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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將藤球丟到亭子外的青石板上,趴在他腳邊的小白狗嗖一下便追了上去,一口叼住藤球,搖著尾巴噠噠噠的跑回來。

  「好乖。」慕徐行揉了揉小白狗的腦袋,往它嘴裡塞了一小塊牛肉。

  「汪!汪!」小白狗忽然衝著他身後狂吠。

  慕徐行回過頭,見鄔寧正呲牙咧嘴的威脅小白狗,忍俊不禁:「幹嘛呢?」

  「想嚇你一跳,被它給攪合了。」鄔寧撇撇嘴,雙手抱懷:「你不是要籌備宮宴嗎,怎還這般清閒。」

  慕徐行笑笑:「我預備給陛下寫一本書,名為,不會帶團隊,就只能自己干到死。」

  鄔寧聽出他話音里的譏諷之意,當即從懷裡取出那張信箋,重重的拍在石桌上:「解釋解釋,怎麼一回事。」

  「哦,這個,我那會看陛下很是擔憂君後的身體,還特意讓陳姑娘進宮為他診治,想著心病應當用心藥醫,所以就給陳姑娘出了個主意。」

  「你少打馬虎眼,我問你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燕榆真在慕總兵府上?」

  慕徐行猶豫一瞬,點頭:「燕榆得知燕家出事後,幾次三番的要私逃回京,鬧到了我爹那,我爹便寫信來,問我該如何處置,我想陛下當初把燕榆流放遂州,大抵是要留他一條性命,就向燕榆許諾,只要他安心待在慕府,等時機成熟,一定讓他和燕柏團聚。」

  同樣的話,慕徐行也讓陳鶯兒轉達給了燕柏,這就是燕柏自服了陳鶯兒的「藥」後漸漸好轉的緣由。

  鄔寧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日說什麼水到渠成,合著在這等我呢?」

  「我當時未曾考慮的這麼長遠,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你坐啊,幹嘛站著說話。」

  「還用你客套,我嫌石凳太涼。」

  「有墊子。」

  「有墊子也涼。」

  「那坐我腿上。」

  鄔寧彎起嘴角,坐到他懷裡:「欸,其實,我不是非要把燕柏留在宮裡不可,我是擔憂沈家會帶頭在朝堂上針對你,說你巧言令色,蠱惑聖心什麼的。」

  「隨便。」宮人們都識趣的背對著亭子,慕徐行別過頭來吻她,凝望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我都不曉得自己能在這待多久,你就當成全我一個心愿,不然……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鄔寧算看透了,慕徐行是學會了玩苦肉計,動不動就裝可憐。

  偏偏這招對她……還真有用。

  但除非她死,否則永不能承認她捨不得慕徐行。

  「嗯。」

  「你答應了?」

  慕徐行笑起來,又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難掩欣喜,也難掩對她的喜愛。

  鄔寧心裡燙的厲害,以為是冬日裡的陽光太溫暖:「今天還真不冷。」好一句廢話。

  「所以我才帶著小白出來玩,曬太陽對身體好,你多坐會,也曬曬太陽,別跟吸血鬼似的。」

  「什麼是吸血鬼?」

  提起吸血鬼,那可有的說了,比如他們睡在棺材裡,有一對獠牙,見不得陽光,會咬人脖子喝血。

  鄔寧聽得津津有味,直至把慕徐行的兩條腿壓麻。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又是一年除夕。

  宮人們盼這日子盼了好久,因除夕這一日他們無需在宮宴上提心弔膽的忙碌,只把屋子燒得暖暖的,做幾道小菜,打一壺小酒,與平日關係要好的夥伴湊在一塊,說笑,打牌,守歲,放肆的快把房蓋掀開。

  此乃皇恩浩蕩,宮人無不感恩戴德。

  就是苦了鄔寧,在廟會上玩的筋疲力竭了,回宮裡想喝口熱茶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放著放著,我給你弄,你趕緊去躺下。」

  「我還沒沐浴呢。」

  「先躺下,把被子蓋好,暖和暖和,我沏了茶再去燒熱水。」

  鄔寧這個月的月事已遲到十八日之久,時常睏倦,疑似有孕,慕徐行緊張壞了,再顧不得避嫌,凡事都要插手代勞,恨不得替鄔寧去上早朝。

  並且將那一招鮮吃遍天的苦肉計也給丟到了九霄雲外,絕口不提回他的未來世界。

  鄔寧捧著一盞幾乎看不出茶色的茶,看著慕徐行進進出出忙裡忙外,忍不住笑出聲,一抬眼,瞧見博古架上花梨木妝匣,原本掛在上頭的將軍鎖不見了,顯然有人動過。

  鄔寧起身,取下妝匣,裡面除了慕遲視若珍寶的小玩意,又多了厚厚一摞書信。

  她沒想太多,隨手拆開一封。

  是慕徐行的字。

  是慕徐行的未雨綢繆。

  我永遠相信

  不同的時間和空間裡

  都擁有著同一個太陽

  如果暖融融的陽光落在你身上

  那麼也一定落在我身上

  我在這裡曬著太陽

  想著你

  請你時常緊閉雙眼

  想一想我

  記得我永遠愛你

  凜冽的寒夜,熱鬧的除夕,淚珠落在昏黃的信紙上,留下一個銅錢大小的濕暈。這故事還沒結束,永遠不會結束。

  慕徐行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別喝太多茶,聽到了沒有,算我求求你……」

  作者有話說:

  關於「故事永遠不會結束」,前面也有寫,第九十四章 「作者給他的設定,不足以他成為一個仁愛豁達,可以挽救蒼生的英雄。」以及第九十章「當作者不再是可以操控一切的主宰,這個世界便會有新的主宰出現,繼續未完成的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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