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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媽在這裡,接受大眾鞭笞。

  ☆、第二十一章

  如果愛情可以靠天氣決定,那要怎麼去適應四季分明;

  如果愛情可以隨心情決定,那要怎麼去抵擋圓缺陰晴

  ————愛情愛情

  ***

  衛如蘇站在原地不願前行,可是不能阻擋有些人找上門來,推她前進。

  避之不能。

  門開的一瞬間,倪端溫婉一笑立在她身前,衛如蘇忍住自己立刻關門的衝動,淺淺打量倪端,等她先開口表明來意。

  「衛小姐,又見面了。很久之前,我就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很平淡的開場白。

  衛如蘇無法請她進門,因為這裡是傅青城的家。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嗎?」

  倪端一臉不加修飾的無奈:「有啊,今早在醫院看到你的背影匆匆一閃而過,我都沒來得及和你打聲招呼。」

  衛如蘇的臉色猛然一變,邁出一步關上身後的門,將自己和倪端齊齊擋在傅青城公寓的門外:「那好,如你所願,我們來好、好聊一聊。」

  ****

  除了近前的兩兩相望,四周不見人影,這地方真是靜謐的可以。

  讓衛如蘇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幢幢心跳。

  她不想承認,可那裡分明裝著些許無以名狀的忐忑。

  「很久之前,我就聽說過你們的故事。說實話,我當初很好奇,故事裡的女主角會是何種模樣。」

  近前的湖面平靜如死水微瀾,衛如蘇只聽她慢聲細語,不禁失笑。如果面前此人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她反而會比較習慣適應。

  不過如此。衛如蘇自動補充潛台詞。

  「我們的故事?」她聽到自己淡然如水的聲音,見面前的人輕輕點了點頭,便接著說:「即使它久到上下五千年之長,怕也是與你沒有絲毫關係」。

  倪端並不惱,也不急於反駁,如同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好奇,我從哪裡聽來的,又是誰願意逐字逐句斟酌去描繪這樣一段前塵舊事。」

  她的眼裡有太多內容是衛如蘇無法讀懂的,除了那一種——志在必得。

  「我喜歡開門見山有話直說,我想倪小姐可能並不了解這一點。」

  「是嗎?如此更好。」倪端從挎包中拎出來一個牛皮黃文件袋,遞給衛如蘇。

  衛如蘇並沒有立時接過,倪端微微一頓收回手臂,紙袋懸在二人之間:「只是一些舊事而已,我想你或許會有興趣了解,尤其是在今早過後的現今。我並不是前來挑釁或者是想從中作祟破壞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在你所缺席的這段時光中曾經發生過什麼。」

  她說得異常流利,仿佛準備已久,步步穩妥。

  衛如蘇明知,卻越發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蠱惑叢生。

  「如果不是人事無常,人心難測,也許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會是另外一個人。不過很可惜,她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你們今生都無緣相見。」

  「今晚,也許你和青城可以試著聊聊看這樣一個人。」

  那般親昵的語氣,如此親昵的稱呼,接下來的話卻如刀鋒般狠厲。

  「自殺、心理疾病、一屍兩命。」

  令人窒息的停頓。

  「每一點,都夠上社會版的新聞。她叫——倪、瓏。」

  倪端話畢,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傳來的清冷聲音:「倪小姐,我想我們之前說的是好好聊一聊,但是我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所以你現在不能走。」

  不能走?倪端轉身再次與她對視,帶著無數徵詢,以及赤、裸裸的不耐。

  衛如蘇很肯定地點點頭:「很多事情現在說清楚最好。」

  她拈起倪端留下的紙袋,不過兩三秒的時差,倪端再次看過去見到的已是一地碎片。

  「如果我錯過的那段時光很動聽,它也不會再與我有關;如果是難堪的舊事,那么正巧與過去一起埋葬。」

  四目對視,一邊如冬雪皚皚,一邊若烈烈熾陽。

  「我看得出你現在正期望我們分道揚鑣,可是很不巧,我最近正在計劃與他偕老。」

  「與子偕老?」倪端不禁失笑,「對的,倪、瓏也曾這般想」。

  那個名字她說的那般刻意,簡直如同符咒一般。

  「略看一眼也無妨」,她轉瞬從挎包中再次遞出一個近乎一模一樣的紙袋,「就當禮物好了,新婚或者是——」

  變本加厲。

  ****

  室內比室外更加清寂,角柜上的牛黃色紙袋孤零零的呆在那裡已久,衛如蘇盯著它看的時間太長,長到衛小傅甚是不解與她一同看向目標物。

  略帶滄桑的顏色,到底會記載著怎樣的一種悲愴?

  衛如蘇不能阻止自己向它靠近,如同不能控制自己指尖的顫抖。

  她已經摸到內里厚厚一疊紙張,幾乎在她抽出內頁的同時,客廳內自動答錄機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衛小姐,你在家對吧?傅先生執意出院,我們稍後到家。」

  家。

  多溫馨的一個詞彙。

  衛如蘇隨後將所有內頁推入紙袋,如同碰到了灼人的火苗,唯恐避之不及。

  人這一輩子,總該有些事,值得深信不疑。

  即便輸不起。

  ****

  很難得,傅青城還在玄關,就見衛如蘇摸著衛小傅的頭迎了出來。這貌似是他記憶中二者鮮有的親密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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