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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她是真得揍了盛清和。

  可現在,聽到言許這段話,她只是禮貌地笑笑:「我是有公德心的一個人,不會揍人犯故意傷害罪,也不會被嚇死讓別人莫名其妙變成殺人犯。」

  她這句話單獨拿出來像是一個冷笑話,可配上她平靜無瀾的表情和嚴肅的面容,著實沒有任何的輕鬆可言。

  她曾試圖對世界溫柔以待,可盛清和離開之後,她只學會了依靠自己,只學會了如何穿戴堅硬的盔甲。

  言許搖搖頭,只一瞬間的眼神迷濛,而後恢復澄清。

  「你很焦慮。」

  他一向那樣篤定:「我之前曾經問過你,為什麼那麼害怕喜歡我,現在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並不排斥我的靠近?」

  淡墨蹙眉,沉默地看著他。

  言許好像是真得有些無奈:「你開始猶豫並不等於你背叛過去。」

  「給你自己一點時間,來了解我。不用很長,等我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你不需要新生活,我不會勉強你。」

  *************

  淡墨當時沒有給言許明確的答覆。

  她不乏追求者,可像言許這樣直接坦白的,卻是第一個。

  紀式薇對於這件事給出的意見很簡單:「你是成年人,能夠判斷誰對你好,誰對你有惡意。只要不是僅僅長著兩條腿的生殖器,而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儘管去試試接觸一下。」

  可淡墨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道坎。

  她無法心底埋著一個人,去和另一個人花成蜜就。

  淡墨很少在非忌日的時候,去看她給盛清和在N市立的那塊墓碑。

  那一方石碑,孤單地矗在那裡,總讓她覺得自己可憐,卻又不過是咎由自取的見證。

  她當年和盛家人一樣懷疑他,那一場大火中他決絕離開不過是以牙還牙。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悔之已晚,這些年,他切身讓她領悟這四個字的含義。

  字字分明,永生難忘。

  盛清和一向喜歡不會開花的任何綠色植物,可她這些年每次放到那座墓碑前的,都是奼紫嫣紅的花束。

  如果他不喜歡生氣了,會不會出現和她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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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緣關係鑑定報告被崔亭再度當小二用的宋松送過來的時候,紀式薇一直不敢抽出來看。

  她緊緊攥著崔亭的胳膊,語帶猶疑:「不然我們直接燒掉它吧?」

  崔亭眉目肅立:「之前約定好了。如果結果是YES,我便父憑子貴,你不能反悔。」

  紀式薇咬牙:「萬一是NO呢?」

  崔亭這下換上一臉苦相:「好像是我比較擔心結果吧?如果是NO,按照之前的君子約定,我還要長征十萬八千里求你嫁給我。」

  紀式薇這下從咬牙便成咬崔亭並留下牙印:「我很緊張。」

  崔亭打開宋松送來的檔案袋,指尖碰到內里紙張的一角:「你緊張是人之常情,畢竟馬上要產生結論的這件事,事關你的終身大事。」

  紀式薇攥著他手臂的力道緊了緊:「難道和你的終身大事無關?」

  崔亭眸中淬著明媚的光,溫和而又耀眼:「無關。差別不過是,直截了當地完成,或者是迂迴的搞定。」

  他的眸中儘是她嬌艷的臉,話里的意思也是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雖然這和事實相符,紀式薇還是覺得自己在下,崔亭在上的關係似乎不是很科學。

  身為執法人員,成為被執法的人,心裡總是會有那麼些落差。

  她繼續咬咬牙,一狠心撥開崔亭的手,抽出那份報告翻到最後一頁。

  真是要命……

  紀式薇側身看向彎起眼的崔亭。

  「哪一次?」她突然換了好奇的問題。

  崔亭耳後竟然微紅:「問等等。」

  紀式薇把那數頁報告摔向他:「那會兒他只是個小蝌蚪,你讓我問他記不記得自己哪天從你那兒游到我那兒去?!」

  崔亭呼出一口氣,看她杏目圓睜的模樣,垂眸一笑,打橫抱起她:「重溫舊夢?」

  紀式薇還沉浸在等等真得是崔亭兒子這個結論上,隨手給了崔亭一拳。

  「你現在難道不應該愧疚地鑽到地板下面去?前些日子是誰既無風度又無涵養的對我大呼小叫?」

  崔亭理直氣壯:「誰?」

  紀式薇眉梢眼角都是挑釁:「一個人渣。」

  崔亭驟然放她下來,箍住她的腰:「你這麼罵自己可不好?」

  「我是人渣,那你豈不是和人渣同流合污的人渣的老婆?」

  她被他那一箍撞進他胸膛,不知道是生氣自己這麼快國土淪喪,還是生氣他理直氣壯地侵略。

  出口的話再言簡意賅不過:「滾。」

  崔亭一本正經地點頭:「好。晚上再滾……床單。」

  ……

  紀式薇再度瞪圓雙眼看他,卻只看到他那從心底綻開的笑意。

  他將掌心貼向她的側臉,雙目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

  他有此刻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小七,YES or NO?」

  第13章 似是故人來

  第十三章似是故人來

  紀式薇沒想到,自己和崔亭結次婚,是這樣倉促且順利。

  她打算先斬後奏,而崔亭不需要奏等批准,唯一的見證人,不過是他們已然三歲的兒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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