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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山又盯了盛沐一許,擺手苦笑:"大約是我想差了。還望女郎見諒。"

  其後自然無事,雲山答應為殷淺寬限時日,而盛沐則是在殷淺走後便告辭了。

  一路緊趕慢趕,又是歲虛化雲載她,又是乘風而游,總算在月內趕回了夏京。

  夏宮雕梁畫柱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作者有話要說:仙俠卷構架比較複雜,努力理清當中。

  作者努力修煉文筆,努力。

  話說這個殷淺的故事,其實是除了xxx外另一種比較流行的仙俠文種類,xxxx之x里x花之流......噓

  不過本來好好的前世今生流,就被殷淺玩脫了.....殷妹子乃牛人,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第90章 仙俠卷九

  張仙那日在花蕊殿中,正在隱著身形看她點墨作畫,細細描畫蜀中芙蓉。

  忽聽有腳步聲傳來,那是男子的剛健的腳步,還帶著一些相對趙鈺德來說更年輕的鬆快。

  花蕊耳目聰敏,側耳一聽,不是聽慣的那個聲音。她放下筆轉身時,卻眉目冷淡異常,,不知王爺到此有何指教,,

  趙光笑道,,是大哥托我給嫂子帶些我弟兄二人打獵時得的野味。,

  夏宮中的嬪妃也可稱娘子。費蕊身為貴妃,趙鈺德的前一位皇后又早已去世,宮中此時未立後,獨以費蕊位分最高。但費蕊亡國之人,大多王室宗親都覺她晦氣,基本不往她這邊來。即使偶爾遇見,也不過是不尷不尬、滋味不明地喚上一句:"費娘子。"

  獨趙光的一句嫂子,卻太招人耳目,也太親近了些。費蕊唇畔不見絲毫笑意:"妾乃妃子,當不得王爺一句嫂子。王爺身尊體貴,妾的宮閣是內外命婦往來之所,只恐王爺被婦人驚擾。"

  "若官家再有託付,王爺切莫勞損貴體,儘管吩咐差役來一趟就是。"

  她不笑時,眉目間反而別有雪擁芙蓉的艷色。趙光看得入神,並沒有注意她說了什麼,也早就把先前那聲嫂嫂忘到天邊去了,脫口而出:"'花蕊'二字又怎堪你容!"

  費蕊寒下面容,暗含輕蔑地冷笑:"既然如此,王爺還是回去想想,該如何編排費蕊的'名號'吧!"說罷拂袖而去。

  一個妃嬪的名號是由作為丈夫的皇帝定的,絕輪不到他一個王爺來評說。趙光頓時被潑了一頭冷水,這才想起,這位絕色而又多才的蜀中芙蓉,已經被他的兄長收入掌中。

  趙鈺德似乎對這個一母同胞,又是自小隨他打天下的親兄弟趙光格外優厚,不但朝政許多也任他參與,連宮闈也隨他出入。

  其後,趙光多次"偶遇",都被費蕊避過。她數次冷遇趙光,趙光眼裡,已經漸漸有了一些令人無端覺得寒意直冒的意味。

  費蕊坐在神像前,點完香,就撥弄著自己的手上連珠,冷笑道:"三郎你說可笑不可笑:皇袍加身,心中卻還想著兄友弟恭。趙鈺德枉稱英豪大志,卻獨在這情之一字上處處心軟天真。原本兄友弟恭的念頭是人之常情,倒也不錯。只可惜,這一對兄弟都是雄才大志之輩,也都是決計不能屈居人下之人。怕是趙鈺德這個做皇帝的兄'友',那個處處被壓一頭的弟卻未必'恭'。"

  費蕊對趙鈺德的心思是複雜異常的。但作為蜀人,冷眼看著夏庭夏宮,她卻也承認作為君王,甚至是作為家人,趙鈺德是個不錯的人。她是看不上趙光的,趙光固然也是心胸謀略不俗,夠狠,頗具帝王相的人中龍鳳,他卻差了他哥哥趙鈺德兩點:一是容人心胸。二是對挫折的忍耐能力。

  這就註定趙光無論如何努力,他的光芒之上,始終會壓著一個更為耀眼的趙鈺德。

  費蕊想著事情,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就是不斷的細小卻不停的咳聲,直至喉嚨中有血腥味湧上來。

  張仙看著這一幕,丹朱一般的唇抿得很緊,凡人看不到也觸碰不到的銀白靈體自神像里走出,走到伏地咳嗽的費蕊身前,輕輕自背後抱住了她,靈力不斷向她輸去。

  極為淺淡難以察覺的柔和清風拂過後,費蕊平復了一些,能夠自己摸索出盛沐贈與的那青苔粉末服下了。張仙欲要放手,結束這個輕柔若風的擁抱,卻聽到明明應該毫無所覺的費蕊突然流淚道:"是三郎嗎?三郎?三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張仙頓了一頓,苦澀地,無聲地,回答她:我不是。

  只是費蕊聽不到。她只能感受到那清風又在指尖停留了片刻。她難得,有些天真地笑起來:"阿淺果然沒有騙我,只要誠心,總是有念想的。"

  她又有些惶惶,在那問三郎是不是怪她委身夏主。所以數次救她而不現身。

  張仙的唇顫抖了許久,終究使勁壓住了喉嚨里欲動用靈力讓她聽到的話。他能說什麼呢?說我不是張仙,只是一個因你供奉而生的魂靈?

  費蕊她,一開始就是將它當作孟旦的寄託而供著的。如果它告訴她:你供奉出的,不是孟旦,而是我這個與孟旦毫無干係,莫名其妙出現的靈魄。那麼這算什麼呢?它因她對孟旦的思念而生,若是脫離了她想像中的那個"孟旦"後,它又是個什麼東西?

  張仙知道,這麼些歲月下來,對於費蕊而言,供奉孟旦,早已不僅僅是供奉孟旦。更是早已成了她的執念,成了她懷念故鄉蜀國的寄託。

  它何必因為自己的一點痴念,讓她的念想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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