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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之汶張了張嘴,對著眾人離開的背影卻沒說出什麼。

  她攤開席宴清塞到她手心的那張紙條。

  「茶水間的咖啡很難喝,建議換掉咖啡豆的品牌。」

  只有這寥寥幾個字。

  用的是最稀鬆平常的口氣。

  她禁不住勾唇笑。

  到了這樣的時刻,他還記得緩和氣氛讓她開心。

  ****

  霍之汶沒有上樓,她開車緊跟在那輛載有席宴清的警車後面。

  沒有緊貼,但隔得距離並不遙遠。

  警車拐進警局大院,她便將車停在路旁。

  她也沒有下車,撥了個電話給霍書集團的法律顧問之一程璽硯程律師,告知他地點,讓他即刻過來分局一趟。

  等程璽硯的這段時間,她在腦海里過濾了一次又一次近來的變故。

  她不知道出現問題引得警察前來問詢的是哪一件,這種未知的忐忑感讓她心慌。

  好在程璽硯很快現身。

  他來了霍之汶才發現,她甚至沒什麼可向他轉述的內容。

  程璽硯倒是有問題:「男人女人?我不能進去抓瞎,等警察指著某個人告訴我,那是我的當事人。」

  霍之汶沒有心情和律師討教嘴上功夫,將扔在副駕駛位的手機拿出來,被摁亮的手機屏保上,露出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一大一小,很熨帖的畫面,帶著的意味。

  「這個男人。」

  「我男人。」

  「我先生。」

  霍之汶又將手機扔了回去,無視程璽硯臉上驚詫的神色,「你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我要他和你一起出現。」

  ****

  「kerwin是你?」

  席宴清坐在警局的一個小會議室里,對面的警察摔過來一堆監控截圖。

  他看了一眼,認得出上面的人——他以及杜合歡。

  「是」,他應下,「那是我用來刊發攝影作品的……藝名,也是我的英文名。」

  「監控拍到的這個男人是你?」

  「是。」

  「你在上上周和杜小姐一起現身臨江的秘林餐廳,而後又出現在國貿頂樓的酒店。杜小姐近來接觸的人我們排查過,只有你身份未明,驟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上周杜小姐遭遇的入室強/奸案有關。」

  席宴清一笑,而後目光一銳:「我只能說,對她的遭遇表示遺憾。」

  四張照片推到他眼前,他掃一遍,發現是四個男孩的照片。

  「認識嗎?」

  「不認識。」

  「上上周四,六月十號,晚八點一刻,你在哪裡,做什麼?」

  「在家,哄女兒睡覺,家裡的阿姨也可以證明。」

  這樣的對話持續下去不會有任何的價值。

  四個男孩只是在案發當晚接過一個匿名電話,而後帳號里多出一筆來源不明的資金。

  警方追查過款項匯出的帳戶,發現是來自上個月因為意外事故身亡的一個人的身份證註冊的帳號,線索中斷,沒有辦法繼續。

  而那個幾個青少年接到的電話,來自郊區的某個投幣電話亭,附近沒有任何監控設施。

  他們排查了杜合歡的所有社會關係。

  鎖定的幾個目標人物,一個是杜合歡提供,他們排查了數日才摸到身份和行蹤的席宴清,另外一個就是和杜合歡存在多年情人關係的邊城。

  問詢剛進行到這裡,突然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分局的隊長帶著一個人進來。

  ****

  一個從外觀來看,席宴清覺得很陌生的男人。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助理似的人,等他們開口,席宴清才得知對方的身份。

  一個是商陸,他健在的旅居加拿大的大伯商政的養子,另外一個,則是商陸帶來的律師。

  上次見面,還是彼此年少,未及十歲的時候。

  此刻相見。對方面貌上的變化帶來的陌生感,恍若彼此真的是初相識的人。

  難怪上次和流沙去看望商寅時在他的墓碑前擺放著還算新鮮的花束,原來是另有商家人回歸。

  ****

  席宴清不知道商陸做了什麼。

  商陸一現身,他便被請出去,恢復了自由,得以離開那個房間,離開這所警局。

  商陸帶來的律師還在善後,商陸帶他出來。

  他們走得是大廳左側的樓梯,沒有注意到順著右側樓梯上樓的另一個男人——程璽硯。

  在即將出警局大門的時候,卻見到另外一組沒有絲毫心理準備,沒想到能遇到的人——邊城和他的助理。

  彼此對視,最後各走各路。

  只是邊城在他們走過去之後,回頭略有所思的打量了幾眼。

  ***

  上了商陸的車,坐在後排座椅上,商陸便命令司機開車。

  座駕平穩啟程後,商陸這才問席宴清:「認不出我了吧?」

  他用眼角餘光再度打量席宴清:「你的變化很大,不過從人堆裡面挑你出來,還是很容易。」

  多年未曾有過聯絡。

  當初商寅的千商酒店垂死掙扎的時候,席宴清了解的那段過往裡,大伯商政未曾有任何實際的作為。

  雖然一半的可能,要緣於商寅當年違逆爺爺的意願執意離婚,而大伯和爺爺從來是一個戰壕里的人,兩家從此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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