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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時敘向來廣結善緣,在這個地方也有相熟的朋友和客戶,晚上去和院吃飯,老闆親自出來招待,甚至把隔壁雅間的幾位友人湊到一起。

  趙兮詞遊了一整天的景區,吃完飯就有些犯困,到一旁的休閒區養神。

  頭頂一盞八棱面吊燈,色彩暖黃,照得人昏昏欲睡。

  沙發側面是幾扇厚實的木雕格柵門,門外一座人工水池,小橋流水,池子裡養了一群鯉魚。

  和院的建築風格頗有一點江南格調,迴廊里雕樑畫棟,該繁複的繁複,該簡雅的簡雅,既復古又不失設計感,當年這項工程還是由萬盛經手。

  林見霜也有些撐不住,過來坐了一會,感慨道:「到底是年紀上來了,明天恐怕沒那麼多精力遊玩。」

  趙兮詞攬著個抱枕,聽了一會屏風那邊餐桌上的人侃侃而談,心想鍾時敘來了,還有得玩麼?他哪有這麼多時間。

  沒一會兒歐陽珣也過來,他不喜歡那種場面,直接坐在林見霜身側。

  林見霜挪了一下屁股,「很熱,別靠過來。」

  歐陽珣想說點什麼,或者想做點什麼,心裡有顧忌,他看向對面沙發的趙兮詞……

  趙兮詞心領神會,丟下抱枕,走出格柵門,到池子邊上看魚。

  但聲音依然隱隱約約傳過來。

  「工作上的事,你也要帶到生活中和我置氣?」

  「我不是因為工作,歐陽,一個人的性格總是很容易反應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工作也逃不開,我氣的不是工作內容,是你的態度。」

  「那你想我怎麼樣?」

  裡面的聲音停了一下,繼續說:「歐陽,這麼多年你還沒看清麼?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又何必勉強。」

  歐陽珣的嗓子倏然緊繃,「你一天沒嫁,我就一天不娶,你不和我在一起沒關係,我們走到今時今日,誰也離不開誰,我更不會先離開你。」

  趙兮詞今晚喝了點酒,風吹得她醺醺然。

  裡面低沉的嗓音又起,「況且,生活中再不合適,起碼性生活和諧。」

  趙兮詞一晃神,險些掉下水池裡去。

  女人惱羞成怒,「有病,誰跟你說這個!」

  晚上,一行人就在和院下榻。

  客房裡有個圓形浴池,趙兮詞穿著浴袍,伸出雙腿坐在池子邊泡腳,鍾時敘就在浴池裡面,握住她的雙腳揉了幾下,一邊問:「請了幾天假?還想在這裡玩多久?」

  趙兮詞說:「還有一個星期。」

  他停下動作,看著她。

  她說:「按原定的路線,我們下一站是拉薩。」

  鍾時敘默了一下,手指忽輕忽重,捏著她的腳心,再寸寸逼近,直至沒入暗處。墨點春山,洇開一片……

  他語調輕又淡,「我不能陪你,你注意安全。」

  幾乎要將她揉成一灘水。

  趙兮詞一軟就滑落浴池,浴袍浸入水裡,全部濕透,包括她。

  他欺上來,唇與唇緊密相接,由淺嘗入深吻,無一絲空隙,舌頭直闖她柔軟□□的口腔,反覆親吻,隱約有濕潤插n綿的水聲。

  浴缸里的溫度懾人,趙兮詞身上不知是水是汗。

  浴池一側是一口形似月洞門的窗子,外面隱隱有蟲鳴呼應,很是悅耳。

  這間房的位置極佳,窗子設置的方位也巧妙,從窗口望出去,能看見舊shígG獨伽潑墨般的天幕,浮雲如絮,纏住一弦彎月。

  風吹竹簾,啪嗒啪嗒連片地響。

  趙兮詞感覺自己如一根緊到極致的弦,鼻子裡的輕輕哼哼,嗓子柔得滴水,絲絲密密滲入骨縫,引起燎原般的一片su麻。

  恍惚間,聽他仍在調笑,「你這樣,換誰不昏?」

  滋味難抵。

  她眼角濕潤,聲音細碎,無法連成完整的字句。

  浴池邊沿是大理石,表面光滑,頭頂一盞滾燙的燈火下,能映出晃動的影子。

  趙兮詞兩隻手掌緊貼大理石表面,如同置身水與火的兩端,一半滾燙,一半冰涼,一隻膝蓋實實抵得通紅。

  細皮嫩肉,不舍摧殘。

  久了以後,鍾時敘才曉得心疼。

  直至後半夜,屋外喧囂漸止,一室暗火仍在流動。

  他恨聲說:「今晚長長記性,以後就不敢忘記接我電話了。」

  趙兮詞氣息微弱,說好疼。

  鍾時敘終究是狠不下心,抱著她又回到浴池裡淨一淨,過一會他問:「怎麼會疼呢?」

  趙兮詞累得眼皮重千斤,懷疑自己關節都疏鬆了,歪在他懷裡不聲不響。

  鍾時敘看了她半晌,說:「明天我給你們叫個可靠的司機,你們兩個女孩自駕,不說安全問題,每天又是開車又是遊山玩水,體力也更不上。。」

  趙兮詞應了一聲,「不用,自己開車比較自在。」

  「我不放心,就當是為了我。」

  她不語,當做答應。

  「還有,每天早晚兩個電話報平安。」

  她睜眼,故意說:「兩個?這麼多好麻煩。」

  他說:「那就早中晚三個。」

  她一下子坐起來,「兩個,這次不會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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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綻放

  鍾時敘起得早, 沒一會就叫她起來吃早餐。

  他好像時間緊迫,得快一點趕回去,但吃完早餐又不是那麼著急,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個小絨盒, 是一對碧玉珍珠耳環, 簡約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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