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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如蘇利落轉身,剛走幾步卻被個長長的胳膊圈了回來。閃光燈明滅而過,衛如蘇偏頭,只聽到顧念說:「我這輩子做不了善人了。最後一次,如果他吃醋,一定要告訴我;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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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城卻沒有閒暇來為一個奇怪的彩信分心。喪禮的各項事宜很繁瑣,雖然林止和傅安璇承擔了大部分的事項,還是各種無暇□。

  深夜也往往是整理傅安年的遺物,每每入睡,已是很晚。衛如蘇下意識地對傅家老宅有些排斥,卻還是在林止的安排下帶著相思住了進去。

  葬禮那天衛如蘇跟在傅安璇身側。

  傅安璇一身黑衣黑帽,喃喃低語:「老頭子走得時候,我想還有他在。現在,我成了家裡最老的一個。二哥從小和我有一種奇怪的默契。我的許多隨口戲言,都會在他那裡得到應驗。前幾天我還和阿城說,傅家要死人,他這麼快就讓我的話成真,未免太有效率。又不是小時候爭房間,我要大陽台,他立刻騰出來讓給我,我會立馬歡天喜地。」

  衛如蘇無言以對,因為一向強勢的傅安璇已然悲涼到谷底的語氣。

  她看向斜前方那個男人寬闊的脊背,一時熱了眼眶。不為死亡,只為這個會永遠庇護自己的人的生而感恩。

  來來往往過客很多,衛如蘇在人群中捕捉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形。

  倪端一身垂墜黑裙,捻著雛菊細弱的花莖,娉婷而來,卻只是對著傅安年的墓微微鞠躬,一眼找准衛如蘇的位置走了過來。

  「知道嗎?這半山腰上有一個日月泉。這片墓地從多年前開售第一期的時候,打得噱頭就是如果埋在這泉脈之上,死同林,下一世就能得償所願。」

  「告訴我這些有意義嗎?」

  「我姐姐的墓地也在這裡」,倪端微揚自己手中的雛菊,「打算順便去看看她,有興趣同行嗎?」

  衛如蘇定神望著這個每次出現必然來者不善的女子:「逝者安眠,我想我還是不去打擾。」

  「你怕嗎?怕從我這裡再次得到摧毀你信念的東西。」

  衛如蘇抱起胳膊看過去:「我已經選擇了這個男人,連同他可能存在的任何不良記錄。他壞,我來教;他好,我再樂見不過,視若珍寶。」

  倪端笑,眼睛裡流出滄海桑田的顏色:「這樣嗎?看來你必須去我姐的墓地走一趟。」

  這很重要。因為倪瓏的身旁,長眠的人是成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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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光線很弱,衛如甦醒來的時候,被無名指上多出來的那個環釘在原地,姿勢僵硬著維持一分鐘。

  等她跳下床拉開窗簾的時候,只見床上那人眉頭一蹙,薄被一扯,蒙住了頭,龜縮進被窩裡面。

  躲得好。

  她站在窗邊站了半餉,最終決定撲到床上去把那人壓在身下。

  別人的男人用來擋風遮雨,她家的這位總不能用來傷秋悲春,還趁她無防備之時打算暗度陳倉。

  衛如蘇的行動很快,等到傅青城負重睜眼,身上已經攀著個八爪魚,而他相親相愛許久的薄被已經被某人無情扔下了地。

  她如一堵堅實的牆,密無縫隙地壓著他。

  傅青城淺笑:「你是有多餓?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此刻見他調笑,衛如蘇覺得可恨,長指微動下滑,掐住他□微微凸、起的部位揉捏,激得傅青城倒吸一口涼氣。

  「謀殺親夫我都敢,還怕區區一個投懷送抱!你敢不伺候嗎?」

  傅青城一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另一支手覆在她腦後:「幾天不餵你,你把我當女人了不成!壓倒我,在上面,還想做什麼,嗯?」

  話畢身軀一翻,壓她在下。

  他的眼底靜水流深,溫情脈脈。衛如蘇一遍遍描摹他深邃的輪廓,眉眼彎如新月。

  她手臂勾在他的脖頸上:「據說明天天氣不錯?」

  「所以呢?」

  「我有個很好的安排。我們早起散個步,順便登個記怎麼樣?」

  他的激動壓抑在心底,這個女人還真是把他當女人來看了呢,還是個很好打發的女人。他把自己先斬後奏,直接套戒指鎖人的行為忘在腦後。只琢磨求婚這件事,他女人竟然也敢搶先,還做的這麼隨便。

  傅青城啃上她的耳朵:「這一次你又預謀了多久?」

  多久呢?衛如蘇腦海翻騰,那好像是一個完整的一輩子。

  衛如蘇沉默良久,但笑不語,傅青城正打算體罰,卻被她雙臂一撐擋在門外。

  「主子還有哪裡不滿意?」他笑得戲謔,火熱的掌心在她的軀體上上下遊走。

  「不關我的事」,衛如蘇攤手,「是你女兒不配合」。

  話畢她跳下床撈起衣架上的睡衣套在身上,瞥了眼傻掉的男人向相思的房間逃竄,得逞的笑放肆開來。

  被撩撥起□的男人,一邊承受燎原之勢,一邊用微笑填滿自己臉孔的每一條紋路。

  年少一場遠別,終換得今日一生圓滿。

  剛打算下樓覓食的相思突然被母親大人堵在門內,白嫩的胳膊下垂,很是不爽。

  「阿城呢,怎麼只有你一個?」

  衛如蘇淺笑:「嗯——我想他應該是沖冷水澡去了。」

  「不可能,半小時前我們才一起從浴室里出來。」相思立刻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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