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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說:「就這麼定了,明兒下午兩點,我去宿舍接你。」

  「不用了……你在門口吧,我來找你。」

  他不以為然:「也行。」

  回到宿舍,劉曉娟正坐在椅子上煲電話粥,她和她遞了個眼色便上床睡覺。

  隔天一早,劉曉娟從食堂回來給她帶了份早飯。

  她睡眼惺忪接過早餐:「你昨晚幾點睡的,起這麼早。」

  「先別說我。剛才我去食堂買飯,碰見宿管阿姨,你猜她說什麼?她說昨晚是一輛賓利車送你回來的,你還不從實招來。」

  「她看錯了,不是什麼賓利,是瑞麟。」

  「行啊你,瑞麟都知道。」

  她笑了笑,放下早餐去刷牙。

  「誒,你還沒告我,到底是誰呢?」

  她把牙刷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親戚。」

  「認識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你在這兒還有親戚?」

  「……也不太親,走得不近。」

  劉曉娟看了看表:「這都幾點了,你不上班嗎?」

  「下午有事,請假了。」說著,從牛仔褲兜掏出十塊錢遞給她,「早飯錢。」

  劉曉娟拒絕:「你不用這樣,雖然我沒路之悅那麼有錢,但請你吃頓早飯的錢還是有的。」

  她硬塞給她:「拿著吧,我不習慣欠別人。」

  下午兩點,校門口綠蔭下停著輛黑色轎車,項林珠穿著仔褲和球鞋,剛出校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車。

  譚稷明開著車問她:「在哪兒上班?」

  她指了指對門的富萬邦:「肯德基。」

  他笑:「能掙幾個錢?」

  她很不喜歡譚稷明的態度,好像不如他掙的多的都是蠢蛋一樣,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很讓人窩火。

  ☆、3

  白鷺園風景不錯,可項林珠實在不知拿著支杆子打那比桌球大不了多少的高爾夫有什麼樂趣。

  她本就不願意來,發現是打這球,就更不想待了。

  「誒美女,又見面了。」

  這人叫白楊,上回玩牌時見過。

  「喲!幾天不見,譚總艷福不淺哪。」

  說話的女孩兒一頭短髮,頭戴遮陽帽趴在白楊肩上。

  譚稷明笑了笑,不接這茬兒,虛指了調侃的姑娘和項林珠介紹:「張祈雨,叫她王也行。」

  「誰是龍王呢,你別胡說八道!」

  「誰說不是呢!」白楊接話,「不叫龍王你祈什麼雨啊,要我說你爸還真是一明白人,聽說你五

  行缺水,什麼汪洋大海全省了,改名兒叫祈雨,多省事兒啊,要多少水有多少水。」

  張祈雨舉起杆子追著白楊打:「丫的,就你話多!」

  「走!」譚稷明心情不錯,「教你打球。」

  項林珠頓了頓,開口:「我就不去了吧,天這麼熱,你教我也挺費事的,不如你去玩,我在這兒等著。」

  「人都來了,待這兒算怎麼回事兒。」說著,給她扣上遮陽帽,又遞給她一瓶水,「過來我教

  你。」

  就這樣,她犧牲半天工資陪一個並不怎麼想陪的男人,以及他的朋友打了半下午並不怎麼感興趣的球。

  傍晚結束,幾個人商量著晚飯怎麼吃。張祈雨在朗豪明閣和海悅山莊之間猶豫不決,項林珠被她

  這份猶豫折磨得人魄分離,一不小心思緒放空,只想找個地兒吃碗酸辣粉。

  「想吃什麼?」

  譚稷明忽然問她。

  「都行。」

  她極快回復。

  這頭沒意見,他便催促張祈雨:「想好了嗎?」

  「海悅吧。」

  張祈雨撥了撥頭髮,十分為難道。

  晚飯的事情將敲定,幾人還未來得及上車,譚稷明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接完電話後轉身:「我得回北京一趟。」

  白楊問:「現在?」

  他應了一聲,又說:「你們吃吧。」說著看了看項林珠,吩咐白楊,「吃完送她回學校。」

  白楊點點頭:「放心吧。」

  最後項林珠上了白楊的車,張祈雨比白楊還好奇,問她:「你是學生?哪個學校?」

  項林珠如實回答。

  張祈雨恍然大悟,扭著身子看向后座的她:「你和譚稷明什麼關係,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此話一出,開車的白楊也豎起耳朵。

  她極度自然道:「我們是遠房親戚,以前走得不太近,最近是因為我在這裡上學才聯繫上。」

  張祈雨十分八卦:「什麼親戚?爸爸那邊的還是媽媽那邊?」

  「你查戶口啊?」白楊打斷,「刨根究底的,懂不懂禮貌。」

  「好奇嘛!」

  「……」

  譚稷明不在,項林珠就少了壓迫感。沒走一會兒便開口:「要不在下個路口放我下去吧,學校還有事,我就不去吃飯了。」

  張祈雨說:「有事也得吃飯啊,不是說好了麼。」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一起吃。」

  白楊依言在路口放她下車,張祈雨也不強留,只和白楊道:「她這是不想和咱吃飯呢。」

  白楊說:「看出來了。」

  「我就納悶了,譚家兩邊祖根兒上都在北京,最遠的親戚解放那會兒就去了美國,打哪兒冒出來

  這麼一遠房親戚,瞧她那樣子怎麼也不像親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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