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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清軒在御花園最深處,中間隔著一個偌大的澄碧湖,要坐船才能過去,可湖面上平日只泊定了一艘小船,不在御花園這頭,就是在晚清軒那頭,鄔寧和燕榆只好在水榭亭里等燕柏。

  「表姐,我想釣魚。」燕榆起了玩心,徹底把進宮的緣由拋之腦後,興致勃勃地說:「釣幾尾黑鱧頭,叫尚食局的廚子清蒸了,多鮮嫩啊。」

  這些日子鄔寧在宮裡也怪悶的,很樂意同燕榆打發打發時間:「准啦!」

  天高雲淡,水波蕩漾。

  畫舫一從晚清軒的玉石橋里鑽出來,迎面便是密密匝匝的早蓮,潔淨的花梗頂著三兩片舒展開的花瓣兒,在初夏清香的微風中搖曳。

  燕柏還沒有見到鄔寧的人,就先聽見了她的笑聲,那麼明朗張揚的笑聲。

  「我說什麼來著!服不服氣!」

  「這宮裡的魚怎麼還欺生!」

  「技不如人還怪起魚了,你不如說出門前沒看黃曆!」

  鄔寧只穿著一件掐腰的蜀錦龍鳳裙,輕手利腳地站在湖水將要漫過的青石階上,臉頰在日頭底下被曬的泛起一層紅暈,那雙內勾外翹的狐狸眼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燕柏正看得入神,鄔寧忽向他招了招手,還像小時候似的,隨著燕榆亂喊一通:「大哥!大哥!快來看我釣的黑鱧頭!」

  作者有話說:

  那啥,這本不是文,是瑪麗蘇文,寫男配是我的個人喜好,怎麼說呢,all黨將永遠快樂

  第6章

  畫舫泊定在水榭旁,燕柏一隻腳剛落地,就被鄔寧拽著去看她的魚,一個踉蹌險些絆倒。

  「大哥看我的!」

  「你那兩條小破魚,有什麼值得看?」

  「小魚才難釣呢!大魚蠢笨!所以吃你的魚餌!」

  兩個人一左一右,在燕柏的耳邊吵個不停,吵得燕柏頭疼,但心裡卻是喜歡的。因為他愛這兩個孩子。

  不過,對鄔寧,燕柏近來總是有點抑鬱不平。為著選侍君一事,他已經故意疏冷鄔寧好些時日,想讓鄔寧明白,他的妥協並不代表他毫不在意,可眼下看來……

  他唱了一出滑稽的獨角戲。

  燕柏輕輕嘆息著,用手捏住燕榆的肥臉蛋:「我交代你的那些話,你都忘了?」

  燕榆楞了一瞬,忙說道:「沒忘沒忘,我是來找表姐玩的。」

  燕柏用了些力氣擰他:「撒謊。」

  真是邪門!燕柏老是能一眼看穿燕榆自覺天衣無縫的謊言。

  「疼疼疼,大哥,我知道錯了——」

  燕榆一邊叫喚一邊朝鄔寧投遞求救的目光,鄔寧很講義氣,一把就抱住了燕柏的腰,苦苦哀求:「他知道錯了,哥你就饒了他吧。」

  燕榆也可憐兮兮,那雙大眼睛裡都要冒出淚珠了。

  這是他們倆慣用的伎倆,燕柏無可奈何,只得放開手:「若再有一次這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別怪我讓父親把你送到幽州去。」

  燕夫人的娘家在幽州,那可是晉朝頂有名望的書香門第,禮教簡直比宮中還嚴苛,以燕榆的性子,用不上三日的功夫就得讓人蛻一層皮下來。

  燕榆是真怕,鵪鶉似的喏喏連聲。

  鄔寧看了忍不住笑,她倒沒有嘲諷的意思,只單純覺得燕榆的樣子挺好玩,可在燕榆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燕榆眼珠子一轉,對鄔寧道:「欸,菀姐下個月成婚,你想不想去觀禮?」

  燕菀是燕賢的嫡長女,只比鄔寧小兩個月,按說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該更親密,可燕菀自幼體弱多病,並不經常出門,鄔寧長到九歲才知曉燕柏還有個妹妹。雖不親密,但好歹是親戚,何況鄔寧最樂意湊熱鬧:「去啊,當然要去,表哥,我能去吧?」

  不等燕柏答允,燕榆便迫不及待地說:「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第一次見菀姐,抱著大哥又哭又嚎,說什麼,不行不行,這是我的哥哥!哥哥只能有我這一個妹妹,不許有別的妹妹——菀姐要挨大哥近一點,你更是一副想吃人的樣子,生生把菀姐給嚇得病了一場。」

  燕榆還是細嗓子,模仿起鄔寧小時候簡直惟妙惟肖,一下子把鄔寧惹得滿臉通紅。

  天啊!遭世人唾罵也沒有回憶過往糗事來的難堪尷尬!

  燕榆見鄔寧臉紅,不禁大笑出聲,然而他並未得意太久,鄔寧的巴掌很快拍在他額頭上。

  「啪——」

  「你幹嘛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燕榆本應該還手的,可今非昔比,鄔寧能打他,他打不得鄔寧,只好委委屈屈的向燕柏告狀:「大哥!」

  燕柏醒過神,笑著揉了揉燕榆的額頭:「阿寧打疼你了?她那點力氣,和撓痒痒差不多。」燕柏給兩個人斷官司是斷出了經驗的,深知如何調節,如何安撫,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燕榆一聽這話,就不氣惱了,還故作無所謂聳聳肩說:「是啊,跟撓痒痒差不多,一點都不疼。」

  鄔寧又使勁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不疼嗎?」

  燕榆咬牙硬撐:「不疼啊。」

  「啪——」

  「你倒是使點勁啊!」

  燕柏適時攥住鄔寧的手腕,見她掌心都紅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好鄔寧也覺得欺負笨蛋沒有半點成就感,便嬉笑著跑到亭子裡喝茶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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