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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式薇白他一眼,輕吻等等額頭,看著崔亭下車,整張臉浸入深沉的夜色里。

  「等姜姜好一些,我再去看她。」她難得溫順乖巧。

  崔亭眸光如炬:「這麼溫柔,你被淑女上身?」

  紀式薇劈手砍向他的肩:「怎麼,有意見?!」

  崔亭諂媚地擁她入懷,從齒縫間擠出幾個漢字:「有。讓一個有老婆的賢夫良父獨守空房,你怎麼忍心?」

  紀式薇抬起頭,迎著他恣意的笑:「那你考慮考慮夜半爬我家陽台?」

  **

  送走崔亭和等等,紀式薇才進門,一進客廳就看到紀格非和他面前擺著的一堆高腳杯。

  「搞展覽?」她踢掉腳上的鞋赤足踩在家裡的地毯上,「爸看到你這樣沒想要揍你或者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紀格非機械地抬頭看她,語速極慢:「季叔病危,爸媽去南城看他,今天不會回來。」

  於是他就又一副淒悽慘慘戚戚的沒出息的活不下去的模樣?

  紀式薇踢他示意他挪地方,擠到沙發一側坐到他身旁:「聽安姐又路過n市?」

  紀格非眉頭深鎖,看著面前這一堆裝滿烈酒的高腳杯。

  買醉?不可以。

  胃出血過一次,他就長記性了。

  可為什麼被同一個女人次次撕扯啃噬得鮮血淋漓,都不長記性?

  開口語氣難免煩躁:「是,被甩了,又一次。」

  「你可以幸災樂禍一個月。」

  紀式薇搖搖頭,真是數不清多少次了:「一個月之後呢?」

  「被甩第一次的時候,我沒想過還有第十次。一個月之後,要麼她自動承認非我不可,要麼我逼她承認沒我不行。」

  紀式薇不是特別明白現下的情況:「就這樣?」

  紀格非嗤笑:「不然呢,再來十年?真以為你哥我沒脾氣?我只是不捨得對她發而已。」

  紀式薇嗆了一聲,輕咳:「被你酸死。你怎麼不知道在我面前收斂收斂?」

  紀格非很鄙夷地看著她:「都寫一戶口本上二十多年了,有什麼可收斂的。你以為拍道德模範的紀錄片啊?」

  紀式薇伸手抽出沙發後的靠枕就去捂他的臉:「我要是現在悶死你,也許你就不用等一個月了,要不要我幫你?」

  「滾!」

  「不識好人心!」

  「你識?我規勸你離崔亭那個老狐狸遠點兒,你聽了?」

  「那我讓你離傅聽安遠點兒,你就能聽?」

  「這能類比,舉一反三嗎?你都一大把年紀當媽的人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紀式薇差點跳起來:「你成熟,你最成熟了。這麼成熟還被人甩十次。」

  「紀小七,你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她是你妹妹,有你這麼愛幼的嗎?」

  ……

  第32章 終身最愛

  身上搭著的薄毯帶著盛清和一慣的味道。

  淡墨不知道自己夜裡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而他又是什麼時間醒來離開。

  額頭的異物感太過分明,淡墨睜開眼之前就揮手將額上被貼的那張便簽撕了下來。

  他的字跡比過去更加清逸。

  「欠條:兩頓飯。」

  「債主:淡墨。」

  「負債方:盛清和。」

  淡墨忍不住笑出聲,尤其是看到盛清和在便簽一旁畫的那隻烏龜之後。

  還真是難看得無極限。

  她甚至能夠想像出一慣挑剔的他邊畫邊嫌棄自己畫得丑蹙眉搖頭的模樣。

  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見識他畫功的情景。

  那些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總是猝不及防地從舊年月里殺出,讓她屢次無法挑選出自己一生中最愉悅的時刻。

  被從假期里揪出來放進奧賽零班的感覺,對於生物鐘一入假期就自動調整成穴居冬眠的淡墨來說感受只有四個字:慘絕人寰。

  講課的數學老師非常特立獨行,每次上課端著飄滿茶葉的透明玻璃杯,穿著墨藍色的,掛著黑框眼鏡就進教室不停地在講台上來回做挪移運動。

  那短短一個多月時間,淡墨掌握了一項了不得的技能,叫做睜眼睡覺*。

  那個時候,被特別照顧的班內同學裡也是特異人種扎堆。

  有被代數逼瘋在自帶的水杯上標註「此人攜帶hiv,請勿觸碰」用來發泄的學痴;也有不斷研究邏輯數列最終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一句,突然結巴起來影響和外界溝通的學霸;更有每天拿她校服後背當演草紙,不斷塗塗畫畫的並且對自己畫功低劣全無意識的坐在她後排的厚臉皮的盛清和。

  那個時候她脾氣著實不算好,摸起桌面上的墨水瓶打開蓋子回身就想往他頭上倒:「大哥,我是要臉的好嗎,你高度近視?」

  盛清和伸出雙手就想去碰她拿在手裡微晃的墨水瓶:「小弟,你別衝動。」

  淡墨用另一隻手戳向自己後背:「去你的小弟,誰跟你稱兄道弟。不近視那你看不到你在我校服上畫的這烏龜有多難看嗎?」

  盛清和眨眨眼:「犧牲自己,毒死地球人民不是你的終身奮鬥目標嗎?坐你背後被荼毒的是我,你不用擔心。」

  淡墨眼波中流轉的都是無可救藥,把自己校服扒下來就扔給他:「洗乾淨。」

  他立馬換上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婦樣兒,拈起她的校服一角拽下桌塞到儲物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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