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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分開。
來者是匯報工作進度的。項林珠雖離開公司很久,很多新的任務她不太了解,卻也知道他們忙起來也是很忙的。
那個下午,倆人雖同處一室,卻因著繁忙的工作場面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譚稷明辦公時,項林珠就坐在沙發上看書,時不時起來給他添杯水。他痞性未改,總要撿漏捏捏她的手,或者摸她的臉,還有……掐她屁股,活脫脫一副流氓揩油的樣子。
項林珠正經,總會怒目而睜。看她那樣子,譚稷明心裡舒爽極了,更加忍不住想去逗逗她。
就這麼可得而不可得的捱到下班,倆人終於吻在一起,吻了半天才動身去吃飯。
去的是曾山頂上的私人餐廳。那地兒坐山望海,白藤編織小方椅,鮮花點綴黑台布,地板旁是一方倒映星空的靜水,內嵌的彩燈襯得湖面瑩瑩發亮,和天上的星星遙呼相應。
這一看便知是譚稷明的風範,他已點好餐,前菜是金箔魚子醬和帕馬森乾酪,香煎貝柱為沙拉,還有一道鮮蝦蘆筍湯,而此刻,項林珠正坐在他對面吃著盤裡的碳烤和牛肉。
譚稷明給她續上香檳:「過兩天不忙了,帶你出去轉轉。」
她問:「去哪裡?」
「希臘或者西班牙,你想不想去衣索比亞看長頸鹿?」
……她一口牛肉咽下去,很想說動物園就有長頸鹿,用不著跑那麼遠去看。但念著一旦話說出口,他多半又要說自己不解風情。
便轉了口風道:「太遠了吧,我手裡的實驗還沒結束呢。」
「等你結束再說。」他看著她,「太認真沒什麼意思,你偶爾也請個假歇上幾天。」
她嚼著東西,含糊應著他。
吃完飯再回家,路上倒還規矩正經,一進了家門,譚稷明便不再是白天看著那般正人君子的模樣,發了狂似的欺負他家小媳婦兒。
項林珠被他的強勢占有弄得喘不上氣,迷惘間伸出手去撓小腿。被他發現了,撈起那截藕白一看,勻稱的小腿布著些許紅包。
「怎麼回事兒?」
「蚊子咬的。」
他皺了皺眉,埋頭往那顆顆小紅包上吻了去。
「誒誒,別這樣,很癢。」
他看她擰著眉毛著急,又似乎很舒服的模樣,非但不停止,反而湊上去又舔了舔。
項林珠誒呀一聲,扭著腿躲,又咯咯的笑:「你別這樣,不乾淨,一會兒該腫了。」
「我給你擦點兒藥。」
說著抱她起來,人就那麼掛在懷裡,不適地攀著他的肩。
他去床頭櫃翻了翻,沒找著,似乎也不知道該找些什麼。
項林珠說:「洗手間有花露水。」
他才又抱著她去洗手間,白面般的嬌人兒往洗手台一放,她被冰得一哆嗦,縮著身子往他懷裡拱了拱。
譚稷明一顆大男人的心因一種被依靠的存在感撐得十分飽滿,他特別受用,往她腿上噴了花露水,再替她輕輕按摩。看懷裡的嬌人散著長發任自己為所欲為,乖順的模樣勾得他心都要跳出來,便再也沒忍住,逮著她的嘴巴又吻了起來……
又是一夜好時光。
隔天清晨,項林珠起了個早,譚稷明還趴在床上睡著,半個枕頭耷拉在床頭,薄毯蓋著腰身,露出完整麥色背肌。她上前替他拉了拉毯子,他迷濛間半睜著眼瞧她。
「你睡吧。」她輕聲道,「我去廚房收拾收拾,中午給你做飯。」
他還困著,囫圇不清地應了一聲,貼著枕頭又昏睡過去。
她去開了冰箱,發現已沒什麼食材,便換了身衣服出去買菜。從社區東南門出去,經過呂嶺路,抵達街對面的超市。這趟出門只是為的採購,她隨便穿了條印花哈倫長褲就出來,上身穿著件白色T恤,腳上是雙平底涼鞋。
時間尚且寬裕,她不緊不慢在超市走著,買了素菜又去挑雞蛋,後來又去貨架上選調味品。逛了一大圈之後,才想起需要補充衛生棉,又繞回百貨區……
就這麼兜兜轉轉也耗費掉不少時間,等她買完東西再回去時已經不早了。
她費勁地提著東西開門,換了鞋再提著東西往裡走,卻見客廳的電視開著。
「起來了?」
話音一落她才感到不對勁,卻已無法收回。
只見一位女士從沙發走到客廳,著一襲灰藍絲緞改良旗袍,衣身附刺繡印花,領上一顆珍珠扣,指間一枚金珠戒,一身上好的面料在敞亮的光線下印射柔和反光,將原本的素色平添幾分活躍的亮度。
她齊脖的短髮蓬鬆後卷,臉上還化著淡妝。
「你是誰?」
何曉穗開口。
卻見窗前還有一人,因著何曉穗的聲音轉過了身。
項林珠看著他怔怔道:「譚先生。」
☆、49
譚社會皮膚略黑, 較瘦, 留著莊重的二八分,眼皮雖單卻大小適中, 輕微眼袋爬上道道細紋,許是因著身份架子不愛笑,時常看著都很嚴肅。
他看見項林珠時感到意外, 卻也只是略微一頓, 隨即恢復常態。
過來人的眼睛總是鋒利無比。
何曉穗一邊上下打量項林珠,一邊問譚社會:「你們認識?」接著和顏悅色問項林珠,「你叫什麼名字?」
二人都還未開口, 卻見穿著睡褲出來的譚稷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