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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些好像是突然消失了戰氣,回復了人性的傢伙,楊寬都派人說動了他們,他們開始紛紛投向楊寬一方。

  楊寬幾步上前,滿面謙恭:"女仙長,那孫姓小兒其殘暴無道實非人哉,萬請仙長助我!"

  女童退了一步,不想靠近他。這時代虎狼成群,真英雄未生。這楊寬也是一群矮子裡拔高個,相對還有些能力與人性,能勉強與孫孺等應劫的禽獸對抗,也不會過於苛待百姓。

  真論起來,他身上血債也不少,黑色的孽障環繞。因此盛沐並不想靠近他,面上漠然道:"將軍請罷。"她頓了頓,這麼告訴楊寬:"如果將軍從現在開始,儘量想著抱著讓中原的磨難少一些,能活下來更多人的念頭,那麼孫孺的敗相,不遠了。"

  楊寬軍中,悄然多了一位神秘的軍師。而同時,楊寬的行軍紀律,以及對手下擾民的約束,開始強了許多。而於此同時,孫儒越發殘暴。兩者一對比,讓江南的民心都開始偏向楊寬

  戰爭的性質,早就變了。從軍閥間的混戰,變成了一方屠害生民,一方要保護百姓。

  而楊寬慢慢也能理解了一些民心的重要,許多州郡聞風而降,他勢力開始增大。

  楊寬是越打越聰明,聽了軍中某位的建議,開始儘量撤軍時保護百姓一起撤退,也儘量說動孫孺部下並非孫孺原部出身,對孫孺殘暴不滿的人叛變。

  民心所向,在江南,楊寬的軍隊到哪都能得到當地的補給。

  而孫孺這條瘋狗,越打越是眾叛親離,後方無糧無助,限於孤立無援。

  最可怕的是,不要說孫孺的舊部,就連孫孺自己,這個滿臉橫肉的惡漢,每每都有些神志恍惚。也是經常與楊寬對陣時,莫名其妙鬥志全消,不由自主軟弱起來。

  孫孺要徹底崩潰了。

  就在孫孺被斬殺的那一日,那位與大軍如影隨行,卻總是不出現的軍師,第一次坐在了楊寬身旁。

  看著孫孺被眾多將士圍在其中戲弄,這個昔日的凡間魔頭,左突右突,狀若瘋癲。

  孫孺的最後一絲戰氣被寶珠吸盡後來,他也不突圍掙扎了。竟然像個綿羊,垂下手,束手就擒了。

  看著這一幕,騎在馬上的瘦小軍師拉了拉兜帽,低低嘆了一句:"終於結束了。"

  她轉向楊寬:"將軍,依約,我不日便將離去。"

  楊寬是個形貌粗豪的大漢,聞言看向盛沐,懇切道:"盛軍師大才,我老楊全靠軍師指點才能殺得了孫孺賊子,軍師你只要留下來,不管要什麼,我都......"

  "我什麼都不懂。"盛沐打斷了他。這個面目可怖的女童沉下聲,凝視著楊寬:"將軍,盛某既不懂行軍,也不懂打仗,我那吸取戰氣的法術,威力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大。真正幫助將軍贏得這場惡戰的是江南的老百姓。"

  夕陽斜暉下,戰場披紅。有許多冒死趕來戰場看惡魔孫孺被斬首的百姓。

  盛沐道:"我華夏的百姓其實很好滿足。這樣的亂世,你只要給百姓一個活頭,他們就會站在你這邊。孫孺不給百姓活路,所以他就敗給了將軍你。"

  楊寬有些動容。這的確是這些時候來楊寬得到的最大感受。

  盛沐一字一頓:"楊將軍,盛某不懂謀略,只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從來不是虛言。"

  楊寬也不再攔她。他知道盛沐說的是實話。

  他深深一拜:"楊某謹記軍師、謹記父老相親的教誨。"

  幾日後,盛沐就騎著一匹楊寬贈與的良馬,策馬離去。

  寶珠在手,盛沐很快就恢復了一些後世的記憶。

  而在記憶里,就在江南的這場大劫後,更糟的事發生了:

  一場從南到北,席捲整個神州的大旱。

  現在神州各地大部分都是在混戰。根本沒有一個統一而有實權的集團可以去救災。

  這波及整個中原的巨大戰亂再加大旱,這片土地的苦難,總是深重到令人不忍猝讀。

  也不能期望那些軍閥能有什麼聯合救災的良心了,盛沐只想把這場旱災消滅於無形。

  怎麼消滅旱災?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下雨。

  盛沐記得那幫修者中有幾個門派是很擅長水系法術的。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些從青丘被放出來

  的修者。

  而就在盛沐心急若焚尋覓修者們的時候,修者們正被魔道與天庭一路追殺。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符號里的歷史資料,全部直接引用來自天涯煮酒論史板塊的「意與白雲間」先生的《瀟湘月正明——五代十國的湖南》,間有修改詞句,直接引用字數為589字。此類史料,一切榮譽歸屬這位先生。

  本文中關於孫儒(孫孺)這個人的資料與楊行密(楊寬)的身份化用,以及楊行密圍困揚州,孫儒屠殺高郵,也化用自這個帖子,所以這些歷史資料間接化用部分榮譽歸屬「意與白雲間」先生,絕非本作者原創。

  (本作者為了表示對一切引用資料的尊重,特此以上聲明。)

  (作者不想引起任何誤會,也很尊重所有歷史牛人,所以會把所有引用的資料說清楚O(∩_∩)O哈哈~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我矯情又囉嗦)

  (最後,恩,關於天庭的底細和修者的恩怨,以及祝家兄弟,留待下章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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