

  因著知道這或許會是一場持久戰, 項林珠倒沒有貿然前行, 見完劉曉娟的當天她就羅列各大機構的招生辦,準備報名考博士, 甚至還給幾家單位投了簡歷,想著若是由於各種原因不能上學,出去工作也不是不行。

  或許是因為磨難已盡, 上天總是眷顧勤勞耕耘的人, 她多年的刻苦努力總算到了厚積薄發的時候。招生辦的事情還沒辦妥,招工單位也還沒明確回復,在第三天的凌晨她卻接到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這通電話是史蒂芬的助理打來的, 助理說史蒂芬思考了幾天終是因為不舍她這位愛徒,怕她一時糊塗就這麼放棄學業,更怕從此人類在關於海洋探索的旅程上少了一位未來巨匠,於是以美國海洋協會與西太平洋水下技術研究中心的名義給中國科學院海洋研究所及幾大重點實驗室發了一封關於她的推薦信。

  這無疑是巨大的喜訊, 她和助理通完電話後連忙寫了封感謝信發給史蒂芬。

  緊接著第二天,她便收到這幾家機構的郵件,經過對比思考, 當天下午她拿著資料去當地國海局第三研究所報到,那是目前中國唯一的生物大洋基因研究開發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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