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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林珠知他們開玩笑,也不惱,煞有介事的接了趙國民的話:「我倒是想飛鴿傳書,可沒有鴿子啊。」

  那科研員姐姐道:「沒有鴿子,咱有海鷗啊,要不你現在就開始訓海鷗吧,讓它幫你傳信,教會它這招,搞不好還能拿個什麼獎項。」

  大家再次鬨笑起來。

  那姐姐見她還是懨懨的,便走過去勸:「好啦,姐是過來人,理解你的心情,這沒有什麼,小別勝新婚嘛,半個月不見面,再見面時你們感情會更好。」

  她倒沒想過感情會不會更好之類的事情,只盼著半個月後再見面時那人能夠不暴跳如雷。

  就這麼一邊投入工作,一邊數著時間過日子,直到快結束的頭兩天,曹立德忽然召集他們三人開會。

  就在飯廳旁邊的小茶水間。他們船上生活設施挺齊全,除了浪拍浪總讓人暈暈乎乎的不適,其他和陸地基本生活沒太大分別。

  曹立德坐在藍皮包裹的鐵椅上,看著他們三人道:「前段時間王飛跟我去上海開會,討論青蟹育苗的事情,因為持保留意見的人較多,系統不願出資,這段時間通過多方努力,終於有位民營企業家願意贊助這個項目。這也是我贊成提前出海的原因,等我們完成這項任務,回去就可以鑽心搞育苗研究。」

  此話一出,三位同學立即興致勃勃,尤其是盼這個項目已久的趙國民。

  曹立德又說:「因為計劃調整,這次我們的出海時間有所延長,原計劃半個月,現在改為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你們除了搞好記錄研究,還要準備準備新育苗的工作,多找找資料和數據對比,尤其是國民和王飛你們倆,不要花太多時間搞垂釣。」

  趙國民立馬一副受教的模樣,點著頭誠懇回應,王飛也笑著連說了幾個是。

  曹立德雖不擅表露情緒,但言辭間也能瞧出,他因為拉到贊助的事兒心情不錯。

  項林珠內心又喜又哀,喜的是新項目的事兒,哀的是半個月的消失竟然被生生改成了一個月。

  譚稷明不得上躥下跳的和她急麼,她崩潰的想。

  但毫無辦法,只能一天天捱著。

  生活因為簡單而枯燥的重複,總會顯得尤其單調,日復一日的單調又顯得時間特別長,終於,漫長的一個月漸漸過去了。

  靠岸的那天天空下著小雨,被海風洗禮了一個月,下船時聞著沾滿人氣的味道,項林珠覺得自己很像一條鹹魚。

  同行舍友十分想念路邊的麻辣燙,於是約她一起先吃了東西再回校,但被她拒絕了。

  舍友笑著調侃:「想男朋友了吧,以你家那位的風格,多半又在宿舍樓下等著,你快去找他吧。」

  她紅著臉原本想說,想是想了,也不至於太想,但終是沒把這麼細緻的感受說出口,只拎著包訕訕的走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那灰白紅交錯的宿舍樓下,停著一輛車身乾淨的SUV。

  車裡坐著一男人,正往開了窄縫兒的窗外點菸灰。

  項林珠對他的車很熟悉,遠遠看見了,忍不住滿懷雀躍地加快了步伐。

  譚稷明隔著擋風玻璃看她邁著長腿走來,沒來由的,連日的滿腔怒火竟被一股憂傷代替。

  那天送走那幫鬧事的人後,他連晚飯也沒顧上吃就去買了新手機,一開手機就想著給她打電話,卻沒想到她竟連著一個月都不在服務區。

  因著符錢的事兒,譚稷明一開始慌了神,還以為那人為了詐他錢,把她綁架了。因著失蹤人口不滿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他甚至連贖金都準備妥當,只等電話一響就跑去救她。

  人在關心則亂時總會做出些匪夷所思的假想和愚蠢的舉動。二十四小時對一個人生安全極有可能出現隱患的女學生來說太漫長了,他哪裡等得了二十四小時,幾乎一刻都不能等,當夜就飛車去了學校。

  學校依舊平靜而荒涼,就連那幢宿舍樓都出奇的安靜。

  眼前的平靜並不如料想中的那樣,他稍稍平緩了情緒,掩藏住一顆慌亂不已的心奔去了宿管員的房間。

  那半老的大媽被他嚇一跳,險些灑出碗裡的麵湯。

  等他三言兩語敘述來由之後,大媽不以為然的開口:「就302的兩位同學呀,早就走了,剛吃了午飯沒多久,倆人拎著包出的這大門,還和我打了招呼,說是要去考什麼察,我也不懂是什麼考察,這裡的學生隔三差五就要去考個什麼察,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鬆了口氣,出去了也好,省得萬一有人利用她找麻煩,爾後心中就騰升出火氣,這丫頭走得乾脆,卻一點兒消息不給他留。

  眼瞧著罪魁禍首已經走近,他卻並不如往常一般開門笑著迎接,只是隔著玻璃淡淡的看著她。

  項林珠穿著半袖衫,外套一件連帽防曬服,腿上是條棉質短褲,細瞧過去,黑了不少。

  她站在窗外沖他露出個笑,爾後伸手去開車門。

  她伸長胳膊拉了拉,沒拉開……霎時有些尷尬,再瞧他的臉色,知是生氣了,便垂睫看著地面,手裡還拎著包,就那麼站著動也不動。

  頭頂的細雨像綿密的銀針,刷刷落至頭頂,像鋪了層白糖。因著一路上也沒打傘,她的肩頭後頸已被雨水濡濕大片,正貼著裡面的衣服,透出半袖的顏色。

  譚稷明看她那樣子,終是不忍,於是伸手替她打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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